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營救

“真搞不懂你是怎麽想的?”神秘男子道,“你這麽低的修為,自保都成問題,英雄救美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吧。”

“她是我朋友!”薑靖繃著臉,很嚴肅回答道。

摟著慕白,看著她滿身的傷痕,薑靖從自己的長衫上扯下幾個布條,簡單替她包紮了一下。

慕白躺在他的懷裏,有氣無力說道:“薑公子,你別管我了,你自己趕緊走吧。”

“別說話,我帶你出去。”

薑靖把慕白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想摻著她出去。這個動作僅僅保持了一秒,慕白軟弱無力的雙腿就歪了下去。

慕白不想當拖油瓶,她想推開薑靖,可軟弱無力的手碰到薑靖也沒有什麽效果,“薑公子,你別管我了。”

薑靖沒有回答,他直接公主抱托起了慕白。

才走了兩步,旁邊石柱上的一個男人忽然抬起頭,身體使勁往前傾倒,“救我,救我。”

薑靖嚇了一跳,托著慕白就往後退,害他身體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幸好隻是鐵鏈鬆動,男子前傾了一點便被鐵鏈勒住,這才沒有碰到薑靖。

“小子,小心了。”神秘男子突然提醒道。

“嗯?”

薑靖剛走到通道入口,聽到神秘男提醒,他趕緊躲到了一旁的石柱後麵。

過了幾十秒,沒聽到任何聲響,他把慕白放到石柱旁躺好,試探性地看向甬道,卻什麽也沒有。

“前輩,耍我有意思嗎?”

“誰耍你了,我說的是下麵。”

神秘男子的話音剛落,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第二層的甬道傳來。

“收回靈氣,別被他們發現了,這些人修為都是二階以上。”

薑靖也聽到了動靜,他點點頭,默默屏住了呼吸。

薑靖躲在角落陰暗處,看到一名渾身是血的斷臂男子,右手拿著一柄大刀衝了上來,他看見柱子便砍。像發瘋了似的,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叫,直接斬斷了十多根柱子上的鐵鏈。

在他的身後,還有十多個滿身血痕的人,這些人並沒有像獨臂男子一樣拯救同伴,而是不管不顧衝向了通往地麵的甬道。

狹窄的甬道容納不了這麽多人,他們中甚至有些人為了搶奪通道而發生打鬥,幾聲慘叫在地牢裏麵回響。

幾分鍾後,地牢中安靜了下來。

“小子,趕緊走吧,山莊的人已經被驚動了。”

薑靖點點頭,抱起慕白就往地麵走去。甬道內,幾名妖魔的軀體漸漸消散,留下了幾枚內魔丹。

在他經過時,內魔丹直接化作幾縷黑煙飄入了他的丹田。

神秘男子說道:“還不錯,無心插柳柳成蔭。”

一些血跡從甬道內延伸到了地麵,幾具軀體躺在長廊上,不用說,他們都是中了長廊的機關陷阱。

此時此刻,山莊內嘶喊聲、打鬥聲亂作一團,四處都有人舉著火把在移動。

“這裏也有魔人,別讓他們跑了,殺啊。”

“啊!”

一聲慘叫傳來,慕白下意識的把手環在薑靖的脖子上,然後抱緊了他,似乎這樣可以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安全感。

憑借來時的記憶,薑靖抱著慕白,很輕鬆踩著花紋地磚走到了安全區。正當他準備原路返回時,神秘男子提醒道:“小子,前方有人,往右邊走。”

他沒有任何思考,也沒有任何猶豫。按照神秘男子的指引,很輕鬆走出了名劍山莊。

走出山莊後,薑靖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被人發現。可當他準備接著往回走時,卻被神秘男子警示道:“小子,前麵各個路口都獵魔師把手,這回是逃不過了,不如把這個女人扔下,你也能置身事外。”

薑靖反駁道:“不,我既然救了她,就不會拋棄她不管。”

神秘男子歎了口氣,“那你自己想辦法吧。”

薑靖抱著慕白,左右彷徨,他十分為難。忽然他看到不遠處一家酒鋪雖然已經關門,但是門窗內依舊透著一些燈光。

他把慕白放到一旁休息,趕緊走了過去輕輕敲了敲門,“店家,開開門。”

“小店已經打烊了,明天再來吧。”屋內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

薑靖可不管這麽多,他不敢用太大的聲音,很怕把巡邏者吸引過來,於是從胸口摸出一錠金子通過窗紙砸了進去,“店家,還請行個方便。”

“什麽東西?是金子,真的是金子。”屋內一個驚呼的聲音,隨後門打開了一個縫,一隻眼睛通過縫隙看了看,見屋外沒有異常,這才放心把門打開了。

薑靖見狀,趕緊抱起慕白走了進去。

“客官,你這是?”屋內的老者拿著油燈,表情驚訝地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

薑靖又遞了一枚金子過去,老者毫不猶豫地接住了,看到薑靖懷裏的傷者後說道:“後麵有房間可以休息。”

“帶路。”

屋內光線昏暗,隻有老者手中的油燈是唯一的光源,薑靖跟在老者後麵,穿過一處小小的院子,來到後麵的房間,他將慕白輕輕放到了**。

“薑公子,謝謝你。”

慕白幹裂的嘴唇中勉強蹦出幾個字,讓薑靖不由心疼起來。

“店家,麻煩準備一些水和酒給我。”

“是。”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老者留下油燈後,摸著牆壁慢慢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舉著一盞燈走了回來。

“客官,這兩個壇子,一個是酒,一個是水,要是沒什麽事,老朽就先告退了。”

“店家,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薑靖拔出背後的長劍,削斷了木桌的一角,威脅道:“這便是下場。”

“老朽明白,老朽明白。”老者舉著油燈,顫顫巍巍退出了房間。

“公子,想不到你還有這麽狠毒的一麵。”

慕白強撐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知道薑靖是在保護自己、關心自己,所以並不覺得薑靖的做法是真的歹毒。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一定渴了吧,我先喂你喝點水。”薑靖把水倒入碗中,慢慢喂給她的嘴邊。

慕白的嘴唇剛碰到水,就像海綿遇到水一樣,直接咬著碗,不停吮吸著,直到把碗裏的水喝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