第99章 霸王硬上弓?

周玉情跟鄭耀祖坐在不遠處,兩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大部分時間都是鄭耀祖在說,她在聽。

周玉情時而附和幾句,但注意力都在關注著鄭耀陽與郭孔禮那邊動向。

經過這些年的摸索,她漸漸找到自己的定位,可以依靠著家裏人脈,以及律師的身份,編織隻屬於她的關係網。

一介女流,想要編織關係網,那麽不可避免會成為一個左右逢源的掮客。

周玉情很清楚,掮客並不是什麽好聽的名詞,不過隻要能達成目的,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是值得。

作為一個合格的掮客,知道的消息越多,對她未來的發展則是越有利。

因為掮客的本質是需人所需,依靠買賣雙方的信息差關係差,從中獲利。

周玉情在關注著鄭耀陽,殊不知鄭耀祖也在關注她。

從高挺的胸部,到纖細的腰肢,目光一點點慢慢下移,再到穿著旗袍若隱若現的大腿根部,最後性感的腳踝,眼神不掩飾的貪婪。

新加坡銀行業排名前十,華僑銀行董事長陳鎮川的外孫女,周玉情的長相不算特別漂亮,但身材與氣質都是上上之選,馬來華人圈有名的名媛小姐。

那層高貴的身份外衣,更是容易讓男人生出一股征服的欲望。假如能讓她在**承歡,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鄭耀祖揮手驅散身邊的女郎,她們紅塵氣息太濃,與周玉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悄悄地挪動屁股,嘴裏還哈著酒氣:“周小姐對我堂弟很有興趣?”

“我對鄭耀陽確實很有興趣。”

周玉情似乎看出鄭耀祖心中所想,挪動位置,冷聲說:“但對你沒興趣。”

鄭耀祖的眼神,她太熟悉。

這些年,見到這種眼神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鄭家第三代繼承人的身份,以及不高的智商。假如在今天之前,或許值得深入交流一番。

但誰讓她發現鄭耀陽的存在,那麽鄭耀祖的存在如同雞肋。

兄弟倆人選其一,她隻會選擇鄭耀陽,不僅是鄭耀陽有長期投資的潛力。

還有剛才在夜場時,倆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麵,鄭耀陽的眼神令她好奇。

周玉情冷漠的眼神,再次痛擊鄭耀祖脆弱的自尊心。

他臉色陰沉質問:“為什麽?”

周玉情愕然,隨即嫣然一笑,反問道:“那你覺得是為什麽呢?”

笑容似乎在嘲笑,鄭耀祖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家族聯姻的工具人。

鄭耀祖借著酒勁,強行拉著周玉情手腕,咬牙切齒說:“那你倒是給我好好說,到底是為什麽。”

周玉情不慌不忙,冷聲嗬斥:“鄭耀祖我勸你最好放手,現在我還可以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求我,我就放手。”

鄭耀祖得意洋洋,酒勁徹底上頭,完全的不計後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少他媽裝貞潔烈女了。”

周玉情冷著臉,不由分說,反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一巴掌清脆響亮,

但沒把鄭耀祖打醒,反而讓他氣急攻心,顧不得身處何種場合,也不在乎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人。

“操你媽,敢打我?”

鄭耀祖將周玉情按在身下,撕扯她身上的旗袍,打算當場就把她給辦了。

“烏拉~是什麽意思?”

鄭耀陽是熱愛學習的好少年,捏著毛妹精致的下巴,正在努力學習外語。

技多不壓身,免得毛妹情難自禁叫出家鄉話,他都聽不懂在說什麽。

毛妹含羞說:“大概是萬歲,衝呀之類的語氣助詞。”

“原來如此。”鄭耀陽了然。

聽聞不遠處傳來動靜,他下意識扭頭望去,看到鄭耀祖在解褲腰帶。

“臥槽,玩得這麽野?”

鄭耀陽驚呼,然而定睛一看。

周玉情明顯是在掙紮,顧不得跟毛妹進行靈魂交流,快步上前製止。

郭孔禮聽聞動靜,睜眼一看,也不裝醉酒,急忙赤著腳緊隨其後。

兩人費了一番功夫,成功製止鄭耀祖的不軌行為。

鄭耀陽拿起一旁的冰桶,連著冰水冰塊,以及帶著酒瓶,一股腦倒在鄭耀祖頭上,等他稍微清醒,不再掙紮,

鄭耀陽漸漸鬆開他的胳膊,冷聲詢問:“剛才到底是什麽情況?”

周玉情受到驚嚇,渾身癱軟無力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流淚,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

郭孔禮連忙遞上紙巾,輕聲安慰:“玉情姐,你們剛才發生了什麽?”

周玉情哽咽,哭聲更大:“我們剛才聊得好好的,他突然撲到我身上。”

鄭耀祖眼皮低垂,一聲不吭,算是默認精蟲上腦的行為。

鄭耀陽神色凝重,看了一眼周玉情。

可以確定是鄭耀祖先動手,主要的過錯也在他身上。

但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周玉情的有意為之。

兩人未來有過一段情,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了解周玉情的性格。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蛇蠍毒婦,是對她最好的,也是最貼切的評價。

曾經,周玉情事後跟鄭耀陽**心聲,她的母親是陳鎮川親女兒,但在家族的地位並不高,是聯姻的犧牲品。

父親是馬來的華人家族子弟,但在六十年代初家族漸漸走向沒落。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旦家族走向沒落,幾乎就是等死的廢人一個。

家暴酗酒嗑藥嗜賭,有錢的時候還有所收斂,沒錢時幾乎五毒俱全,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母親性格軟弱忍了很多年,在她十歲那年,終於鼓起勇氣帶她逃回娘家。

逃離那個有父親的家,但從小留下的心靈創傷,是不可磨滅的。

後來到陳家,外公雖然對她很好,但大家族裏麵重男輕女是常態。

無論周玉情表現得再優秀,外公自始至終都沒有考慮讓她進入家族企業。

反而將她培養成一個名媛,一個賢惠的賢內助,打算讓她走母親的老路。

周玉情非常不服氣,想證明自己,時間長了就變成一個執念,為了達成這個執念,她可以不擇手段。

過了一會,兩人的情緒逐漸平靜,周玉情闡述著事情的起因經過,鄭耀祖低著頭,羞愧難當,但沒有反駁。

他很好詮釋了什麽叫做,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誰能想到,堂堂新加坡著名地產集團第三代繼承人,心靈竟然如此脆弱。

被人說幾句,直接就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