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角鬥會死人
吳莫終於明白了什麽是角鬥了。
那就是雙方私下比鬥，俗稱打黑拳，用相同實力的人戰鬥，決定輸贏，對手就是風家。
這個十年雖然是風家掌控風沐城，但也並不是全部都歸風家，不然人沐家喝西北風去？
然後雙方就想到一個解決辦法，每個月用各家護衛角鬥一場，輪換出規則，以勝數多的一方為勝，可以收取一定區域內商鋪的上供，也就是和稅收差不多意思。
這種角鬥風家和沐家不能插手，一切都以各自家族護衛頭領做主，不然出來一個風家嫡係，沐家的護衛敢動手嗎？就算動手敢贏嗎？
反之也一樣。
……
角鬥場就是一個空****的大殿，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擂台，除了雙方護衛的人不允許旁人觀看。
吳莫插好旗站在隊伍最後麵，在他的旁邊是一個十八九左右的少年，看起來有些靦腆，也是鍛皮初期。
通過交說知道其叫何二牛，吳莫隻歎：好名字。
“二牛，這種比試會出人命嗎？”
何二牛不像別人那般瞧不起他，聞言眼眶一濕，似乎馬上就要掉眼淚了。
吳莫驚了一下，暗道這是咋了嘛！
二牛抽了下鼻子，哽咽道：“吳…”
“吳莫。”
“吳莫，會死人的，我大哥就在上兩次死了，被風家的人活活打死了，血流了一地…”
吳莫麵色一變，“怎麽回事？”
“我大哥何大牛比我大一歲，也是鍛皮初期，在前兩個月中，風家出規則是獨戰，就是各選一人單挑，認輸和下擂台為敗，我大哥被選上不敵，又好麵子執拗不認輸，最後被活活打死了。”
吳莫咋舌，這不就是違法鬥毆，還特麽還死人啊！
他從未和人死戰過，要是抽到自己…
不敢想不敢想…
吳莫隻覺得自己心裏直打突突，一個勁祈禱不要抽到自己，我還是個雛…
而何二牛則相反，一臉蠢蠢欲動，似乎要為大牛報仇，使得吳莫差點忍不住提醒他：二牛二牛，會死人的，死人懂不懂？
……
吳莫的祈禱有沒有用不知道，但角鬥該來的還是會來。
風家護衛隊與沐家護衛隊隔擂而望。
雙方披甲持刃，如同兩軍對壘般，沐家的槍、風家的刀。
風家護衛統領是一個魁梧的中年大漢，眸子犀利，頗有一種將帥之風，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個與秦武同名不同姓，叫宋武。
“秦武，今日把沐家的護衛隊都帶來了吧？不留點看家護院？”
秦武不屑一笑，“全帶來又如何？就算我沐家空無一人，你風家敢去撒野嗎？”
剛還趾高氣揚的宋武表情一滯…
敢嗎？
想必不敢！
原因？
嗬嗬！
盡管不願承認，目前名副其實風沐城第一天才沐晴晴回來了，風家還真沒這個膽量去沐家鬧事，皓月宗不管家族之爭是沒錯，但在皓月宗弟子麵前去撒野，誰知道皓月宗會怎麽做？
自從沐晴晴入皓月宗，雖沒人明說，但還多人都認為風家已經被壓一頭，也許下次換屆後沐風城之名就要定形了。
宋武還聽說，最近族老親自帶領風家適齡子弟去往皓月宗，企圖能被收入其中。
不過這一切都是上層人的事，宋武的職責就是贏角鬥戰，看到秦武的目光，宋武頗為不爽，冷咧道：
“秦武，別浪費時間，這次應是我風城定規則了吧？”
秦武一愣，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宋武狡黠無比，每次對方定規則就會死人，以至於自己掌管的人越來越少。
宋武非常享受這種目光，嗬嗬一笑：“老規矩，一對一戰，我今日帶來了十五人，鍛皮圓滿、鍛皮後期和中期各三個，初期五個，還有一個築膜中期的副統領，戰十五場，不認輸生死無論，勝多都是為贏，當然，你我之間想加一場也未必不可。”
果然！
秦武心中暗暗叫苦，對方就是個瘋子。
他沐家的護衛今天確實都帶來了，而風家據說有近七十之多，幾乎是他們的雙倍。
但規則在此，隻能點頭同意，不過還是說道：“你我要戰再說，有一點要告訴你，鍛皮初期我這邊隻有四人，可能戰不了五場。”
宋武哈哈一笑，很是瀟灑一揮手，“理解，四場就四場，誰讓你們人丁稀少，隻是不知些戰過後你秦武手下還有沒有鍛皮初期了…”
秦武麵色鐵青，對著其中一個隊長道：“第一場你上，勢必要挫挫他們的銳氣。”
這個小隊長叫沙七，算是四個小隊長中最強的一個了，隻見其點點頭，雙腳跺地一躍就來到擂台上。
“就你了，鐵燦。”
雙方打過無數次交道，對對方的小隊長自然熟悉。
那讓被稱鐵燦之人也不耽擱，躍上台後橫刀在前，舔了舔嘴唇，“沙七，上次你僥幸贏過，今日我要讓你知曉，選擇我是多麽錯誤的決定。”
兩人一觸即發，刀與槍頻頻相碰，發出一陣陣乒乓聲，甚是激烈…
其他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隻有吳莫苦著臉若有所思。
四場鍛皮初期，那不就證明自己必須上場嗎？
媽的，救老子是為了讓老子當炮灰？
瞅了瞅手中的長槍，吳莫心裏實在是有些發虛…
“二牛，打不過可以投降吧？”
一旁正看的起興的何二牛聞言愣了一下，小聲道：“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投降了會被扣奉，還有會被其他人看不起，回府可能還會受罰…”
扣不扣工資吳莫無所謂，他又不打算一直當個看家護院的護衛，連工資多少都不知道，疑惑道：
“那上台就必須死一個？”
二牛搖搖頭，“那倒不是，你要是打贏對方，風家的人會主動認輸，他們很少拚命的。”
擦！
沐家的是不是傻？
吳莫甚至有一種想倒戈的念頭，打不過還拚命那不是傻逼嗎？
“好！”
突然，秦武一聲大叫，吳莫看去，隻見鐵燦不知何時已經下台了，並且沒有一絲落敗的難堪，隻朝宋武抱了個拳就麵不改色的立在一邊。
這才是俊傑，識時務嘛！
吳莫如此想道。
比鬥還在繼續，吳莫看了一會就興趣盎然，實在是這種戰鬥沒什麽好看的，拚的就是一膀子力氣還有戰鬥經驗，毫無章法可言…
不過他也能理解，崔莽說過，在三固境界中，就是煉體，說白了就是誰力量大，想要技巧或者修練功法武技就要入三秘才行，少數天賦好的也能在三固最後一境中開始練習，所以不管是林汐汐還是崔莽並沒有教他招式。
……
秦武的臉色越來越黑，反觀宋武則意氣風發，一臉挑釁的看著對方。
鍛皮中後期及圓滿九場過後，風家贏六場，沐家才三場，並且除了沙七還有楊三以及一個鍛皮後期的年輕人勝，其他隻有一個小隊長及時下台認輸，剩下的全丟命了，秦武能開心才怪。
“秦武，看來這次又是我風家贏了…”
秦武雙眼一瞪，怒道：“宋武，你高興的未免太早了，不是還有四場嗎？”
“嗬嗬！”宋武滿臉不在意，揶揄道：“秦武，這四個要是死了，那沐家鍛皮初期可要斷層了，要不直接認輸也好過於白白丟了命。”
秦武不再說話，對吳莫四人道：“你們誰上去，要是能殺了對方獎一千金幣，勝了也有賞，一百金幣。”
金幣是通貨幣，凡人用銀幣，三固的修者大多用金幣，一枚金幣能兌換百銀幣。
隻有到了三秘後才煉內，可以吸收元氣，那就是另一種了，稱為元石，即可修練也可用來購買資源，一塊元石給萬枚金幣也不換。
普通護衛一月才百十金幣，秦武一出手就一千，可想而知對方也怒了…
“我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沐家護衛迫不及待的上前，目光興奮的挑了個對手。
別說，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還真打贏了，隻是對手太滑溜及時跳下能，氣的這人在台上跳腳，大罵懦夫。
秦武也不食言，當即就給了對方一百金幣，意思在告訴吳莫三人：本統領說話算話。
“下麵誰上？”
“我。”
吳莫一手拉住想上前的二牛，同時迅速跳上擂台。
他可不傻，知道躲不過了還不如早點上。
自己短板是什麽吳莫很清楚，那就是不了解對方幾人的實力。
現在挑對手雖然不一定是最弱的，但要是被二牛他們挑剩後肯定剩下的是最強。
二牛抓了抓腦袋一臉茫然，不明白吳莫拽住他幹嘛？
秦武才不管那麽多，見吳莫一個新人如此主動，忍不住大笑一聲，“好，吳莫對吧！隻要你贏了，除了金幣賞賜外，本統領親自教導你。”
他這是一種鼓勵，想讓剩下兩人拚命，拚命與畏縮還是有著不同的。
誰要你教導？
吳莫誹腹一句，先不說秦武有沒有資格，就說他那便宜師父洪雲據說是三王境，你這小小統領有什麽資格教導我？
當然最讓他不喜的是秦武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做法，打不過就認輸，憑什麽讓人去拚命？
心裏這麽想，表麵還是轉身拱手道：“多謝統領，屬下必視死如歸。”
說完，吳莫仔細觀察了對方剩下的四個鍛皮被期…
這個五大三粗的，應該不好惹…
這個一看就是陰險之人，不能選，以防對方下黑手…
這個長的和娘們似的，不…娘們？
“你，給小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