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榮山上

“聽說了嗎?隔了快五年了。景源府終於要進行修道選拔大會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雖是五年,但怎麽感覺過去了五十年。”

“不能這麽說,還不是五年前,景源府的掌府,在破格道上連前五十都進不了!”

“可不,誰讓那幾個在破格道上,拉幫結派,要顛覆天道?這還算是輕的。”

“小點聲,當心……”

“說也是,我們景源,地方不大,這幾年人才卻不差。現在恢複原格,總算是件好事。據說被封了五年,這次的英才可是非常之多!”

榮山官道的茶樓裏,幾人議論紛紛,暗中竊竊私語。

俗話說茶不入火,難成聖品。

“陳煉……陳煉……又死哪去了?”茶樓老板喋喋不休,在榮山上,可是出了名的。

砍柴的陳煉,昨夜雞困單立之時,便出了門,到現在,都已日上三杆,仍不見影,真可謂太監不急,急死皇帝。

深山密處,陳煉躺在樹上酣睡。自從來到這裏,日複一日,亦是如此。

“你這個奸商,要不是我沒靈源,怎麽可能做如此低賤的活?”夢中陳煉,還不忘怒罵兩句,倒是讓身旁陪睡的熊貓,驚魂一覺。

一道白光掠過,緊跟著又是一道藍光。不隻是樹上的熊貓,就連陳煉,都被震動給抖下了樹。

陳煉心中歇斯底裏,怒不可遏。嘴裏不停地叫罵:“誰那麽喪氣,想讓我成熊貓嗎?不知道寶寶的可愛?老子睡一覺容易嗎?”

幾息過後,陳煉有些尷尬,沒見誰應他,心情更是鬱悶之極。倒頭一瞧,不遠處,刀劍聲四起,好似雙方戰鬥不歇。

本想著,“這種事跟我有毛關係,反正我沒靈源,去了保不齊也是個死。”可又一琢磨,自從到了這個世界,聽說修煉的人很厲害,是順應天道的高人,卻從未親眼所見。

好奇心爆棚,偷偷蹭了過去,邊上的熊貓沒放過他,依然熊抱其腿,跟著拖了去。

“你們秦昭宮勢大,但在我眼中也算不得什麽。隻要把血碟交出來,再跟我暢談一夜,保證一年後的破格道上,一定為你留個位置。”男的滿臉一副窺見美色之意。

遠處陳煉偷瞄,“這世界果然瘋狂,不要臉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咦……我說熊貓兄,你不會也跟那家夥一樣色吧!你不是公的嗎?”陳煉這才注意到,腿上那隻有些發嗲的熊貓,極為明目張膽。

“想要搶我手中的血碟,還想辱我,看來我秦昭宮要為天下,鏟除你這**惡之徒。”

兩人當即風雨電閃,刀刀碰撞,劍風疾走,女的絲毫沒有憐惜之意,殺戮決意毫無顧忌。劍氣所過之處,不是斷枝,就是碎石。

“果然霸道,潑辣。”陳煉望著美女,彼之,熊貓兄已投懷送抱,卻不是個女的。

“熊貓兄,別得寸進尺,我又不是母的。”

男的本還有些憐香惜玉,不過對方招招要他斷子絕孫,如此不見血,不留生,隻得全力以赴。

套用曾經某遊戲裏的一句話:大地正在顫抖,爾等賤民速速退離。

不光陳煉,熊貓兄也感空氣中危險壓陣。氣流湧動越發加快,本隻有飛竄劍氣,現又夾雜通天靈氣。陳煉雖頭一遭,卻能預感某種可怕,即將降臨。

見熊貓已不再想入非非,陳煉悄悄後撤,就在即時,震驚一幕發生。

女的不知何處,丟出一件似飛碟一樣的東西,頓時整個空間,紅牆鎖封,生計停滯。

陳煉意識仍在,但身體卻已僵直難辨。雙眼直視遠處,半空飛碟,正不斷翻雲吐霧,紅黑煙霧傾巢而出。

“那是什麽?好惡心!”陳煉這麽想,卻無法閉上雙眼,遠處的兩人亦是如此。

時間一點點過去,整個空間都已被紅黑氣體充實。男的全身顫抖,像得了帕金森。站在他對麵的女的,亦不能開口,眼神卻幻炫無比。

不知道為何,僅僅才過幾秒,女的也如男的般,顫抖不歇。

漸漸嘴裏血液橫飛。震驚之餘,那血液不是掉地上,而是直接收入蝶中。

女的有些慌忙,男的此刻更是狂翻白眼。

陳煉惡心到都快要吐,“這也太能作了。自殺也不帶這種模式,死就死嘛,還要死得這麽作,修煉的人不都是順應天道,得永生嗎?”

時間分分已逝,陳煉本想該快了,直到手指發麻,他才意識到,“不好,哥被人坑了。我還在包圍圈裏。”

一男一女,早已癱軟在地,就在兩人快一命嗚呼之時,更惡心的上演了。就像被黑洞吸住般,兩個身體不斷地被攆成粉末,直接吸進飛碟。

“靠,今天是我活著最惡心的一天,估計要幾天幾夜睡不著。好端端地兩個人,被黑洞給折磨成粉末。要是被那些科學家知道,估計要喊娘。”

等飛碟吸收完,在半空轉了幾圈,忽然似發現什麽,果斷朝陳煉飛去。

“悲劇,這貨胃口這麽大?兩個不夠,還要三個?”

看到飛碟又開始狼吞虎咽,陳煉徹底懵了。他的腦子裏想的,除了金錢和美女,好像也沒其他。無非就是換個貨幣種類,或者換個美女。

“真俗氣,到死了,我也那麽賤,不過我願意。來吧!哥準備好了,據說黑洞可以穿梭空間,反正我已經穿越過一次。不怕,下次讓我直接掉到美女家裏,別老跟熊貓一起掛樹上。”

說完,陳煉兩眼一閉,似有些坦**。

隻是……問題來了。眼瞅著都過去十來分鍾,除了手指有些抖動外,沒任何異樣。那個跟抽油煙機似的東西,依然不停轉動。

陳煉心道,“這是幾個意思?耍我?還是看不起我?哥再怎麽說,也是個博學的宅男,雖邋遢了點,可一米八二的高度,加上魁梧的身材,怎麽就被嫌棄了?”

“飛碟,你倒是快啊!今天你要不吸我,幹脆讓我回家,我媽還等我吃飯。瞧你那慫樣,用這麽大力,還吸不過去,你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啊……行啊……啊!”

“咦……我居然可以說話。”好景不長,身體的其他部位還不能動。倒是那話之後,吸力明顯加大不少,可為何還似湖麵微微一點風呢?

陳煉開啟囂張模式,“怕了吧!你也有碰到釘子的時候!快滾開,你愛吸誰吸誰,老子身上沒多少水分。喏!那邊有條河,你盡情地吸,吸撐了都沒事。我可告訴你,我連天都敢革,還怕你革我的命?”

一人一碟耗著,誰也不服。直到太陽下山,依然糾纏不清。眼看沒希望,飛碟居然嗝屁,直接掉下來。整個空間恢複正常,身體也自如,可碟中依然閃著餘光。

陳煉站得時間太久,神經鬆弛,身體隨之倒下。一不小心,手被邊上的樹枝劃破。

“靠,今天怎麽回事,這麽背!”一瞧手掌溢出鮮血,沒等反應過來,飛碟的亮光再次閃得飛快。

陳煉感覺要出事,準備翻身就跑,還沒半步,“嗖”的一聲,迅雷間來到前方。他不清楚是何意,當即就傻眼了。

極度惡心的事再次上演,飛碟直接衝向陳煉掌心。那種感覺,“哎喲我的娘。怎麽跟進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