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鐵板燒

話雖如此,可答應了別人就要做完。這是他過去的一貫的標準,他相信努力終歸有所回報。

可惜在那世界,充實著不平等和後門,根本已看不到任何希望。非要說希望,可能隻存在於幻想中。就如同你買彩票,還有何意義?

所以說有得也有失。陳煉雖受到打擊,但也因此,讓他因禍得福,讓他能夠再一次拾取,過去已丟失的東西。

他已不再迷茫,知道自己做什麽。他確信一點:如果不做,恐怕沒人會做,而他會後悔一輩子,更重要的是妹子也會無緣。

來到鶴山,陳煉環顧四周,一番歎服,望了望崇山峻嶺。一拍腦門,“這裏怎麽如此多的山峰?早知道,就該站遠點,才能分得清楚。”

“放心老大,我剛才隨意地記下了幾座,相信應該差不多。”陳飛一想,跟沒記下一個樣,你總不能爬雪山,爬了一座又一座,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夜已深,華燈上不了,因為是山區。鶴山的地形極為陡峭,所以不可能有人家。隻有在下方,大概幾十裏的地方,能隱隱看到幾點星光,可陳煉絕不會再走下去。

“賤鼠,今晚我們就住在半山腰。反正馬也上不來,不如你變成隻熊,讓我取取暖?”

“不會。”

“你幹什麽吃的?你的天賦難道就會變隻老鼠?你不覺得你萬年白活了嗎?”

“我還會變美女。”說著,一臉的猥瑣看向陳煉。

算了,和賤鼠說不通。若不是想減少點靈氣的消耗,他才懶得理這隻猥瑣賤鼠。於是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在現實中,一個人建個木屋,恐怕是個大工程。可對於現在的陳煉來說,手中有長劍,加上靈境的修為,控製幾根木頭的位置和切口,還是遊刃有餘的。

花了一兩個時辰,總算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賤鼠跑了進去,這個時候它變得倒是極為積極。

可剛有些樣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火苗。陳煉大駭。“你個賤鼠,這是木屋,不是你家的地洞。你點火是會把這裏給燒著的。想死,我可還想多活幾年。”

的確賤鼠拿了一堆的樹枝,準備在地上取暖。可它忘記,地麵也是木頭做的。

“你等等,”剛說,陳煉從外麵抗進來一塊木樁,無比巨大,起碼得有一米半徑。“行了,你想取暖,放這上麵吧!”

賤鼠一陣無語,“這有區別嗎?”

其實陳煉的木樁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上麵其實還放了塊鐵板。至於鐵板什麽地方來的,賤鼠根本不在乎。它不明白陳煉到底要幹什麽?

等陳煉再次回到木屋,手上帶著野味,又掛著幾條魚。

雖然作為修真之人,吃飯其實沒那麽必要,但偶爾嚐嚐也是應該。特別是重新獲得自由的賤鼠,那更是饑餓難耐。

賤鼠沒想陳煉的手藝如此了得,就連烘烤的時間都掌握得恰到好處。

“老大,你這活怎麽練的?可比修真還難啊!”

“有什麽難的?鹽是我茶樓帶的,其他的一些調味料,香料,我都是很早前,從榮山上采的。至於醬汁和醋,都是我自己秘製的。”陳煉心中得意。怎麽說是個高級知識分子,這種小兒科,他能不會?

見自己老大如此厲害,賤鼠那叫開心,“老大,將來要成功了,我們不如開個酒樓?我天天坐酒樓裏等吃。”

陳煉笑罵道,心裏卻想著,“也不知道那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來?”

一早,陳煉起來後,不急著去攀登,而是找些藤條。鶴山過於陡峭,想要爬到最高峰,可不是想休息就能夠休息的,有藤條綁著,有備無患。

藤條準備完畢,一人一鼠向著頂峰衝去。

一開始,由於沒有冰雪,一路上倒也順利,更沒見不聽話的鳥。倒是賤鼠變成一隻鷹,讓陳煉有些好氣。

昨日變不成熊,今天居然能變鷹。然而賤鼠的解釋,它怕像啞兒一樣,變成母的。對於這個說法,陳煉想了半天,也沒發現兩者到底有何聯係。

一進雪山段,絲絲的寒冷,驟然襲身。飛著的賤鼠立馬示意運功調息,以便靈氣覆蓋全身。後用剛學的禦水術,給自己身上裹了層。雖然也冷,但多少比冰要來的暖和。

陳煉耐心又細致地找尋每一寸山壁。直到了天黑,兩人也沒有放棄。

來到山頂,見一無所獲。陳煉疲憊地坐下。望著周圍無數座高聳如雲的山峰,陳煉點著木棍,帶著團團星火,拋向空中。

順著緩緩變暗的光影,陳煉看到前方那座最高的山峰。

“賤鼠,你不是會飛嘛!不如帶我飛過去?”

“老大,我也很想,可是……我這身材,恐怕帶不動你。”

“算了,關鍵時刻總是冒泡!”陳煉也明白它的意思。很多時候,必須腳踏實地一步步來,投機取巧也不是他的作風。

陳煉毫不猶豫,連夜下山,卻並沒有直接趕路。主要是體力消耗太大,再加上又沒什麽地方可以歇息,於是兩人再次鑽進木屋。

回來後,陳煉一直眉頭緊鎖,賤鼠不清楚為何。想問,可陳煉一直緊閉雙眼,不是提升修為,而是在神識之中修煉武技。

陳煉感覺後頭若有意想不到的麻煩,遂抓緊時間,一刻也不耽擱。

禦水術,主體用來防禦,上手其實相當快。至於別的,就沒那麽容易。

兩三個時辰練完,已是大早,本打算喊起他的賤鼠,發現陳煉此時沒有要走的意思,倒也不急著叫醒。畢竟他們沒怎麽休息。跟著如此玩命的老大,賤鼠也是膽寒。

直到快近午時,陳煉緩緩睜開眼睛。賤鼠看了一眼,隻覺陳煉似比昨日略有不同,至於哪裏,它也說不上來。

一頓果子下肚,木屋一收,兩人繼續趕向最高山峰。途中經過數條河道,陳煉順手抓幾條魚,以備不時之需。

別看山峰看似好像距離不遠,真要走起來,卻是不那麽方便。不知不覺間,已過三日,兩人終於站在高峰下。恍然間,陳煉的頭似有些暈厥。好在,邊上賤鼠看著,心許是過於疲勞。

“你們是什麽人?到這裏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