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對問蓋九幽
啾！
小閃電鳳凰鳥在太歲懷中又變化了舒服一個姿勢，好奇的大眼睛看著外麵，這是他第一次出南嶺。
幾千米外是一片石屋，坐落在群山之中。附近林間的樹木上隨處可見清晰的痕跡，有虎爪劃過的，也有劍痕刀痕。
“聖子，這裏好安全啊！”小閃電鳳凰鳥驚喜道。
小閃電鳳凰的天資太好了，加上剛出生就被送到了北鬥神凰族，確定歸心沒有問題後，北鬥神凰族對她給予了帝子級的修道待遇。
一位天王級的神凰親自對她進行修道啟蒙。被送往龍馬那裏教育她關於世間的人心險惡。與太歲一起闖古皇留下的秘境等等。
經常會把她丟進南嶺的某個絕地進行試煉，所以對於年幼懵懂的她來說，安全第一。
太歲輕輕的摸了一下小閃電鳳凰鳥的羽毛，柔聲道：“你的真名是什麽？”
“路黎！有外人叫我小路，龍馬叔叔教過我真名不能隨意暴露。”小閃電鳳凰鳥輕聲說道。
太歲點頭，龍馬雖然經常惡心他，但教人效果很好。天皇子、太歲、龍馬、聖皇子他們的真名外界不知是有原因的。（伏筆！）
嘯！
遠處林中的飛鳥驚起一大片，落葉紛飛，飛鳥逃竄，一道震人心魂的虎嘯聲在群山中響起。
一隻黃白條紋相間威猛無比，兩根巨牙雪白鋒銳如凶神的劍齒虎出現。但現在的它渾身血肉綻開，鮮血滴滴掉落在地上，土黃色的大地都被染出了一條血絲帶。
太歲輕輕的撫過路黎的羽毛，對於這小家夥來說這裏真的很安全。一眼望去，皆是凡俗生靈。
“殺了那隻劍齒虎，它已經吃了村裏好幾個孩子了！”
“不就是賣了一隻它的孩子嗎，這個畜生，還吃人！”
“我的孩子，他才那麽小，竟然死在你這個畜生嘴裏！”
……
一群身穿獸皮，體格壯碩身上滿是傷疤的野人出現。手中黑色金屬長槍坑坑窪窪，上麵血腥味濃重，閃爍著刺骨的寒光。
修！
炸裂的轟鳴聲在林中響起，一條黑色的影子劃過蒼穹，一個野蠻人手中的一根黑色長槍丟出，以極快的速度射向劍齒虎。
這群野蠻人雖然沒有修為，但氣血充盈，力量在凡俗生命中絕對算恐怖。冰冷的長槍射穿了劍齒虎的腹部，讓其留血不止。
嘯！
劍齒虎悲憤，她的孩子被這群人賣了，她還沒有報仇雪恨，但她馬上就要死了。肚子上長長的傷口暴露，鮮血流淌，她已無力回天。
砰！
片刻後，劍齒虎眼中的仇恨光芒暗淡，她無法阻止的生命力的流逝。一顆碩大虎頭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劍齒虎死亡。
“啾！他們為什麽要殺劍齒虎呀，明明是他們人族自己先犯的錯。”路黎疑惑的問道。
在另一座山頭觀看了這場戰鬥的太歲眼中波瀾不驚，平靜道：“他們是需要生存的，在這裏生存就必須要獵殺，劍齒虎隻是其中被殺的一個代表。”
這裏是東荒南域的荒涼地帶，一切的生機都是需要爭的。
這裏沒有龍脈地勢蘊養一方大地，精氣近乎於無，這裏不會修士的威脅。但想要生存就需要從原始森林與野獸身上獲取營養。
“為什麽沒有人建立一個神朝，統帥世間生靈。大家各司其職，生活和希望都有了。”路黎歪著腦袋問道。很明顯這是看了古天庭的記載和一些傳聞，才會問出的問題。
太歲指了指在剝皮的野蠻人，輕笑著說：“那需要一個人統帥全局，他實力要強，做出過對眾生有益的事情，眾生才能信服。”
“這種人我們一般叫聖人。你覺得什麽是聖人？我指的是道德聖人！”太歲反問。
路黎眼中閃過一絲悲涼，看著死去的劍齒虎，虎皮被剝離，巨牙被斬斷，血肉都要被人分解帶走。
她不知道，她也說不出來自己的想法，她還太小了。
“太陰聖皇算嗎？”一道蒼老中帶著虛弱的聲音響起。
這是一位年過半百，頭發稀疏，瘦骨嶙峋，病怏怏的，胡子花白的病老人。
“聖人死，眾生苦！”太歲平靜的說道。
“聖人在眾生心中，永不逝去。他將是一盞明燈，照耀前方的路。”病老人輕歎。
“道盛眾生苦，道衰眾生苦。”太歲陳述了一個事實。
在修道昌盛的年代，修行者是會對眾生壓榨盤剝。修道艱難時期，修行者突破無望亦會在紅塵嬉戲，眾生更苦。東荒北域的源礦區就是很好的代表。
“生命是宇宙最大的奇跡，你對於平凡生命怎樣看待。”病老人轉變了話題。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修道追仙，萬古無一人成功。如太歲所說，聖人死，眾生苦。且這世界，聖人太少了。
太歲手中波瀾起，一道光幕出現在空中，出現了剛剛劍齒虎被獵殺的情景。
路黎眼中的鄙視毫不掩飾，她雖心善，但也明白世界的殘酷。這人說不過聖子，道德綁架被太歲口中冰冷的事實擊破，轉換了話題。
“平凡才是最偉大的造化，打破禁錮，合道化皇。”太歲語氣平靜道。
這其實已經算回答了，荒古成道者大都為帝。太古時代為皇，但太古不是平凡生命的時代。
“跟隨我修行一段時間，我叫蓋九幽。”病老人看著太歲，笑著說道。
“我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準帝的教導我無福消受，您另尋他人就是。”太歲平靜的回絕。
蓋九幽這種級別的人一言一行都有深意，接受了他的教導，絕對是有代價的。很大可能太歲將無法對人族的絕代天驕們大麵積下手，對他而言無法接受。
人族的數量太多了，誕生的絕代天驕眾多。他很早就想要用天驕們的命為自己打破禁錮做營養，畢竟他這個掛現在看著一點不強。
蓋九幽嘴角抽搐，你是普通家庭？當我不知道你的一些底細嗎？
“這個時代群星閃耀，人族亦是如此。你擔心的不會發生。”太歲眼中光芒閃過。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蓋九幽感歎道。
宇宙最大的族群就是人族和妖族。不管修行社會如何，任何的變動都會波及最底層無力的人族。
有時候利好人族，但更多的時候人族底層都是風雨飄搖。修道者的一個戰鬥波動他們都無法抵抗，底層人族太過弱小了。
“一直在找你的小家夥來了，我得走了。好自為之吧。”蓋九幽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太歲，劃開一道虛空通道，而後消失不見。
沙沙！
一顆古木的光影在虛空中顯化，一個渾身火光的青年走出。
“梧桐子？”太歲疑惑，這種氣息太像梧桐不死樹了，他小時候可沒有少折騰梧桐不死樹。
“是我！”
“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差點被一個準帝米西米西了！”太歲怒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