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地精。

艾斯下樓來，看到史塔克此時正站在一張矮桌子前，看著桌子上一堆淩亂的文件，皺著眉頭。

艾斯看了看，發現紙上的數字幾乎都是數字，還有一些是武器和裝備的名稱。

看到艾斯終於下樓了，史塔克把所有的文件都推到了艾斯麵前：“作為一個學徒，這也是你應該完成的任務！”

艾斯一看到，就知道這是鐵匠鋪的收支賬單。

“老師，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結帳，就直說吧。為什麽這麽生氣？我聽見你在樓上鬧，還以為你在和別人吵架呢！”

艾斯剛準備開始計算賬目。但他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轉向史塔克問道：“老師，你不會一個算術白癡吧？”

史塔克立刻揮手否認，連連搖頭：“這，怎麽可能！我剛喝了一點酒，看到這些數字就覺得昏昏欲睡，頭暈目眩！是的，就是這樣！”

看著史塔克原本黝黑的皮膚，現在顏色變得更暗了，艾斯對自己的猜測更有把握了。

他立刻裝出很尷尬的樣子，指著紙上的兩個數字說：“老師，其實我的算術不是很好，500公斤的黑鐵加上340公斤的黑鐵總共多少錢？我好像不會算呢！”

說完，艾斯做作地摸了摸頭。

史塔克幾乎不想回答，“你不能做這個？500公斤，那個，這個……”

史塔克在那裏猶豫了很長時間，一直到臉紅了也沒有回答。

從史塔克的表現和表情來看，艾斯對自己內心的猜測更加確信。

艾斯試圖忍住不笑，但他的臉變紅了，看起來像喝了幾瓶烈酒。最後，他忍不住了。最後，他突然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使勁拍桌子。

史塔克頓時大發雷霆。他立刻從旁邊拿來一個凳子，然後跳起來踢了踢艾斯的大腿。

雖然艾斯吃得很痛，但他還是忍不住笑了，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史塔克見徒弟笑個不停，立刻氣得跺了跺腳，然後氣呼呼地轉身向內室走去，罵道：“粗魯的小雜種，你怎麽敢取笑我，你明天不準吃東西，就讓你餓一天！”

看到史塔克真的很生氣，艾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擦了擦眼角說：“不，不，不，老師，我錯了，如果我錯了，我能做嗎？我不笑，不笑。”

聽說艾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史塔克的表情稍稍緩和下來，低聲斥責道：“小雜種，這還差不多！”

看到史塔克正要進入房間，艾斯懷疑地問道：“老師，在我來找你之前，你是如何計算你的賬目的？”

史塔克從身邊撿起一塊石頭，把它砸到角落裏的一扇小門上：“問他！”

艾斯看了看，發現那是一扇很低的木門，大約不到一米高。門是鎖著的，在中間的上方似乎有一扇小窗戶。

至於這扇小門，艾斯很早就發現了。但每次他問史塔克門後是什麽以及門通向哪裏，史塔克總是很神秘，沒有告訴他。但他認為史塔克有一些難以掩飾的事情，就沒有詳細詢問。

艾斯慢慢走向小門，然後在門口蹲了下來。他試圖用手打開小門，但幾次都失敗了，小門似乎被鎖上了。

所以很明顯，大門後麵一定有什麽活的東西。但艾斯已經是一個黑暗魔法師了，普通的生物根本逃不掉他敏銳的感官，所以這扇門後麵是什麽？

艾斯不知道這個大門被咒語禁止了。以他目前的實力，不可能突破這一禁令，監視大門後麵的一切。

艾斯一直試圖用暴力破門，但他總是失敗。

突然，艾斯似乎在想什麽，忍不住拍了拍額頭：“哎喲，我真傻，既然我不能從外麵開門，就讓裏麵的東西幫我開門吧？”

艾斯立即敲門，但沒有任何反應。過了一會兒，他又敲了敲小窗戶。這一次，小窗戶打開了，一隻綠色的小手從裏麵伸了出來。

小手在空中摸了一會兒，好像在找什麽東西，但沒有找到。小手準備把它拿回來。艾斯目光敏捷，立刻抓住了那隻可愛的手掌。

突然，一聲驚呼從裏麵傳來：“放開我，放開我！”

艾斯此時很頑皮。看著手中那隻綠色可愛的手掌，他笑道：“嘿，我抓住了。我不會讓它走的，我不會讓它走的，除非你告訴我你是什麽！”

這時，史塔克聽到裏麵有什麽聲音，就跑出去看了一眼。他立即尖叫起來，焦急地向艾斯喊道：“放開，放開，他還很小，他的身體太脆弱了，承受不住你的力氣！”

艾斯第一次看到史塔克眼中真正的渴望。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立即鬆開了手。

小手一鬆開，就立刻縮回，小窗戶也關上了。

“你在幹什麽？你知道你可能會失去一隻胳膊嗎？”

史塔克憤怒地對艾斯喊道。

艾斯從未見過史塔克如此憤怒。盡管他隻是嘲笑史塔克是一個數學白癡，但史塔克也沒有表現出如此渴望打對方幾十次耳光的表情。

艾斯有點害怕，他知道自己一定犯了一個錯誤，所以他小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好奇裏麵有什麽。”

“什麽東西？他不是什麽東西。他的名字叫克林！”

史塔克對著艾斯吼了一聲，然後在小門內問道：“克林，你好嗎？你的胳膊受傷了嗎？”

小門裏沒有人回答，但傳來了一聲輕柔的抽泣。

史塔克轉過身來，再次盯著艾斯，好像在責怪他這次真的製造了麻煩。

史塔克用一種艾斯從未聽說過的輕柔的聲音說：“克林，忍耐一下，我會為你開門的。”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非常精致的鑰匙，然後打開了那扇小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