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靈兒離去
轟的一聲,隨著她的轉身看向空中,身上釋放出來的力量突然呈幾何倍數增長,空間在這一刻瞬間崩碎,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如蜘蛛網一般擴散出去,牧老的威壓就像掉進大海中,連片浪花都沒激起。
牧老的瞳孔一縮,這一刻,他感覺身體被定在了空中,仿佛掉進了冰窟中,從內到外一陣刺骨的冰寒。
靈兒的眼睛中布滿血絲,麵無表情的看著半空中驚慌的牧老,就像在看一隻螻蟻,身體突然憑空飄起,來到了牧老的頭頂。
牧老驚慌的看著氣勢突然大變的靈兒,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就像一粒塵埃般渺小,“你到底是誰?”
靈兒說:“你有何資格問我?”
牧老連忙道:“是我錯了,別殺我,我可以做你的奴仆,可以……”
靈兒突然伸手一指牧老說:“以吾之名,賜你死刑。”
“不!……”
牧老隨即臉色大變,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喊不出聲了,下一刻,上千道風箭從靈兒的指尖陡然射出,瞬間將牧老吞噬了進去,空中不斷的響起音爆聲。
半炷香後,牧老的下半身已經化成粉末,他還活著,一炷香後,牧老的胸前皮膚褪去,露出累累白骨,五髒六腑盡數化成灰燼,他依然活著。
靈兒看著絕望崩潰的牧老,臉上依舊平靜沒有任何表情,直到她收回手指,風箭頓時飄散,半空中隻留下牧老的頭顱連接著一顆劇烈跳動的心髒,他……還活著。
靈兒早已經不去看牧老淒慘的下場,而是抬頭看天,這時,天空突然一聲晴天霹靂,一道裂縫隨即劃破了虛空。
靈兒輕聲一歎說:“來得真快。”
裂縫越來越大,裂縫之內遍布恐怖的靈力風暴,緊接著,從裂縫中走出一個身穿長袍的老人,老人出現的下一刻,目光直接鎖定在了靈兒的身上,一步邁出,瞬間出現在她的麵前。
老人對著靈兒抱拳一禮說:“小姐。”
靈兒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稍等片刻。”隨即轉身朝下方的莫雲川而去。老人點了點頭並未阻攔,突然,牧老憋了不知道多久的腦袋終於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老人眉頭一皺,看也不看隨意的伸手一揮,可憐的牧老還沒有發泄完,腦袋和心髒頓時化成了漫天的塵埃。
靈兒落在莫雲川的身邊,她深情的看著這個男人,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從什麽時候,竟然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莫雲川的識海中,童湘子渾身一哆嗦突然說:“哎呀……我在你識海中那麽久,怎麽就沒看出來,你被血脈封印過……”
童湘子後悔啊!他突然想起來剛剛這小丫頭還說,自己把她得罪死了,這丫頭不會要搞自己吧……
靈兒目光深邃,直接穿透莫雲川的肉身直達精神識海,讓童湘子突然虎軀一震。
靈兒突然笑道:“老頭,我們倆的賬以後再算,這顆珠子是用草木之靈分泌出來的汁液所煉製,等他替你找到靈魂係的凶獸內丹,與此物一同吸收,便可穩固住你的魂魄。”
靈兒伸手輕撫莫雲川的臉頰突然說:“等他修煉到登天境,就讓他來琉光仙宮尋我吧!”
說完,靈兒戀戀不舍的收回手,轉身看向空中的老人,老人的眉頭一皺,看來並不想出手。
“小姐在下界的曆練已經完成,根基已穩,切莫再有所留戀了,而且他體內的那縷殘魂,如果老朽沒看錯的話應該是……”
靈兒突然說:“囉嗦。”
老人的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沒敢再多嘴,手掌一翻突然一個玉瓶出現,隨即向地上的莫雲川傾斜倒出幾滴綠色**,那幾滴剛沒入莫雲川的體內,他的身體瞬間被一片綠光包裹。
靈兒最後看了一眼莫雲川,“有緣再見了。”下一刻,直接飛向天空。
莫雲川迷迷糊糊隻感覺眼前有一道倩影越飄越遠,想要伸手去抓,但沒有一絲力氣,等他掙紮的睜開眼睛,隻看到天空中,隻剩下一條線的空間裂縫。
莫雲川安靜的在地上躺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他都目光呆滯的看著空中裂縫消失的方向。
童湘子輕歎道:“走了也好,你要想去尋她,就努力修煉攀登上界嘍。”
片刻後,南雲國方向地平線突然激起一片灰塵,數千匹駿馬極速奔來,莫雲川扭頭看去,就知道來的應該是那雲嵐了,頓時心中百感交集。
那雲嵐一路上風塵仆仆,區區幾百裏平原已經跑死了兩匹馬,當她看到坐在地上的莫雲川時總算鬆了一口氣,緊張的神經一放鬆,臉上頓時露出了疲倦之色。
莫雲川笑道:“來了。”
那雲嵐神情複雜的看著地上的莫雲川,點了點頭說:“沒事就好。”
此地已經算是深入蕭王國,那雲嵐不敢耽擱,隻剩下的一千鐵騎極速掉頭返回漢州城。
漢州城內,那雲嵐為莫雲川斟茶後坐在一旁,一臉好奇的盯著他。
“我很好奇,這兩個月你到底經曆了什麽?修為已經達到了返璞境巔峰,”那雲嵐搖了搖頭感歎道:“著實變態。”
莫雲川眨了眨眼睛突然道:“你很擔心我?”
那雲嵐一愣看向莫雲川說:“是,因為你是我那雲嵐的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那雲嵐咬的特別重,莫雲川看得出來,兩個月不見,那雲嵐好像變了很多。
那雲嵐突然說:“真沒想到,蕭弘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僅殺害了蕭國國主,屠了趙國公一家滿門,還準備向我南雲國發動國戰,此人的野心可見一斑。”
莫雲川一愣,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說:“趙鴻信他……”
那雲嵐說:“他沒事,我知道你和他的交情不淺,你能安全的逃出蕭王國他有很大的功勞,現在此人已經隱匿了起來,隻可惜,他的府中上下兩千五百多口人,包括家丁侍女護衛,甚至是一條狗,都沒留下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