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疑惑
看的出來,這名劍修還是很忌憚這兩個穿黑袍的人,雖然比賽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可他們依然沒有正式交手。
那兩個神秘的黑衣人也不急,他們兩人像是木樁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那名劍修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圍著他們緩慢的走著圈。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終於那名劍修率先的忍不住了,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腳下的方向微微一變,開始向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後移動。
這名劍修本想在對方身後的死角處,發出試探性的一擊,可當他在實際尋找對方視線死角的時候卻無奈的發現,他根本就判斷不出來對方的死角在哪裏。
這兩個黑衣人都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就連哪個位置是眼睛都不知道,而且這兩人還是重疊著站在一起,若是兩人相向站立,那無論在哪個人身後發動攻擊都會被察覺到,那裏有死角一說。
在這名劍修的潛意識裏,他一直認為這是一場一對二的比試,所以在心理上他就已經給自己定位成弱勢的一方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心很是浮躁。
如果在上台的時候仔細觀察兩名黑袍人的走路的姿勢是能夠看分辨出對方眼睛的位置的,可就算分辨出也沒有什麽大用處,對方怎麽可能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敵人呢。
其實劍修男孩兒還還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那就是:這隻是比賽性質的打鬥,既然是比賽,那就會被有很多規則所約束。
除去那些明確的規則外,還有一些隱晦的規則。比如:這種比賽都是單打獨鬥,無論是哪場比賽都不允許出現二對一的狀況,雖然這個沒有明確規定,但卻是默認的事情,如果對方真的是兩個人,那麽裁判早就已經阻止了。
然而這名劍修很顯然沒有想過這件事,所以在沒有任何任何情報的時候,他隻能做出試探性的攻擊,這也是他從其中一個黑衣人的疑似背麵攻擊的原因。
他這一刺,主要是想試探對方,所以沒用太大的力量,力量雖然速度低、攻擊力弱,但卻能夠隨時的調整自己的身體,方便做出任何調整。
他在刺擊的過程中很順利,對方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攻擊一樣依舊一動不動,可就在劍刃剛進入黑袍人身邊二十公分的位置時,那兩名黑衣人卻同時有了動作一一把明亮的劍尖從他們二人的袖子裏露出。
與此同時另外的一名黑衣人也迅速的繞道了這名劍修的身後,這名黑衣人的移動非常快,以至於這名劍修都沒察覺到,而被他攻擊的那名黑衣人卻微微一個側身,很輕鬆的就將這試探性的攻擊閃避掉。
這名劍修還在想‘對方怎麽還不動,難道真的就被自己這樣結束了比賽麽?’可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已經被這兩名黑衣人圍在了中間而不自知。
然而這還沒完,來到他後麵的那名黑袍人立即甩動著手臂,那把短劍毫不留情的直插男孩兒後腰而去。
感受到後麵傳來一道勁風,男孩兒心下一驚,暗道不好,盡管他對那名黑衣人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很是好奇,可短劍就要臨身他還哪有時間去考慮這些,感受到背後的勁風,他覺得此時再要閃避絕對已經來不及了。
男孩兒一聲大吼‘硬化!’而後就見他皮膚的顏色立即加深。而那兩把短劍也隨之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鋒利的短劍本該刺入他的身體,可當短劍落在他的身上後,卻發出了兩聲‘當~當~’的脆響,短劍像是刺中了鋼鐵一般在無法寸進。
他成功的化解了身後人的一擊,男孩兒正一臉得意,想要炫耀一下的時候,卻突然感覺一股很強疲勞感湧了上來,不僅靈力減弱、就連體力都在減弱,以至於他此時都無法保持站立的姿勢。
‘噗通’一聲,男孩兒直接跪倒在地,他身上的皮膚迅速恢複正常,硬化的狀態立即解除。
對男孩兒的變化,兩名黑袍人好似一點都不驚訝,就在對手跪倒在地的時候,兩名黑衣人同時出劍,短劍再次刺向他。
因為身體沉重,他的手臂無法抬起、腳步也無法移動,隻能眼看著武器越來越近,卻什麽都做不了,一種很強的無力感充斥在他的心頭,可就在短劍要刺入他的肌膚的時候,他們卻同時的停了下來。
而後那兩名黑衣人對他齊齊抱拳,隨後便轉身往台下走去,這場戰鬥結束的很快,幾乎是一次交手就分出了勝負,這短短的打鬥卻處處都透著詭異,就連台下的的人都是一臉迷茫的相互對視著。
大約五秒鍾左右,男孩兒活動了一下手臂,感受到力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才看向走下台去的兩名黑衣人,他的眉頭一皺,隨即起身,大聲說道‘我輸了’,而後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擂台,從頭至尾裁判都沒有說一句話。
這一場比賽結束之後,下一組比賽的兩人很快就走了上來,過程中沒有任何人說話,氣氛顯得很壓抑。
這一組的兩人中,其中一個就是血煞,那個曾經偷襲過雲輕笑的殺手,血煞從所接受的訓練都是正統的殺手訓練,隱藏、偷襲、暗殺這是血煞的強項。
而且他近身戰的爆發力十分的強,甚至可以與雷牙媲美,可這種高爆發的狀態持續不了太久,一旦時間拖的太久他的戰鬥力便急劇下降,若繼續戰鬥,那麽勝利的機率微乎其微。
對於一個依賴地形的殺手來說,這種沒有任何可隱藏的擂台戰對他是非常不利的。
能夠進入到通靈學院的人本就不是碌碌無為之輩,可況此時已經是前十六強了,就算對方實力再弱,也絕對弱不到哪裏去。
對方是個會使用土係盾牌的力量型武修,如果血煞不能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那麽他將會陷入前所未有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