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改變
見老鼠一下暈厥，陳煉絲毫沒有要去看的意思，注意力依然集中在熊貓身上。
“你不是公的嘛！怎麽何時變成母的了？”隻見熊貓妹子一直不住地搖頭，似乎在否定什麽？
“難道你的意思是，你現在還是個公的？可你現在分明是母的啊！要不下麵看看？”真是越描越黑越黑越描。
熊貓妹子不停搖頭，一邊有些作嘔的老鼠，有氣無力地站了起來。趕緊跑到陳煉身後，似看到妖怪一般，不敢直視。
“我說神法衛，你有沒有辦法讓她開口，其實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
一溜煙，老鼠從陳煉的背上，一下竄到了頭頂，似佛祖的眼神，極為不屑地俯視有些嬌羞的熊貓美女。
老鼠左右手一交叉，又用自己那細小的右手，柔了柔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依本神看，哦不，依本衛看，必須要得到匯神草方可。當然了，至於神識之水，主上已經有了。
若主上現在就要明白她的話，倒也非難事，小的能聽懂，給你作解釋。”
神法衛居然可以聽懂，陳煉用手，直接從自己的頭頂抓了下來。“你聽聽，她剛才是什麽意思？”
於是熊貓美女一番身形並茂，倒是讓老鼠的猥瑣之情，越發溢於言表。
“我說神法衛，你嘚瑟個什麽勁？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你看如何？”
神法衛一聽，要給自己取個封號，別提多開心。
“就叫你賤鼠，如何？話說你為何要變成老鼠？”
“劍鼠好啊！主上果然有才。至於說我是隻老鼠，那無所謂啊！其實這模樣，是不是很招妹子喜愛？”
瞧那猥瑣的樣子，陳煉就知道，它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今後別叫我主上，今後就叫我老大。”
“明白，主上，我一定改過來的主上。剛才熊貓姑娘說，她一直都是母的，是你把她當成公的。”
陳煉一涼，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居然跟隻母熊貓廝混了這麽久，直到今天才知其性別。”
“那你問她是怎麽變成人形的？”
又是一番鳥語花香後，“她說兩年前，不小心撿到枚丹藥，吃下去居然暈倒了，等醒來就發現自己變了，同時也發現你倒在雪堆裏。”
“原來如此……什麽？我昏迷都兩年了？”
不光熊貓美女不停地點頭，就連賤鼠也是。
“看來問題很吃緊啊！”
“主上，呸，老大，怎麽了？什麽問題很吃緊？劍鼠我幫你解決。”
“第一，哥的境界下來了，才靈境。第二，現在熊貓美女不能說話，她獨自一人生活，我不放心。第三，要找到那匯神草。”
不知為何，當陳煉知道一切都不是夢，整個人仿佛一下子滄桑許多。腦子裏不再碌碌無為，也不再隨性。一邊的熊貓美女雖不能說話，卻看得非常清楚，心中極為激動。
“老大，要說其他的我暫時沒想好。”一臉猥瑣的賤鼠，瞧了一眼熊貓美女，樂著道。
“可匯神草我還是知道大概的。此物對人類毫無用處，對靈獸卻是個寶貝。依我看，美女之前應該是隻靈獸，機緣巧合下吃了聚靈丹，修為突飛猛進。假以時日，恐成就不在我之下。”
陳煉覺得奇怪，“難道賤鼠是靈獸？可我沒看出來啊！”
“此草藥，需要去高大山峰上才能采摘，且是常年積雪。”
言下之意，榮山上定是沒有。此地最高也就百丈左右。麵積是大，但高度不夠。下雪又，常年積雪就算了。
至於如何安置，陳煉想了很久，現在就讓熊貓美女跟著他們一起，別說她了，陳煉自身都難保。於是他想到一人。
第二日，陳煉偷偷摸摸，還沒等天亮就來到茶樓後院。本來他想等老板醒了，再見他。可誰知，老板正獨自一人在砍柴。
“老板，你這是……”
聽到一聲熟悉，老板時間回過頭去，緊跟著不到一秒間隔，一把斧頭飛了出去。好在陳煉反應迅速，不然準被活活劈死。
老板麵帶熱淚，嚴寒交迫之下，孤獨的刺痛，陣陣地刺向內心深處。“好你個陳煉，還有臉回來？你不知道茶樓因為你，現在就剩我一個了？”
陳煉沒有任何話說，別看老板一副嚴厲，可他兩眼紅框，內心是種煎熬。
“噗通”一聲，陳煉雙膝跪地，“老板真是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有臉見你，我給你丟臉了。不但沒泡到妹子，就連尾巴也沒見著？”
“什麽尾巴？”
“沒什麽。”
兩人泣不成聲，倒是老板做人地道，上前扶起陳煉。“你趕緊離開吧！否則，萬一誰來抓了你，就麻煩了。”
陳煉倒是嘻嘻一聲，“放心老板，誰都不認識我。當日我易了容，他們所看到的陳煉，並不是我這模樣。”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老大，你叫陳煉要被人追殺，不如也跟小人一樣，改名得了。”
老板一看陳煉肩膀上的老鼠在說話，差點沒被嚇死，順手就準備抄起鞋子拍上去。
“說的有些道理，可身為男人，改了名還能是堂堂七尺男兒？名字不需要改，不如我來易容下。”
“易容？老大你還會這手藝？什麽時候把我也易容帥點？”
陳飛有些好笑，“帥跟你有關係嗎？”
十來分鍾的時間，陳煉在自己房中乒乒乓乓整了不小的動靜，當他再次來到幾人麵前，賤鼠還以為是山裏的土匪，警覺無比，汗毛根根立起。
“淡定，是我！”陳煉扒下自己的胡子。當即，原本的陳煉顯現了出來。賤鼠真想罵過去，倒是老板和熊貓女還算正常，卻驚歎陳煉的手段。
陳煉一拍腦袋，想到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招呼老板，趕忙在門口掛出“今日不營業”。
進了裏屋，陳煉先是把當年，葉紅給他的那些個錢，給了老板一大半。老板雖有些推諉，但陳煉知道，他是個財迷。這些錢足夠他把生意做成莊園的。
之後陳煉交代，“老板，我這裏有個姑娘，實不相瞞，她是靈獸。隻是不會說人話，暫時先讓老板照顧下，反正她會幹活，你隻要給她口飯吃，看看教她些字。對外，別說她是靈獸。”
老板一聽，如此妙齡女子，如果待著倒也沒什麽。隻要那模樣稍微變化下即可。再說了，他收了陳煉這麽多錢，這個忙還是可以的。
話到這裏，陳煉再次感謝老板。
“我說陳煉，那你現在是打算找匯神草咯？”
“不錯。”
“你變了，變得更MAN了。”
陳煉有些異樣地瞧了下，老板什麽時候居然也知道MAN了？
“既如此，我倒有個地方。常年有客人來聊天，偶然間我也聽說過。在距離這裏六百裏的鶴山上，有人發現過匯神草，你可以去看看。對了，後院還有匹馬。你一並帶去，趕路也方便。”
“老板，這……”
“別在意，我跟你什麽關係？告訴你，你是我這麽多夥計中，我最欣賞的一個。要我女兒在身邊，還真想讓她嫁給你。可惜……你看我有你那麽多錢，還真打算建一個，你說的那種山莊。”
“老板你真有女兒？”
老板突然又沒了反應。
陳煉內心不免有些感動，往日裏不怎麽給他好臉看的，每每到關鍵時刻，卻如自己的父親一般，實在是陳煉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