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逐出聶家
莫雲川抬腳向下一跺,哢嚓一聲,倒在地上的護衛脖頸頓時被這一腳踩斷。
聶冰陽都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廢物還能把我如何了。”
他要毀了莫雲川讓他臭名昭著,讓他在聶家待不下去,莫雲川越慘聶冰陽就會覺得越痛快,沒有了莫雲川,他會得到聶家更多的資源,更不想讓他有進入宗門的機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在位家主聶元風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聶家的兩位宗親長老。
此時的屋內一片狼藉,家丁護衛倒了一地,鮮血橫流,聶元風臉色鐵青的看向莫雲川。
“莫雲川,你要幹什麽?”
莫雲川猙獰的看向聶元風道:“幹什麽?你敢說他嗎的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在背後同意,他敢這麽做?”
聶冰陽突然道:“爹,莫雲川這個**賊下藥要對許茵圖謀不軌,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許茵的清白就讓這個**賊毀了。”
聶元風還沒說話,他旁邊的長老聶元孫臉色一變,連忙去查看許茵的情況,發現許茵的確被下藥後猛的看向莫雲川。
“畜生,老子宰了你。”
聶元孫一步邁出對莫雲川就轟出一拳,他比莫雲川足足高出兩個境界,這一拳絕對能要了他的命。
莫雲川突然猙獰的笑了,他算看明白了,除了抱他回來的聶宏,聶家人都是一路貨色。
“老狗!”
二十多片虛幻的花瓣突然出現,在莫雲川的拳頭上凝聚出一道冰刺,一拳轟出。
轟!
兩拳對撞,整個屋子瞬間崩碎雨水濺射。
聶元孫竟然退後半步,一臉驚愕的看著莫雲川,所有人都是一愣,他竟然能接下返璞境界強者的一拳。
此時莫雲川已經暴退出百丈之外臉色蒼白,將湧上喉嚨的鮮血強忍了下去,伴生天靈花瓣積攢了這麽多年的力量在這一拳下就消耗殆盡,花瓣碎成了光點沒入他的體內。
聶冰陽對聶元風道:“爹,這**賊必須死,留著他隻能是我聶家的禍害。”
聶元風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冰冷道:“殺了!”下一刻,黑暗中瞬間竄出一道影子,這黑影速度奇快,眨眼間就已經來到莫雲川眼前。
“聶家影衛?”
莫雲川的瞳孔猛然一縮就要再次祭出伴生天靈,已經受到重創的血脈在這一刻突然出現反噬,噗的一聲,喉嚨中的鮮血再也忍不住直接噴了出來。
沒有還手之力的莫雲川猙獰的盯著那道黑影近身,一柄閃爍著寒芒的彎刀向自己的脖頸劈了過來。
“我不服……”
突如其來的陷害和變故讓莫雲川的心中隻有絕望和不甘,就在那柄彎刀即將斬到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莫雲川的眼前,轟的一聲,那道黑影直接被連人帶刀轟飛了出去,來人正是莫雲川口中的聶宏。
聶冰陽和聶元風等人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他不是在閉關怎麽出來了?看到聶宏突然出現,他們就知道莫雲川今晚殺不了了。
聶元風看著聶宏臉色難看剛要說話,就被聶宏抬手擋了回去。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
他轉身看向莫雲川猶豫了一下說:“你走吧!”
莫雲川一愣完全沒想到聶宏會趕他走,聶宏又道:“如果你繼續留在聶家,我很難再護你,當年你娘將你托付與我,這麽多年你說我待你如何?”
莫雲川看著聶宏,聽到聶宏提到他從來沒見過一麵的娘,頓時有些失神。
聶宏輕歎道:“十五年了,我聶某到此也不枉故交所托算是仁至義盡了,今日你所做之事念你是故交之子我不追究,但從此以後你與聶家也再無半分關係,如果你還在聶家惹是生非,我聶某第一個殺你。”
莫雲川看著聶宏,他的眼神中透著冷漠。
莫雲川突然笑了,他為他的娘感到不值,他不知道他出生時到底發生了什麽,甚至導致他的伴生天靈受到重創,但他娘在將死之際能千裏迢迢將自己托付給聶宏,可見當時兩人的關係絕對匪淺,現在卻被聶宏冷冰冰的說出一聲故交。
“故交!好一個故交之子,你要殺我?哈哈哈……”
莫雲川大笑了起來,不想再多說一句廢話,撲通一聲直接跪在聶宏的麵前,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他的腦門上頓時鮮血淋漓。
磕完頭莫雲川搖晃的站了起來,他盯著聶宏決然道:“好,從此以後我莫雲川是生是死都和聶家再無半分關係。”
說完,他突然轉頭看向聶冰陽:“今日之仇我記下了,聶冰陽你害我至此毀我娘遺物,此仇不報我莫雲川誓不為人,一個月之後,太虛宗在此招收弟子,你有膽就接下我的挑戰,不死不休。”
想到莫雲川此時的修為實力,聶冰陽還真一點都不懼,他冷笑道:“好啊!我聶冰陽等你來找我。”
聶宏負手而立麵無表情道:“滾吧!”
莫雲川轉頭看著冷漠的聶宏,突然發現這些年一直看錯了此人,原來聶家就沒有一個人是好東西。
莫雲川離開了聶家,這一刻他感覺到整個世界都背叛了他,看著聶家府邸的大門,眼中充滿了怨恨。
大雨過後,一股寒流吹過整片蒼雲大陸,空氣中透著刺骨的寒冷,半個月後便迎來了第一場大雪,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白雪皚皚,孤寂清冷。
被趕出聶家的莫雲川哪都沒去,在距離雲坨城二十裏外的山脈之中。
此時的他正盤坐在雪地中,二十多片虛幻到看不見的花瓣在他頭頂上飛舞,這些花瓣若隱若現,隨時都會消失一般,瘋狂的吸收空氣中跳動的寒氣。
這便是他的伴生天靈,每當寒冬降臨,這二十片花瓣就會開始吸收空氣中冰寒的力量,就像無底洞一樣,可惜耗費了十五年來積蓄的力量,都在聶元孫那一掌下毀於一旦。
修煉,趁著這場寒氣的降臨,莫雲川陷入了瘋狂的修煉當中。
在他的手中,一直緊緊攥著那枚破碎的手鐲,這是別人絕對不能觸碰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