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除奴籍
“媽的！聞聲寒，你存心找事是不是？殺一個賤民你也敢攔我！”
齊楠見一擊落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有些神經質地衝聞聲寒破口大罵。
“他很快就不是奴隸了。”
聞聲寒把手放在槍袋上，沉聲道：
“你要想打架我陪你打，在一個普通人麵前耀武揚威可真給你們齊家長臉。”
見聞聲寒認真起來，齊楠反而有點慫了。
他心裏一直都明白，聞聲寒的實力其實遠強於他，已經無限接近於中級武者的水平，隻是礙於齊家的名頭才會故意讓著他，對方要不放水，自己免不了要吃些苦頭。
麵對聞聲寒的挑釁，他隻得冷哼一聲作罷。
不過這樣，他心底這口氣怎麽能咽下？
他本來就是要借題發揮，興師問罪，結果反被對方給落了個麵子，他堂堂齊家大少合適受過這種委屈，必須要把這個麵子給找回來！
齊楠眼神轉了一圈，最後又落在了軟癱在地上的葉楓身上。
他冷笑道：“你不是想給他消除奴籍嗎？我偏偏要讓他做一輩子的奴隸！”
說罷，就掏出打火機，作勢要點燃手中的文件袋。
看到齊楠的動作，葉楓心底萬分憋屈，他想要衝上去，卻又不敢亂動，因為他明白衝上去結局的差別，不過是死在齊楠的手裏和死在聞聲寒的手裏區別而已。
這兩人不僅貨真價實的武者，還是衙司府的捕頭。
自己反抗的話，萬一再被齊楠安上一個襲擊捕頭的罪名，到時候自己隻會死的更難看。
忍！
眼下能活下來，就是勝利。
以後慢慢積蓄力量，成為武者，總有報仇的機會！
他齊楠的那張戲謔、玩世不恭的臉深深記在心底，這將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仇恨。
現在他能做的，隻有攥緊拳頭，默默地等待對方來決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葉楓抬頭望著聞聲寒，寄希望於他能幫助自己，可聞聲寒抱著雙臂，立在一旁，完全沒有製止的意思。
齊楠注意到葉楓的視線，忍不住嗤笑：
“嗬嗬，賤民，再看他也不會幫你的！你現在應該跪到我麵前磕頭求我，看我會不會大發慈悲。”
不過，還沒有等葉楓有動作，他就繼續說道：
“我當然不會！去當一輩子賤民去吧，哈哈哈。”
橙黃色的火焰將檔案袋點燃，厚重的油紙發出劈啪的燃燒聲。
聞聲寒臉色古怪，輕笑道：“你還真敢啊？你難道都不看看他的賣身契上是誰給他簽的名嗎？就算你姓齊，我覺得這個人你可能也得罪不起。”
“你在騙我？”
齊楠遲疑兩秒，最後他還是立刻伸手拍滅了火焰，隨後便從袋子裏抽出那張被高溫烤得有些發黃的賣身契。
在申請人那一欄，赫然寫著：
“城防司：陸遠。”
“怎麽會是這個……瘋子？！”
齊楠的瞳孔微不可查的猛然一縮，很顯然，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麽不太美好的回憶，而且還是讓齊楠吃了大虧的那種。
齊楠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後他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說道：
“我就不信，他這個大忙人會為了一個賤民來找我麻煩。”
聞聲寒聳聳肩，道：“與我無關，你盡可以試一試。反正他手裏的槍，可不會管你姓什麽。”
沉思幾秒，齊楠決定還是不去招惹那個瘋子，但一想到現在自己麵子丟的更大了，就忍不住上前狠狠一腳，把葉楓踹翻在地，賣身契則是被他隨手扔在地上。
臨走之前，他還惱羞成怒地罵道：
“賤民！賤民！今天算你今天走運！以後千萬別落在我手上，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自己這是被對方的名字給救了？原來城防司那個年輕人的名頭這麽大，葉楓心底有些感慨，也不知自己拒絕對方會不會惹來什麽麻煩。
聞聲寒望著齊楠離開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望著地麵的葉楓，問道：“還能自己站起來嗎？”
“應該可以……咳咳！”
葉楓捂著生疼的胸口，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胸口一痛，咳出了一大口鮮血。
要不是他已經開辟靈根，踏入準武者的行列，齊楠這毫不留情的一腳就能讓他趟上大半個月。
放到幾天前，這就等於殺了他。
一槍，一腳。
這個仇，我記下了！
聞聲寒見他在地上掙紮的樣子，便上前一步，伸手將他拉了起來，還主動幫他撿起了地麵上的賣身契。
“謝謝大人……”
葉楓抹掉嘴角的血痕，向聞聲寒道了句謝，如果今天沒有聞聲寒在一旁，他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裏。
雖說他有能迷暈武者的煙花扣，但真要是在這裏殺了齊楠，他肯定走不出這棟大樓。
所以，這聲感謝是發自真心的。
他從來都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沒必要謝我，齊楠本意是來找我麻煩，要真說起來，還是我牽連了你。”
或許是看到齊楠丟了這麽大的麵子，聞聲寒看起來心情不錯，他親自領著葉楓走到了解除奴隸的辦公室。
葉楓也因此沾了聞聲寒的光，今天辦公室裏的這些工作人員格外熱情，原本要很繁瑣的手續，幾分鍾之內他們便全都搞定。
很快，一張嶄新的公民身份卡，遞到了葉楓麵前。
“恭喜你，正式脫離奴隸身份，以後找個工作，本分賺錢，說不定有機會搬去城裏生活，城裏和奴隸營比起來，就是天堂。”
從辦公室出來，聞聲寒勉勵幾句，便告別離開。
他還沒走兩步，葉楓則鼓起勇氣，開口叫住了他。
“大人……占用您一點點時間，有件事想請教您。”
“嗯？什麽事情，你問吧。”聞聲寒站住，扭頭看向他。
葉楓攥起拳頭，道：“大人，我想加入衙司府，您有什麽建議嗎？”
“建議沒有，勸退倒是有幾句，衙司府可不是什麽好工作，看似風光，實則天天在刀口舔血，不瞞你說，短短一星期之內，光我手底下的捕快就死了兩個，你這個體格……我看還是算了吧。”
聞聲寒搖了搖頭，明確表示不支持葉楓的想法。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折損的這些手下，全都是他麵前的這人所為。
“我是認真的，大人。”
見葉楓語氣堅定，聞聲寒有些詫異，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人影仿佛和他記憶中當年的自己慢慢重疊。
他曾經也是一個在生死線上掙紮的奴隸。
在測出有靈根之後，被衙司府的一個大人看中，命運這才有了轉機，一次次搏命，一次次的死裏逃生，這才坐上了現在這個位置。
沉默片刻，這一次他沒有再勸退葉楓，而是道：
“回去好好養傷吧，半個月之後，衙司府會有一次公開的招募考核，我可以先給你報名，至於能不能過，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