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瞬間清場!

樊子衿看了看自己纏著繃帶的右手,對著身旁的樊子裕苦笑一聲,隨後灰溜溜地站起身來,在起身的那一刻,樊子衿看到了項洛溪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怎麽是他!”

樊子衿隻感覺咽喉有一口悶血,就差一口噴出來了,怎麽自己和這個冤家抽到了一個法壇中,再看看身後,第二排的人被選中了四人。

事實上,以樊子衿的實力,若不是因為樊家弟子的身份在這,哪能坐上第一排的座位?這也就意味著,在場中有四人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有一人可以無條件碾壓自己。

這樣看來,要如何才能登上這望仙台呢?

瞳孔在眼眶中不停打轉,樊子衿在思考著對策,他可不想再被項洛溪一拳給打飛出去,既然武力拚不過它,那就隻能靠智慧了。

看到一手打著石膏的樊子衿,項洛溪不禁想要笑出來,當時他那一拳,可是發揮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樊子衿右手手骨恐怕都被震得粉碎,自身肉體體質並不堅韌,因此要想恢複就要耗費更長的時間。

當初項洛溪全身筋骨寸斷,也還是借助於鳳息丹這種層次的丹藥,昏迷了三天時間才勉強恢複過來,因禍得福打通了第一道脈絡。而樊子衿的手骨斷裂,自然不會因此而去尋來藥效與鳳息丹類似的丹藥,隻能采用古法療傷,借助恢複類的丹藥調服,一個月多的時間應該就能夠康複。

幾個呼吸時間過去,八人都已來到了第三座道壇,踏上道壇的那一刻開始,樊子衿就故意遠離了項洛溪,湊到一人的耳旁說了些什麽。

項洛溪並不在意樊子衿要搞什麽花樣,畢竟他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在場的人中,項洛溪敢打保票,無人能夠攔住自己,這也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但項洛溪的注意力並不在身邊的人中,而是在第二座道壇的樊億身上。

據蕭宇所說,這樊億是隱藏了自身實力的,眼看上去散發的威勢與林嘯不相上下,但內力波動卻有些古怪,就像是故意壓製著自身的實力一般,樊家畢竟是練武世家,家族內的秘法更是極多,隻有樊家子弟能夠修行,秘法中的秘密也是無人得知。

若是這樊億借助於某種秘法,特意隱藏了自身實力,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林景幽遠遠地看著林嘯,攥緊了拳頭。

“這臭小子,若是連那樊家的小子都幹不過,今天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我怕會忍不住給他揍一頓!”

聽到林景幽這一番話,一旁的林霜“噗呲”一下笑出聲來,沒好氣地說道:“老爹,你也清楚,大哥可不是練武這快料,大哥的煉器天賦可是家族公認的啊,這樣的年齡就能夠打造出供普通人使用的極品兵器,還不夠嗎?都有自己不擅長的嘛,敗了也不丟人……”

聽到林霜的話,林景幽的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冷笑一聲,說道:“哼,這小子若連我的煉器天賦都不能繼承,那我就真想多揍他幾頓,每天吊兒郎當的樣子,哪裏像個公子,分明就是街頭混混!”

林霜滿臉笑意地看向遠方的林嘯,偷笑道:“我可是聽大長老爺爺說過,你小時候和大哥比還好不了多少,每天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當時家族裏的長輩都很頭疼,說這孩子明明怎麽就這麽笨呢?連個煉器也學不會……”

林景幽的臉唰一下變得通紅,氣急敗壞地說道:“哪有!那我也有個公子的樣子,再說了,這樣才能證明林嘯是我親兒子啊,和我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若是先前那一番話是從林嘯空中說出來的,恐怕此時他就已經被林景幽扔出去了,但對於這個取笑自己的小女兒,林景幽是打不敢打、罵不敢罵,隻能由著她的性子。

高台一旁的祝家兩姐妹相鄰而坐,聽到林霜與林景幽的拌嘴,也是被逗樂,笑了出來。

祝瑤心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目光注視在第三座道壇之上,當日並沒有過多了解項洛溪的實力,今日倒是個不錯的好機會。

既然要一同參與新生大會,那自然要互幫互助得好,首先便是要了解項洛溪真正的實力,若是項洛溪能夠在這一群人中登上望仙台,恰恰也證明了他的實力,那自己當日的抉擇也算可行。

之所以會把寶壓在項洛溪的身上,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林嘯,由於林霜勢必要進入玄宗,因此林嘯定會召集幾名實力強大的人同行,項洛溪也隻是其中之一而已,借助於林霜這一層關係,自己也能與之同行,這關係的方麵,可是讓祝瑤心給玩明白了。

一名女子能有如此城府,也是時勢而迫。

而今日項洛溪的確給了她眼前一亮的感覺,藍緞仙衣穿在項洛溪身上簡直不要太合適,和那天破破爛爛的樣子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祝瑤心一時間也沒有認出這竟是項洛溪,還是在祝璿柔的提醒下才認出了他。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第四座道壇也站上了八人,第一排中走出了另一名林家的子弟,此人實力略勝於林嘯,但地位可是遠遠低於林嘯,其餘人的實力也大多是打通了兩道脈路,戰鬥也沒有什麽亮眼之處。

共有三十二人站在了道壇上,可也有幾人眼看登台無望,竟是主動退了出去,第一座道壇上也隻剩下牧原和另外兩人。

項洛溪的目光剛剛從樊億的身上離開,卻突然發覺了自己的處境,樊子衿不知和其他人說了些什麽,自己竟是被第二排的四人圍在了中央,一人直接是阻擋在自己身前,惡狠狠的目光看向自己。

項洛溪環顧四周,看到了滿臉不善的樊子衿,不知道他搞了什麽把戲,這四人竟是一致把矛頭對向了自己。

“哼哼,不知道他許給了你們什麽好處,但你們把目標放在我身上,是個錯誤的選擇。”

項洛溪緩緩說道,眼神看向了樊子衿,這冷冰冰的眼神令樊子衿背後發冷,打了個冷顫後,樊子衿在內心自我安慰道:“切,你再怎麽強,這四人也是打通了兩道脈絡的存在,誰又不是天才呢?小心說大話閃了舌頭!”

他這樣想事實上還是小看了項洛溪,以為人數碾壓便是勝利,殊不知質量才是關鍵。

沈滄看到了各個法壇上的摩擦,會心一笑,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幕,各方實力強大的天才人物齊聚一堂,以實力定勝負,愈發有趣了起來。

“哈哈,各位可以開始你們的表演了!”

一聲令下,第一座道壇竟是直接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喊叫聲。

牧原一步上前,一掌拍向其中的一人,鋒不可擋的氣勢直逼那人,此人反映不及,被牧原一掌打中了肩膀補位,牧原並沒有任何收手的行為,力量盡數迸發出去,那人的左肩竟是直接被打歪了過去,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此人便連連後退,渾身顫抖地靠在道壇上。

一掌之威,便拍碎了那人的肩膀,那人的左肩此時竟沒有了任何知覺,疼痛感直逼大腦,腦子裏好像嗡一聲發生了爆炸,這與他所想的簡直大相徑庭,牧原一掌之威,便拍斷了自己的左臂,他二人還妄想能夠把牧原擊退,看來先前牧原之所以一言不發,並非是懼怕他二人,而是在等待沈滄開始的號令。

一掌揮出,牧原麵無表情地收回了右手,眼神冷冷地看著另外一人,他已經被先前牧原那一掌給震懾到了,此時一動也不動地呆在原地,回頭看了看被一掌解決地同伴,沉重地咽了口口水,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顫抖地看著牧原。

“我,我們不與你爭了!這就走!”

此人幾乎是喊著說出的這一番話,牧原地表情並無任何變化,隻是淡淡地說了句:“滾!”

像是聽到了號令一般,在滾字落地的刹那,那兩人踉踉蹌蹌地從道壇上屁滾尿流地逃離開來,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第一座道壇已經隻剩下牧原一人了。

先前離去的那些人,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來先前離開道壇是個正確的選擇,在牧原那恐怖的實力麵前,自己的確算不上什麽。

蕭宇饒有興趣地看向牧原,他的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牧原真正的實力,笑著說道:“這位小兄弟實力可是不凡啊,明明隻是打通了兩道脈路,所能夠釋放的力量卻遠遠超出了這個境界,不錯不錯。”

對於熱愛戰鬥的蕭宇來說,牧原也成為了他心目中的一個對手,就從牧原那一掌的威力上看,他足以成為蕭宇認真對待的對手。

環顧四周,牧原十指交叉,鬆了鬆手指,隨後身體騰空而起,踏上了法壇中心的黑色靈石鎖鏈。

鎖鏈大概有成年人的手腕一般粗,因此牧原能夠很輕鬆地站在上麵,調動自身內力,雙腿的力量更為突出,一步,便向上跨出了三米。

沈滄一挑眉頭,顯然是有些驚訝。

“這小子,修煉的功法頗為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