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宗人府令,拿命來試

“姐夫!”

顧道看向天空說道:“可以了!”

他不準備再繼續了,八皇子周玄業也好,謝皇妃也罷,終究是大周皇族。

“好!”

周玄誠看了看顧道,顧道的意思,他自然懂。

既然顧道不準備追究了,那周玄業之事,暫且到此為止。

周玄誠手掌收回,漫天威勢消散。

光影黯淡,玉色明月連同武帝乾元法身消失,周玄誠負手站在顧道身邊。

而另外一邊,坑洞中的周玄道鬆了一口氣,他甩了甩手臂,長出一口氣。

娘的,差點被老六打爆,這個混賬東西竟然真的敢打我,離譜。

不過,他又變強了,強了好啊!

沒人注意周玄道嘴角微微彎起的弧度,隻見他身軀法力震**,鮮紅血液蒸騰消失。

他衣袖揮舞,煙塵散盡之時,周玄道白袍身影出現在周玄業身前。

他站在顧道和周玄業中間,麵容平靜,不見喜怒。

遠處,周靈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顧道能製止六哥,不然今日大哥恐怕真的不好過這一關了。

“走吧!”

周玄誠看了一眼周玄道,緊接著和顧道轉身離去。

諾大王府,無一人敢阻攔。

一眾皇族成員盡亦是如此。

鳳輦之上,謝皇妃麵帶寒霜,但是她什麽都沒說,從周玄道出場到被碾壓不過盞茶功夫,她心態已經有了轉變。

今日,有周玄誠在,莫說是她,誰都別想動顧道,至於她兒子,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

想要報仇,以後可以,忍一時風平浪靜。

“周玄誠,擅離職守,出北疆,入神都,踏皇族府邸,欺辱皇弟,逆妃母命令,拳打監國皇子!”

“你,眼裏還有沒有大周皇族!”

“你,有沒有當自己是大周皇族一員。”

“你,該當何罪!”

宏大的聲音回**在禦南王府,那原本被周玄道領域籠罩的區域擠進來一道身影。

一名氣度森嚴老者出現在空中,他身穿黑色長袍。

黑袍之上繡著金色龍蟒,六道龍蟒盤旋纏繞在整個黑袍之上。

他眉眼凝視下方,恐怖威壓籠罩而下。

“參見老祖!”

當老者出現之時,地麵空中,一名名皇室成員紛紛喊道。

無他,老者乃大周皇室老祖級人物,現任宗人府府令,統管皇室成員內部事務。

而他,亦是皇室一品強者,年歲近五百,與鎮魔衛衛主司空夜狩以及黑獄獄佛是同輩強者。

他一生,最重規矩與禮法。

這個老古董來了。

謝皇妃雙眸中精光閃過。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宗人府府令會來。

而且他一來就將矛頭對準周玄誠,按照道理說,像這種小字輩的衝突,周朝先基本不會介入。

他現在不僅介入了,還開始踩一捧一,這就很有問題。

理論上來說,周玄業做的事情也不地道,現在人證物證皆在,都不需要求證。

這件事,不一定是好事。

嫁入大周皇族數十載,謝露沉深知一個道理。

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亦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那麽你想要什麽呢?

她看向周朝先,沒有說話。

地麵之上,周玄道麵色凝重。

麻煩了,竟然驚動了他。

宗人府,說是總管皇族內部事務,但是實則基本不怎麽管事。

特別是像今日這種爭端,宗人府根本不會介入,更不談這位宗人府府令了。

他平日裏多數時間閉關修行,減少精氣流逝,延緩壽命。

但是今日,他卻恰好出現了。

而且看謝皇妃的模樣,顯然這位宗令並不是她喊來。

所以她在宗令出現之後並沒有出聲。

“老祖,求您給我主持公道!”

“我一沒觸犯大周律令,二沒得罪周玄誠。”

“結果周玄誠二話不說,直接毀我王府,縱容他小舅子胡作非為,將我如此羞辱。”

“我身為大周皇族,豈能被如此對待。”

“如果大周皇族內部強者可以肆意欺淩弱者,那孩兒這大周皇族身份,不要也罷!”

“我大周皇族,統禦東荒萬載,靠的是齊心協力。”

“有德有能者身居高位,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但是從未有人,像周玄誠這般,仗著武力肆意欺辱皇族中人。”

“規矩就是規矩,禮法就是禮法,請老祖出手,懲戒周玄誠。”

周玄業的聲音傳來,他不知何時抬起頭,涕泗橫流,雙眸血紅看向天際。

此時的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想要報仇,隻有借助皇族老祖了。

隻要老祖能鎮壓周玄誠,顧道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他拿捏。

憤怒讓他幾乎失去理智,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

“老祖請讓開,我周玄誠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告訴我!”

“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說了算。”

“您說我不通禮法也好,說我不講規矩也好。”

“我在北疆,見到過想跟北洋島嶼之人講禮法,定規矩的人。”

“然後他死了!”

“我在北疆,見到想要以理服人挽留日益減少的民眾的人。”

“結果最後他吃不了苦跑路了。”

“我在北疆,統轄大軍,戰北洋島民,鎮壓匪患,斬妖除魔,可從來沒有講過規矩禮法。”

“北疆最大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

“最大的規矩就是拳頭。”

“你們說我野蠻也好,說我凶殘也罷,我都不在乎。”

“我隻知道,我在北疆。”

“北疆人口翻了十倍,我在北疆,北疆經濟翻了數百倍。”

“我在北疆,北疆境內,城池居民皆可夜不閉戶。”

“我在北疆,來往商賈不用擔心貨物被搶。”

“我在北疆,凶殘的北洋島民如同溫順的綿羊。”

“這一切,是我帶著北疆將士一拳一腳打下來的。”

“您說禮法,您說規矩。”

“不好意思,我周玄誠今日歸來,就不是來講道理的。”

“或者說我是來講我的道理的。”

“我隻有一個小舅子,他被人欺負了。”

“我想用我的方式來跟這個世界談談話。”

“隻要我周玄誠一日尚在,就一日無人可動顧道。”

“不服,拿命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