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同行

男孩兒特別執著,被阻之後,沒有想辦法變通,而是揮拳繼續攻擊著麵前那麵土黃色的盾牌。

雲輕笑看著那雨點般的拳頭落在盾麵之上,很快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原因無它雖然對方攻擊依舊,但盾牌所承受的衝擊確實越來越弱。

而且雲輕笑看到了,對方的靈力正在急劇的下降。若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男孩兒很快便會透支。

事情確實如雲輕笑所料的那樣,男孩兒身上的鱗片光芒已經暗淡了下去,那本該英勇瘋狂的身子突然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雲輕笑已經看出來了,對方的防禦主要來源於那青色的鱗片,但這鱗片卻也有一個弱點,每一塊鱗片的下端都有一個靈力特別薄弱的地方,加以手段,這強大的防禦便可形同虛設。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雲輕笑的思緒。男孩兒那兩隻小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良久之後,忽然看到了盾牌之後的雲輕笑,男孩兒一驚。

他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此時看到了盾牌後麵的雲輕笑,頓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又惹禍了。

於是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沒受傷吧?’

這前後的態度變化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雲輕笑又看了他幾眼,在男孩兒忐忑的情緒中,直接轉身離開。

看著雲輕笑與白芯柔匯合,而後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又施展了幾次治療術,隨後二人這才重新上路,這過程中兩人誰都沒有看他一眼。

孩兒趕忙追了上去,氣喘籲籲的說道‘能...能帶上我一起走嗎~你們放心,我..我一定不會傷害你們的,而且所得到的收獲,都歸你們’。

未等雲輕笑有什麽反應,小姑娘立即不願意了,小聲的嘟囔道‘裝什麽裝,以為自己很厲害麽’。

自從與雲輕笑在一起之後白芯柔很明顯的不像以前那樣膽小了,性格也開朗了不少。

要是以前,不要說遇到這個長滿鱗片的怪人,就算遇到個陌生人也會躲得遠遠的。

此時不但沒有害怕對方,還小聲嘟囔,顯然很不滿對方的那句‘不會傷害你們’的話。

他想加入這個隊伍的主要原因就是,對方沒有厭惡他身上那慎人的鱗片。

這種當他是普通人的感覺讓他欣喜若狂,所以他急於想融入對方的圈子,這才語無倫次的說話。

幾年前他也曾像其他孩子一樣,每天學習、刻苦習武、開心的玩耍,可是就在他成為靈子的那一天,他的噩夢也就開始了。

他叫天宇,雖然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但由於其父母的勤勞,生活也算不錯。

他從小就受到父母的良好教育,所以身體基本素質都比同齡人高出很多。修煉之外也經常跑出去與附近的孩子一同玩耍,因為實力強大,他在附近的幾個村裏都是有名的孩子王。

生活雖然簡單但卻非常快樂。

一次他與幾個同伴為了測試誰的膽子大,所以他們決定半夜的時候去村外的山裏去捉迷藏。

正好那幾天趕上天宇的父母外出,家裏沒人管他,所以他便一口應了下來。

漆黑的夜晚幾個孩子畏畏縮縮的在山裏走動,雖然害怕但誰也不會表現出來的,一旦表現出來那就是懦弱的表現,作為孩子頭的天宇來說就更加的不能表現出半點畏懼,幾個孩子便開始在漆黑的森林玩起了捉迷藏。

後來天宇隻記得有一個什麽野獸闖,突然進了幾人的視線,後來他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次日一早就他就被村裏外出工作的人發現了。不過那場麵確一片血腥,地上橫七豎八的散落著一眾孩子的殘肢斷體。

唯一一個完整的身體就是天宇,但他頭部卻在一條黑色的狼型生物口中。

這隻狼形生物的腹部更是血肉模糊,透過傷口能夠清楚裏麵的內髒。

從那以後他的身體就出現了變化,不僅靈力呈現出淡綠色就連身體也開始長出了奇怪的鱗片。

而且一旦靈力輸出過大之時,他的心情就會大變,變得極其狂暴、嗜殺。

從此以後周圍的人,都把他當成怪物一樣厭惡、躲避,甚至還會有人對他扔石頭,那時候他才僅僅隻有三歲。

再後來她父母便帶著他開始了搬家的生活,但無論在哪裏一旦自己身上的鱗片暴漏都會遭到各種各樣險惡的眼神兒。

每到這個時候,她父母就會帶著她繼續搬家,慢慢的,他的性格也變得有些自卑、怯懦。這還是她父母引導的好否則他會變成什麽樣子都很難說。

可這個性情冷漠的孩子在得知自己所有秘密之後,卻沒有任何厭惡和險惡之意。

這讓他覺得非常興奮,隻要不反感自己特殊之處,就有可能會成為朋友,他越想越激動。

連那掩蓋鱗片的繃帶都來不及纏好就急忙開始介紹著自己‘我叫天宇,大哥你帶我一起吧,我真什麽都不要’。

雲輕笑隻是自顧自的走著。雖然沒有得到雲輕笑的搭話,但他自己一隻在那自顧自的說話,這一路上他的嘴就沒挺過,仿佛這幾年想說的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你們都叫什麽名子啊?你們家裏在哪裏啊?你們兩個是親兄妹嗎?你們怎麽來到這裏的啊?......’。

那個叫天宇的孩子一直的在搭話,還不時的說著自己的事。雲輕笑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終於他有些忍不住了,停下了腳步,目光森然的看著天宇,寒聲說道‘在說話就把你掛樹上’。

經過雲輕笑的警告之後,這回天宇安靜了許多,一邊跟著他們一邊將身上的鱗片隱藏起來。

沒過多久天宇突然張開嘴似乎是要說些什麽,可是當他看到雲輕笑那麵無表情的僵屍臉時,又生生的把要說的話吞了下去。

幾人又走了大約二十幾步,雲輕笑突然收回了即將落地的右腳,隨即開始打量著四周。

天宇在旁邊弱弱的說‘剛才在那個小山崗的地方就是這個陣法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