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買人心,這是報答不殺之恩
搶畫那人微微一怔,果斷從玄寶閣的二樓躍了出去。
“竟敢在玄寶閣鬧事,給我追!”
見畫被搶,原本還很鎮定的柳閣主,眼中瞬間爆發出一股凶厲追了出去。
這一場變故發生的實在太快,等到柳閣主追出去後,二樓才響起一片嘩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玄寶閣搶東西。
項淵正看著剛剛那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沉思,賀彥走了過來。
“兄弟,那畫……”
項淵轉身看向賀彥,笑道:“不要緊,隻不過是一幅畫而已,丟了就丟了。”
說著,項淵攤開手,孟玉便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五個盒子,送到賀彥的麵前。
看到裏麵的獸丹,賀彥麵露詫異後,隨即笑道:“我賀彥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既然畫已經沒了,那這獸丹兄弟也不必給我,就這樣算了吧!”
他本就不是看中錢財的人,項淵已經給足他麵子,又何必再無禮糾纏下去。
項淵盯著賀彥,麵色冰冷:“賀兄弟說這話就太看不起我了。”
“我項淵從不占任何人便宜,交易既然已經達成,畫丟不丟便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和我的交易沒有半分關係。”
投其所好,既然此人如此好麵子,項淵便也要讓這人明白,自己比他更好麵子,今天這獸丹你不收就是得罪我了。
賀彥明顯被項淵這態度驚了一下,看著項淵的眼神,漸漸目光灼灼起來。
“高進,將東西收下。”
剛剛那出手的護衛走上前接過孟玉手中的盒子。
賀彥突然大笑道:“你的脾氣竟然比我還臭,就衝這一點,你這朋友我賀彥交了。”
項淵微微頷首,伸出手掌:“當真是不打不相識,項淵。”
“賀彥!”
……
項淵帶著孟玉兩人離開了玄寶閣。
回去的路上,孟玉皺眉說:“公子,剛剛那人我感覺應該是……”
“你的感覺沒有錯,除了天煞門,沒有人會那種身法,就是那個女人。”
項淵這才有機會問。
“那幅畫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畫名為陰陽畫,是當時與我金靈宗齊名的陰陽宗至寶。”
項淵神色微驚。
“這麽說來,那畫還是一件神兵寶器了?”
孟玉點頭:“也差不多,當年我兄弟兩人跟隨老宗主去過一次陰陽宗,就有幸見過這幅畫,據說當年陰陽宗的宗主就是憑借這幅畫,開創陰陽宗的輝煌。”
項淵深吸口氣,搖頭說:“神兵寶器果然都有自己一套的障眼法,若不是你們認出此物,估計再過百年,那畫也隻能一直掛在玄寶閣的牆上了。”
孟河看向項淵。
“公子,方才奪畫那人竟然能施展出驚雷虎拳,會不會是祿莎那女人泄露的?”
“這是自然,那幾套功法本來就是玄寶閣購買的,他們自己人修煉,自然不成問題。”
項淵想了想,搖頭說:“就是不知道那柳閣主看出了多少端倪,竟然會在最後關頭出爾反爾出手搶畫。”
這麽一來,就算那畫最後又重新落到玄寶閣的手裏,項淵也不可能上門要取,那一出戲演的也倒是滴水不漏,除了戰技以外沒留下任何把柄。
嗖!
就在項淵說話時,一柄匕首突然朝著他暴射而來。
項淵腳步一頓,抬手就將那匕首接住。
再看匕首射來的方向,就見一道黑影在房頂一閃即逝。
“是那個殺手!”孟河說道。
項淵點頭:“追!”
當三人追著那黑衣人的蹤跡,來到一條無人巷子裏後,那黑影便消失了。
“藏匿氣息飄忽不定,此人身法的確詭異,我們以前見都沒見過。”孟玉說道。
項淵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動靜。
“自古以來修煉者之中都不乏天才絕世之輩,什麽稀奇古怪的戰技身法都能被研究出來,就算金靈宗書閣的藏書再多,也不可能囊括所有。”
“金靈宗?我為何從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宗門。”
項淵三人抬頭看去,就見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正坐在房頂看著他們,正是那位屢次刺殺項淵的美女殺手。
項淵淡笑說道:“菜鳥,你要是金靈宗感興趣,我可以幫你引薦引薦。”
女人麵露怒視盯著項淵。
“我叫暗鶯,你要再敢調戲我,當心自己的舌頭。”
項淵哦了一聲:“暗鶯啊!你將名字說出來,豈不是壞了天煞門的規矩。”
“你……”
暗鶯直接縱身躍下,來到項淵的麵前,沒有廢話,直接拿出陰陽畫甩手扔給了項淵。
項淵接住畫軸,笑道:“你這是何意?”
暗鶯麵露高傲之色:“不要以為我這是要放過你了,我暗鶯從不欠人人情,這畫就算是還上了,下次見麵你必死無疑。”
項淵輕笑一聲。
“姑娘這是要報那一夜的不殺之恩了?”
夜鶯微微頷首。
“你有意見?”
卻沒想到項淵竟然隨手就將那畫軸扔到了地上,看見這一幕,孟玉和孟河的嘴角皺了皺。
夜鶯黛眉微蹙:“你這是什麽意思?”
項淵輕笑一聲:“你可是對不殺之恩有什麽誤解?區區一幅破畫就想買自己的一條性命,抱歉,我不接受這樣的報恩。”
“**賊,你……你居然如此恬不知恥!”
夜鶯指著項淵,眼中怒氣翻湧。
這幾日項淵一直住在星月樓都沒有出來過,如此下流的男人,讓夜鶯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就看見項淵在玄寶閣因為一副破畫何人爭搶起來。
於是她也就有了還人情的心思,卻沒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無賴,自己險些丟掉性命才搶到的畫,居然說扔就扔。
項淵嗤笑一聲,故作打量起夜鶯的身段:“這不殺之恩也和救命之恩一樣吧?身材太差,我也不用你對我以身相許,要報恩你也隻能另找機會了。”
“你竟敢說我身材差!”
啪!
夜鶯氣的眼睛通紅,拿出自己那條黑鞭就要撲殺上來,就在這時,項淵伸手甩出一個玉瓶,被夜鶯下意識接住。
項淵彎腰撿起腳邊的畫,朝她晃了晃。
“這破畫雖然算不上什麽恩情,但我也不能辜負夜鶯姑娘的一片好意對吧?”
“畫我留下,這瓶療傷的丹藥就送給你了。”
說罷,項淵轉身要走,隨即頓住,說道:“聽說這丹藥對劍傷有奇效,我可是特意給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