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年夜
話不多說，此時老板已經醉得喊都喊不醒。兩人就此坐下，邊上的賤鼠雖然勉強能夠抗得住，無奈，兩人的對話，進一句漏一句。漸漸地也倒了下來。
陳煉將兩人放到廚房的椅子上躺好，又走了回來。發現啞兒一直在看著他。
“嗯？啞兒這麽看著我幹什麽？”其實陳煉心裏想的是，“妹子，哥我有這麽帥嗎？被美女看著，我會驕傲的。”
她沒搭話，直接舉起杯子，“來，陳煉哥哥，我敬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哪裏，彼此彼此，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說著兩人的杯子一碰。啞兒不怎麽會喝，剛一點點，就嗆得不行。
“不行，就吃些菜好了。”
“嗯！陳煉哥哥，你不知道，我自從吃了這些菜後，那些個竹筍就不想吃了。”
“那你今後可要多吃點，這樣才能長得更漂亮。對了，今後別叫我陳煉哥哥了，直接喊我哥就是了。”
陳煉對啞兒還是比較豁達的，雖然啞兒是個美女。可不知道為什麽，陳煉心裏從開始，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
正如此，當聽到陳煉讓她改口，心裏似乎微微地一動，總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麽。
陳煉心裏好奇，啞兒到底是什麽？是靈獸？還是妖獸？還是別的什麽？他本想喊醒賤鼠，可惜那貨睡得跟隻死耗子，沒任何知覺。
兩人有說有笑，忽然陳煉一拍額頭。
“我差點都忘了，不知道老板準備了沒有？”
“什麽？哥？”
“你等等，我去找找，等下給你個驚喜。”
還別說，老板還真不知道從哪裏搞到的＊。陳煉依照過去書上看到的方法，做了差不多十多個焰火彈，然後爬到房頂。“啞兒，你等下，抬頭看好。”
隻見衝天的火光，雖然比不了那些店裏的，來得絢麗，但基本的形狀都有了。一個個巨大無比，就連百裏外的景源城，依稀有人望見。
“山裏的亮光是什麽啊！好漂亮？”
“是啊！不會是什麽高手在過招吧！感覺不像。”
許多景源城的人，紛紛探出頭，目睹榮山上發生的一切。沒有人會想到，這些美麗的景色，居然是陳煉的傑作。
頭一次見如此美景，不但啞兒看得有些癡，就連倒頭睡著的兩位，此刻也醒了過來。沒見過這景的他們，一開始就緊張無比，特別是賤鼠，誰讓它是老鼠呢？
還以為是末日到來，急忙躲到老板的帽子裏。可見到陳煉在樓頂上一個接著一個放時，又沒那麽膽怯了。
一場美景之後，所有人紛紛歎息，有些意猶未盡，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時間都很晚了，各自回到房中。
就在這時，賤鼠紅著臉，跑到了陳煉的**。它自己的床隻是一個水果籃子，還別說，論舒服可不比別人差。隻是它跳到陳煉的床頭，應該是有別的事。
“賤鼠，你還有什麽事嗎？別跟我說，你想獨自睡那麽大的地方。”
“不不不，老大我那可比你的舒服，我隻是有個事想了半天了，覺得必須要跟你說清楚，否則可能會有殺身之禍。”
“哦？什麽事，說出來我們研究研究。”
賤鼠跟做賊一樣，左右顧盼，然後緩緩地說道，“老大，你越級殺人，這沒什麽。這個世上能越級殺人的，不在少數。可今天你殺了三個賊匪，就不一樣了。”
“什麽？這還有偏見？”
“不不不，偏見是沒有，隻是你那是越大境殺人。就算是你，哪怕靈境的實力再高，一般情況下，除非服用丹藥，否則是絕無可能。”
“為何？難道有限定？”
“什麽限定？”
“別管那些，你到是說說為何？”
“哦，那是因為一個大境界跟另一個大境界之間是有鴻溝的。越大境殺人是可以的，但就像我剛才說的，要服用丹藥，但就算是用了藥，那鴻溝也是跨不過去的。
必然會燃燒掉自己的壽命，來補償這條鴻溝。
一個大境界，你應該知道，要晉級，就如同你靈境到了築合，實力上至少提升近五十到百倍，所以燃燒生命是必然的，可往往燃燒後，此人也基本就完了。”
“那為何會如此？我又是什麽特殊呢？”
“老大，我早說過，你是神體，是要去革天滅地的人。同現在的天地法則可以說是平等的。自然不需要受到這樣的約束。其他人，就沒有辦法了。”
“想不到天地的規則，居然製定得如此細致。”
“那是，因為當年製定的時候，三個神體還打了一架，當時我也在場，不多說了。總而言之，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越大境界殺人。否則後果嚴重。”
說完，賤鼠似無比暢快一般，老老實實地躺到自己的籃子裏，繼續睡了起來，這下搞得陳煉睡不著了。
低頭沉思，“要是這樣，今後不是就不能留活口了？否則就算不死，也基本跟死差不多了。”
越想陳煉越覺不爽，有了BUG，居然不能明目張膽地用。實在是鬱悶，當即翻看那本《歸心訣》。
看著看著，陳煉似乎開始入了神，整個身體就如遨遊太空一般，忽然間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天空之中。
一陣發出，“《歸心訣》講的是天地間心與劍的共鳴。何為歸心，即劍之歸於人心，即人之歸於道心。此訣有九招，小子，看好……”
一個樣子比較朦朧的老頭在夢境中給陳煉演示。
直到陳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巳時。昨夜看了一夜的書，又做了奇怪的夢。讓他整個人倍感疲敝，伸了個懶腰，身子一起，卻將那書掉落到了地上。
一個意外發生了。《歸心訣》趴在地，但最後一頁空白的地方明顯寫了三行的字。
陳煉拿出來一瞧：
《無訣殘式》
破守為空，駐守為無，變守為成。
陳煉不明白這短短的三句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但他卻一下記住了。
正在尋思的時候，茶樓外突然響起了叫喊聲和敲門聲。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我們是景源城主府的。”
一聽來自城主府的人，陳煉心生警覺，立馬讓啞兒補了個醜裝，然後自己也給換了下造型。這才小聲地跟著老板走了出去。
“你好，請問官差大哥，你們這是……”
那四五名官差一臉嚴肅，“我們是來對你們茶樓，進行戒備檢查的。馬上選拔要進行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兩年前的事發生，所以叨擾了。”
說著幾人就在茶樓內，東看看西瞧瞧，老板特意給他們倒了一碗酒。
“那你們可真是辛苦。來來來，喝完熱酒暖暖身子。”
幾位官差倒也客氣，紛紛笑嘻嘻地坐下。陳煉和啞兒都裝作去後院幹活。
“有件事要問下，昨夜榮山上據說有絢麗的燈火。老板，你們可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