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敵不動我動
一個時辰後。
楚若塵開始煉丹，沈中正給的丹爐挺好用。
這不是楚若塵第一次煉丹，他將【玄黃丹術】完整煉丹藥譜映現腦海，隨後將最後六份淬體果、玄蓮草和真露根投入丹爐。
嗡。
劈裏啪啦。
頃刻間，丹爐內六枚極品丹散發丹香。
“六枚極品丹，足夠抹殺一切意外！”楚若塵不希望明日一戰出現任何意外，極品淬體丹就是抹去意外最後的保險栓。
楚若塵很清楚，楚漠會暗中給楚烈準備足夠多的底牌。
可能是花重金買的聚氣丹，抑或楚姚秦三家畢其功於一役抹殺自己的毒丹，按照楚烈性格必然會‘嗑藥’出戰。
楚若塵，今夜將楚烈最後勝算徹底抹消。
說好三日，多一日，多一息，都不行！
楚若塵抬眼望天，發現雙目所及範圍擴大好幾倍。
極目望去…方圓百裏萬物難逃雙眼…
房外，柔兒俏臉通紅盤膝修煉…
“小雪…”楚若塵微微一笑。
楚若塵收起丹爐內六枚極品淬體丹，悄無聲息開始運轉【玄黃吞天訣】，將火麟小心翼翼釋放出來。
嘎嘣…
一枚。
兩枚。
楚若塵將足足三枚極品淬體丹塞入嘴裏，藥力瞬息被火麟吞噬，三十六道靈窟再次被喚醒，第一道靈窟猶如萬火焚天。
劍靈火麟開辟的空間，【玄黃劍】內靈珠開始膨脹。
膨脹至碗口大小，超出蒼羽大陸任何淬體境武者極限，靈珠依舊沒有破碎跡象，楚若塵修為突破聚氣境，打碎大陸武道極限。
三個時辰後，楚若塵足足消耗掉三枚極品淬體丹後，聚氣境一重武道境界束縛，瞬間就被火麟掙脫…
轟。
聚氣境二重。
今夜，楚若塵伴隨著難忍劇痛，白衣早被汗水浸透，額前冷汗已幹涸，渾身上下每個毛孔緩緩溢出雜物。
散發淡淡腥臭。
直至醜時，楚若塵才停止運轉【玄黃吞天訣】。
楚府內靈氣，此時才停止瘋狂湧向這裏。
屋外知雪因此受益。
轟哢！
楚若塵起身，簡單舒展四肢百骸。
渾身血肉，丹田，劍骨，經脈，靈窟伴隨著抖動，瞬間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輕響，宛如雷聲細雨…
楚若塵明顯感覺到，自身戰力提升一大截。
簡單衝洗一番，楚若塵稍作休息走出房間。
不遠處，知雪依舊閉目修煉。
“修為突破聚氣境，可以嚐試【玄黃十八劍】！”楚若塵沉吟道，“這一劍，我要讓楚漠老狗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為避免風吹草動，楚若塵沒有釋放火麟。
第一道劍靈，一夜間足足吞噬七枚極品淬體丹。
趁熱打鐵，嚐試修煉【玄黃十八劍】。
【玄黃十八劍】，共十八式。
每一式都極為精妙，攻速奇快無比，快到殘影真假難辨。
楚若塵抽出一柄鐵劍，用來代替火麟。
但見少年右手握劍，開始練習最笨拙，最原始，最漫不經心的動作，拔劍術！
拔劍，揮劍，歸鞘…再拔劍，揮劍，歸鞘…
每一劍，或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劍招連環不可破…
哢嚓！
叮！
揮劍不足百次，鐵劍斷裂。
楚若塵回房，再次抽出一柄鐵劍。
反複循環，不斷重複拔劍術，直至汗流浹背，楚若塵將【玄黃十八劍】第一劍爛熟於心才停下，不知不覺時間已至寅時。
“整整三日，楚姚秦三家按兵不動，其中定有詐！”楚若塵輕語，“敵不動我動，危險必須扼殺在搖籃中。”
楚若塵換上夜行衣，消失在原地。
修為突破聚氣境，可將靈氣存儲於丹田瞬移。
同時，知雪星眸睜開。
“少主…”少女無比擔心，一想到自己武靈還未完全覺醒，不得不放棄暗中跟著楚若塵，她害怕成為楚若塵的累贅。
聰慧如知雪，她知道楚若塵踏出府邸，時刻麵臨三族暗殺。
“少主…知雪定要成為你的左膀右臂…為少主殺人！”
“少主喜歡劍，知雪便用鳳匕！”
知雪語氣極為堅定。
正是這句話，日後蒼羽大陸留下一個傳說。
鳳匕女帝的傳說。
羽極有女，聲媚，膚白，眸似月；黛眉，檀唇，天鵝頸；瓊鼻，櫻唇，發如雪；有詩雲：千古鳳帝，萬鳳相隨…
這一切都是後話。
……
九陽城。
街道，落針可聞。
楚若塵身無分文，百藥閣姚舟輸給楚若塵的丹藥和藥材耗盡，現在的他窮得叮當響，夜行的楚若塵思索賺錢方法。
咻！
突然間，冷箭突射。
空氣嘶鳴，數道箭矢黑光擦著楚若塵額前射過。
速度快得驚人。
哢嚓…
楚若塵下意識揮劍，用手中鐵劍揮出拔劍術。
劍光輕閃，卷起片片劍影。
於虛空中，勾勒出完美劍弧。
十餘支箭矢，應聲被鐵劍斬斷。
不遠處樹梢間，發出窸窸窣窣輕響。
隨即，幾道身影瞬間遁走。
這一刻，楚若塵才發現已身處九陽城秦家地盤。
楚若塵嘴角騰起冷笑，化作殘影追去。
不足百息，楚若塵攔下數人。
“殺！”
數人見退無可退，圖窮箭見。
夜幕中，箭光大開大闔。
圍攻楚若塵的數人，修為皆為淬骨境九重巔峰。
嗤…
鐵劍出，削去三顆頭顱。
“逃！”
數箭不中，剩餘人急速遁走。
訓練有素…這是亡命殺手…
“何人指使，說可留全屍，不說生不如死。”楚若塵不緊不慢，一邊追擊一邊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猜到幕後主使是誰。”
“殺剮，悉聽尊便！”
六人眼眸陰冷，毫無懼色。
常年遊走生死邊緣，身為殺手他們有‘基本素養’。
“又不是死士，何必如此？”楚若塵逼近道，“我會煉讓人生不如死的怪丹…比如能讓你們百息後縮成一團血球的縮骨噬靈丹…”
六人渾身顫抖。
太狠了！
“我說！隻求你痛快賜我一死！”不足十息，六人一想到楚若塵口中那枚丹藥形容的藥效慘狀，頓時認慫，“有人花錢買命。”
“何人？”
“城主秦幽岩！”
楚若塵聞言，心領神會。
想到那日秦碧瑤上門退婚情形，顯然九陽城主秦幽岩因此懷恨在心，第一時間雇亡命殺手刺殺自己。
“可留全屍。”
唰。
楚若塵揮劍，六顆頭顱整齊劃一拋飛虛空。
“坐以待斃，從來不是我楚若塵作風。”楚若塵埋頭處理地麵屍首，順手拿走幾人腰間值錢的東西。
他太窮了。
楚若塵抹去痕跡，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