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講不出再見
“定不辱使命!”
陸七平緊緊握了握拳頭,從參加宗門大會到現在,短短數月,自己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已不是那個在臨劍宗一天悠閑自在的長老,現在的他已經肩負起人族生死存亡的重任。
“劍人現,人間劫!”
他想起了赤霄所說的話,他甚至有一種感覺,他的這次穿越,說不定真的和這次人族劫難有逃不開的關係。
舒星兒溫潤的玉手將他緊握的拳頭輕輕翻開,溫柔地說道:“雖然我們肩負使命,但是也不能讓自己時刻處於緊繃狀態,長此以往,你心裏的那根弦會崩斷的!”
他的精神在她的安撫下放鬆了下來,他是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起了,有她在的日子,她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展現她的溫柔,讓他的心寧靜下來。
“謝謝你,星兒姐!有你真好!”
舒星兒的麵頰燃燒著鮮豔的紅暈,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眨,她有點分不清“有你真好”到底是真感謝,還是真情話,一時有點慌亂。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她隻好岔開話題,假裝淡定地說道:“這五樣東西,我們該怎麽保管呢?”
“都放在你那裏吧,星兒姐,你修為高,安全一點。”陸七平想都沒想,就把這五件東西都放在舒星兒那裏,現在已經是對她絕對信任了。
舒星兒略微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不妥,我的修為隻是相對於你來說高,但是修煉一途,一山還有一山高,全放我這裏也不保險,我建議還是我們分別持有,如果···如果發生意外,也不至於被一鍋端。”
陸七平想了想,她的說法也不無道理,分開保管也是可行的方法,而且尋找有緣人也不能讓她一人尋找啊,全放在她那裏,是想甩鍋嗎?
“是我考慮不周,還是星兒姐想得周全!”陸七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舒星兒可一點都沒有要批評他的意思,這是她今生唯一的道侶,寵愛得緊。她自己留下了一陣,一印,一圖,把一蛋,一丹留給了陸七平。
兩人分別把這幾件寶物收好,尋找有緣人也成了他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了。
“出去吧!我也將進入沉睡之中,我們還會有見麵的一天!”
夢華庭之靈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後兩人的頭頂便發生了空間扭曲,磅礴的吸力把兩人吸入進去,傳送出了夢華庭。
無極域,西北荒漠!
掛滿星星的夜幕中突兀地出現了空間扭曲,隨後陸七平和舒星兒便從裏麵出來了。
“呼,終於出來了!”
陸七平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還是外麵的空氣更新鮮!”
“我們還是在之前進入的地方,沒有把我們傳送得很遠!”舒星兒抬頭看了看滿是星辰的星空,通過星宿方位,她確定他們現在的位置就是之前遺跡現世的位置。
舒星兒說完這話後,兩人都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已經出了夢華庭,意味著他們也即將分開。一位是一域之主,一位是宗門長老,都有各自需要完成的任務與使命。
“我們···”
“我們···”
兩人長時間的沉默後又同時開口,氣氛在這瞬間變得有些詭異,曖昧又尷尬。
“你先說。”陸七平發揮自己紳士的品格,讓女士優先。
舒星兒一時之間仿佛頭腦短路了,腦袋裏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剛才想說的是什麽了,眼神有些慌亂,隻能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們還會見麵的吧!”
“當然會見麵啊!我們還要交換線索呢!我有線索了到星辰域找你可好?”陸七平笑得很溫暖,也很真誠。
“好,你隨時都可以到星辰域來,我等著你!”舒星兒笑得很開心,也很溫柔。
陸七平朝她揮了揮手,以示告別,隨後轉身離去。
“等等!”
舒星兒叫住了他,快步走上前,從納戒裏一陣翻找,卻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氣得直跺腳,一臉窘迫。
“怎麽了?”陸七平轉身問道,有些疑惑。
“我想找幾件防禦法寶給你,結果······”舒星兒低著頭,尷尬的說道。她忘了自己的防禦法寶已經在渡劫的時候全部毀掉了,現在納戒裏根本沒有防禦法寶。
“謝謝你,星兒姐!”陸七平握住了她因為找不到防禦法寶而有些無處安放的玉手,雖然沒有防禦法寶,但是她的心意,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舉動讓他的心暖暖的,“我在無極域很安全,我自己有底牌,你不用擔心!”
他的話語溫柔而堅定,他知道她是擔心他的安全,所以他需要給她足夠多的信心,讓她知道自己在無極域是安全的。
“好吧!以後我尋到好的防禦法寶給你備著!”她隻顧著看著他深邃的星眸,卻忘了把手抽出來,就讓他這麽緊緊地握著。
陸七平似乎也忘了自己正握著她的手,兩人就這麽一直握著手,兩眼對視,時間仿佛都已停滯,空氣仿佛都已凝結。
那一瞬間,她有想把頭靠在他胸膛的衝動,這是她今生唯一的伴侶啊!
那一瞬間,他有想親吻她的衝動,她早已不是之前的高高在上,冷冽的一域之主了,而是讓他感到溫暖的星兒姐。
發乎情,止於禮!
兩人終究沒有再進一步!
舒星兒抽出了手,她畢竟是女人,還是一域之主,不可能主動到投懷送抱,她有自己的矜持。
陸七平回過神來,頓覺自己衝動了,想道歉,但是怕道歉後氣氛更尷尬。他已知曉她的心意,這個讓他感到溫暖的女人,眼神裏滿滿都是愛意。
他有一點動心,也有一點遲疑。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星兒姐,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召喚出雲鵲,騰空而起,向西南方向極速飛去,不曾回頭。
舒星兒溫柔的眼神充滿了落寞與失望,那一刻甚至有眼淚想奪眶而出,被她強行抑製住,心裏不斷地安慰自己,“他隻是不知道應劫意味著什麽,等他知道了一定會飛奔而來的!”
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直站在那裏目睹他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