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蘇醒

黑夜到底有多長?鍾情夜晚的在慢慢享受;厭煩黑暗的在盼望天明;不過黑夜畢竟就那麽長,並不

會為任何人而改變。

黑夜漸去,陽光灑落,沉寂了一晚的森林又開始上演了一場場掠食者的表演。

這片森林是這紫光大陸中最為凶險的泣血森林,越是深入,靈獸的實力越是強大,凶險程度也是成倍激增,當然這份凶險和財富也是等價的。

很多人會因為殺死一隻高級靈獸或是挖到一株靈草而一夜暴富,當然更多的人都是淪為靈獸口中的食物。可即便如此,那飄渺的機遇還是充滿了**。

在這個凶險異常的泣血森林深處,卻有那麽一座平凡的木屋。炊煙嫋嫋猶如普通人家一樣。

木屋的樣式雖然簡約平凡,有心人都能意識到在這凶險異常的泣血森林深處出現了這個木屋,顯然不是普通人,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已化為草木的養料,不複存在了。

屋中一個年輕的女子一邊搖著搖籃一邊哼著曲子,滿是慈愛的盯著搖籃裏那個未曾滿月的嬰兒。

看著那小巧的身軀,嬌嫩的皮膚以及那肉嘟嘟的小嘴,女子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掛上一抹笑意。偶爾會不自覺的伸出玉指輕輕的觸碰著嬰兒的小臉。

就在女子觸碰到嬰兒臉蛋兒的一瞬間,那個嬰兒卻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大大的眼睛滿是迷茫與戒備。

見此女子的手驟然僵在那裏,轉而迅速開口:‘雲大哥!你快過來,來看看我們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話音剛落一個看似不滿三十的男子急忙趕了過來,男子身材高挑,一頭短發配上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一股沉穩、英武的氣勢油然而生。

男子名叫雲崖,女子名叫寒玥兒。別看他們年紀似乎不大,但實際年齡確已超過萬歲,因為受傷二人一直未能有後,此時終於得子夫妻二人異常開心。

‘玥兒,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又剛生完孩子,怎麽不好好休息啊。’雲崖手上托著一個果盤,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

‘你快過來,你看孩子的眼睛?’寒玥兒並未答複雲崖,而是急忙較大過來查看孩子的情況。

雲崖有些奇怪於妻子的態度,好奇的將目光投向搖籃。

嬰兒過於年幼以至於轉頭的動作都無法完成,但他的眼睛卻能夠靈活的轉動。嬰兒將目光移到雲崖身上,小小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這個皺眉的動作看似非常滑稽可愛。

可此時的夫妻二人卻一點都笑不出來,看著孩子的情況雲崖的眉頭皺起,對於孩子的這種情況顯然也有些疑惑。

‘我也不太了解,按理說這麽小絕對無法達到靈台如此清明,似乎…似乎…’。雲崖一副欲言又止的話語讓緊張的寒玥兒的心驟然一緊。有些忐忑的聽著雲崖接下來的話。

‘似乎有著不屬於他的記憶…或者…’雲崖終於說出的他的猜想。

‘奪舍!’寒玥兒突然驚恐的叫出聲音,這個讓她恐懼的詞語瞬間填滿她的腦海,揮之不去。她明白一旦被奪舍,那就說明她的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誰能明白為了懷上這個孩子,她是多麽的不容易,一時間悲從心起,雙手捂嘴,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不能是奪舍。這麽小的孩子,肉身是異常脆弱的,奪舍的話是沒有任何成功率的‘雲崖理智的打斷妻子的胡思亂想。

寒玥兒也不是沒有想到,隻是因為恐懼一時間陷入死角,此時經雲崖提醒,也突然間意識到了。隨後她充滿希翼的看著丈夫,希望能夠給出什麽讓她安心的理由。

雲崖繼續分析:‘寄宿的話倒是有可能,不過以我們的實力都沒能發現靈力波動,這一點也有些說不通’。

寄宿就是某些修魂為主的強者肉身損壞通過寄宿在某些人體內,以別人的肉身為媒介來恢複自己的靈魂力。隻是這種可能立即就被雲崖所否定。

就在夫妻二人對話的時候,那個嬰兒的眼臉越來越沉。

一股困意襲上嬰兒的心頭,任他如何努力抗拒,可依舊無法改變什麽。很快均勻的呼吸響起,孩子已經沉沉的睡去。

這麽小的嬰兒,身體的各項機能都處在發育中,這麽強大的精神一時間身體損耗過大,身體強製的做出了困倦的反應也實屬正常。

可這樣再正常不過的表現卻讓寒玥兒慌了。急忙說道‘孩子又怎麽了!’

寒玥兒關心孩子的程度顯然已經過分了,其實這也難怪,雖然年紀不小但畢竟是剛為人母,又遇到這麽特殊的狀況,這如何能不讓她慌亂。

‘孩子這是睡著了,不用擔心!’

雲崖這理智而又從容的言語讓寒玥兒緊張的精神頓時得到一絲舒緩,也僅僅是舒緩,因為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

未等寒玥兒出口,雲崖已經先一步開口‘玥兒你先照顧孩子,我去域外找天機子,很快就回來’。

言罷在妻子忐忑的目光中走出房門,一閃,身形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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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兒輕輕的撫摸著嬰兒的臉頰,眼中那掩飾不住擔憂暴露的她此時的心情。

一座恢弘的宮殿裏,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人,左手拿著一卷翻開的古書,不時的翻動著書頁,神態專注。男子身前一張八角桌,桌上一壺香茗,香氣四溢。

不知何時一個男子出現在其對麵,一個茶杯出現在其麵前。

未見任何人動作,一股水流就這樣順著壺口逆流而出,最終匯在男子麵前的茶杯之中。來人正是雲崖。

對於屋子裏突然多了一個人,看書的男子似是沒有任何察覺或者他早已察覺隻是沒有在意而已,依然專注的注視著手中的書卷。雲崖也不在意,隻是輕輕的品嚐著手中的香茶。

良久男子放下手中的書卷,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而後饒有興趣的開口說道:‘你不是在下級位麵隱居麽,怎麽突然跑到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