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發病
肖墨看著生死簿,神色一動。
“少爺你額冒光!”小丫頭突然看見肖墨的額頭一道豎線冒出了金色的光芒,就像是金燦燦的金子一樣!
這是肖墨運轉了儒道慧眼,想要用儒道慧眼對手裏的古籍一探究竟。
就在此時老黃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跑了過來,看見小丫頭就要好奇的去摸肖墨的額頭,趕緊咬住小丫頭的褲腿就把她拉開了。
一時間老黃眼神凝重,壓根就不像是一隻普通的老狗,蹲坐在了肖墨身前,警惕的看著四周。
小丫頭看著老黃:“現在不能碰少爺?”
看著老黃點頭,小丫頭趕緊去把書肆的門關了。
此時的肖墨壓根不知道這些,而是全副精力都在儒道慧眼之上。
剛剛他也是突發奇想,既然小丫頭說古籍上有文字,那麽就是說上麵不是沒有文字,隻是他看不見罷了,既然他的眼睛看不見,那麽儒道慧眼呢?
這可是能看透世間一切的存在,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想要運轉儒道慧眼。
他剛剛運轉儒道慧眼,儒道慧眼就像是一頭饕餮一樣,貪婪的吞食他的文氣。
想要停下來卻沒有任何辦法,於是他調轉周身文氣朝著儒道慧眼灌輸而去,不是想要文氣嗎?他就給它,他什麽都沒有,就是文氣多。
他倒要看看這儒道慧眼能吞多少文氣。
於是就出現了剛剛的一幕,肖墨額頭金光大冒,整個人卻像是雕塑一般捧著書一動不動。
小丫頭關了書肆的門之後就緊張的跑了進來。
隻見肖墨的額頭豎線金光越來越盛,慢慢的豎線被金光緩緩撐開。
就像是一隻眼睛緩緩睜開一般。
不過不同的是,這道金色的豎線睜開裏麵並不是眼珠,而是一個長條形的字符,如果肖墨看見的話他一定能認出來這是一個甲骨文的目字。
這個字符通體墨色,在金色豎線正中,就是眼珠在眼眶裏的位置。
等到整個金色的眼睛徹底睜開,字符也徹底暴露在了外麵,整個字符發出一陣陣的文氣金光。
此時的肖墨終於能夠活動了。
他隻感覺通過儒道慧眼看見的這個世界變的通透無比,他能夠看到這虛空中的法則像是一條條線條組成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在他眼中徹底成為了由線和點組成的一組五維景象。
世間在他眼裏也成了一幅幅的圖案。
同時他身體裏的文氣快速的被儒道慧眼抽取,以催動它運行。
但肖墨並沒有明悟文心,沒有進入儒道,慧眼的打開讓他的神魂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開一輛大卡車一般,根本就不能把大卡車徹底運轉起來,就算勉強開起來,要不了多久就會精疲力盡。
肖墨現在就是這個樣子,雖然他的文氣足以開啟慧眼,但是他的神魂卻承受不住。
肖墨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隻能開啟慧眼十息時間,十息之後他如果強行運行慧眼的話就會神魂受傷,輕則臥床休養,重則神魂受損成為傻子。
肖墨使用慧眼往古籍上一看,雖然他還是不認識古籍封麵上的甲骨文,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字體的含義。
生死簿——
果然是天地人三書中的人書生死薄。
肖墨剛剛翻開第二頁,神魂一陣疲憊,額頭的慧眼緩緩隱去,他隻來得及看見翻開的第一頁上第一個名字夫子——
慧眼就徹底閉了起來,想要再打開慧眼的時候卻發現整個神魂無比疲憊。
肖墨也不敢再強行運轉慧眼,要是傷了神魂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也搞清楚了,這確實是生死薄。
這種神書用普通方法肯定是看不見裏麵文字,隻能等元神恢複之後再看了。
他怎麽都沒想到第一個名字居然是夫子的。
難道夫子沒有死?
不然怎麽還在生死簿上?
夫子到現在都幾萬歲了吧,這——
胖子不是說,儒道並不能長生嗎?夫子怎麽能夠活幾萬歲?
等等,有點不對。
肖墨記得他讀過一些關於夫子的傳記。
世間跨度之大,足足有上千年。
以前他認為夫子是修煉者,活個上千年很正常,可是金胖子說儒道不能長生,那麽這些書,是記錯了時間,還是徹底就是假的記錄?
這些書能說是後人記錄的時候把時間弄錯了,或者直接就是有人瞎編的,可是生死簿上的名字是怎麽回事?
他看的很清楚生死簿上的第一個名字就是夫子。
也許有名字不一定就活著。
還有可能是夫子有秘法確實一直活著。
肖墨想著這些就想打開生死簿讓小丫頭看看確認一下,卻發現生死簿怎麽都打不開了!
手裏的生死簿就像是一整塊磚頭,壓根就不能打開一樣——
要不是打開過,肖墨都懷疑這本來就打不開!
使勁抓著書麵朝著兩邊撕,生死簿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肖墨心裏一驚,打不打的開他倒是不關心,他關心的是還能不能通過生死簿溝通文氣。
趕緊試了一下,仍然可以通過生死簿溝通文氣,就是再也翻不開生死簿了。
翻不開就算了,肖墨把生死簿收了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剛剛你的額頭長了長了像是眼睛一樣的東西。”小丫頭指著肖墨的額頭有些激動的說道,少爺成了三隻眼?!
不過剛剛的樣子好帥。
本來少爺就帥氣,再加上那隻金色的眼睛,增加了一股邪魅的魅力。
肖墨微微一笑,就要起身。
突然他感覺渾身像是墜入萬載寒潭裏一樣,冰冷徹骨,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小丫頭正想去摸摸肖墨額頭上的金色豎線,突然發現肖墨的臉色突然發青,接著眉毛,頭發上突然凝結了冰霜,
“少爺,你別嚇我。”小丫頭頓時就急了起來,就這一句話的功夫,肖墨的臉上居然都開始結霜了!
老黃朝著屋裏就衝了進去,很快就抬著一壇酒跑了過來。
“汪汪汪~”老黃對著小丫頭叫了起來。
小丫頭終於被驚醒過來,趕緊拿過酒壇,拔開酒壇塞子把壇子裏的蒸餾烈酒朝著肖墨的嘴裏就灌了進去。
可是以往非常管用的蒸餾烈酒現在卻好像沒有任何用處,隻見肖墨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連衣服上都凝結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