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尋人,啟事(四)
見錢奐生準備出手,東方武向後退了幾步。
錢奐生有些意外道:“看來你對我的出刀範圍了解的很清楚。”
東方武道:“前輩可是乙級一等,如此實力我可不敢大意。”
隨即,錢奐生將刀拔出,一道氣流衝向東方武,東方武使用氣盾,就在擋下衝擊的同時,錢奐生的刀從東方武身邊劃過,強大的氣流將散落在地上的樹葉吹到空中,東方武用手抓住幾片樹葉施加內力後扔向錢奐生,錢奐生幾乎是在瞬間便把飛來的樹葉砍碎。
隨後錢奐生把刀舉過頭頂用力向下一揮,一道比剛才還要強的氣流衝向東方武,東方武再次用氣盾擋下,卻也倒退了兩步。
錢奐生見狀馬上來到東方武身邊揮刀向東方武砍去,東方武輕輕轉身便躲過了攻擊。就這樣,雙方近距離交手數十回合依舊難分勝負。
就在東方武不緊不慢的躲開錢奐生的攻擊時,卻突然發現錢奐生將手中的刀丟在空中,用雙手攻擊自己,隨後扔向空中的刀快速飛向東方武,東方武暗道:“原來如此,用雙手控製住我,再控製那把刀砍向我。”
錢奐生也有些意外,暗道:“這小子竟然能和我打這麽久,看來要下重手了。”隨即調動內力。
東方武有些驚訝,暗道:“明明他隻有一把刀,第二把刀是從哪來的?”
雖說多了一把刀,但東方武依舊應對自如,錢奐生跳向一旁,雙手接住雙刀用力向東方武一揮,兩道很強的氣流衝向東方武。
東方武依舊使用氣盾,擋下攻擊的同時自己也被氣流打的倒退了幾步,見東方武輕易擋下自己的攻擊,錢奐生有些怒氣,不知何時,身邊又出現一把刀,隨後三道氣流衝向東方武。東方武眉頭微皺,快速思索片刻再次使用氣盾,攻擊依舊被擋下,東方武卻被打的後退好幾步,雙手有些疼痛。
東方武揉著雙手道:“前輩多出來的兩把刀是從何處來的?”
錢奐生沒有說話,此刻正怒火中燒,他不明白自己辛苦練就的招術怎麽就能被他輕易擋住,顧不得許多,錢奐生將三把刀拋向空中,半空中突然出現幾十把刀,隨後這些刀在空中一揮,一道道氣流飛快的從四周向東方武飛來。
東方武心頭一緊,仍然使用氣盾強行擋住了這猛烈的一擊,東方武輕喘著氣道:“前輩這招果然厲害,這幾十道氣流我雖然擋下,卻也有些狼狽。”
錢奐生看向東方武,心道:“要用最後的招術嗎?算了,他不值得。”冷哼了一聲,錢奐生把刀收進刀鞘。
東方武見狀急忙說道:“前輩這是何意?您不是還有最後一招嗎,為什麽不用?”
錢奐生一愣,暗道自己最後的招術是為了殺劉邑的,平日裏從沒有向外人展示,他是如何知道的。
錢奐生道:“你究竟是何人,我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東方武道:“晚輩之前說的不知前輩意下如何,前輩如若答應,我自然向前輩透露我的身份。”
錢奐生道:“你實力不俗,連我也不能取勝,你既然找了費離和我,想來也會去找別人吧。”
東方武道:“前輩說的沒錯,其實我也是才發現,我要找的人差不多都是和那四大家族有仇的人,與其讓你們單打獨鬥,倒不如聯手,我相信大家的仇都能報成。”
錢奐生道:“那好,等你找到所有人,我自會前往相助。”
東方武道:“不如前輩去往向陽城,費離前輩也在那,我和費離前輩約定,半年之內我會找到所有人回到向陽城,如若時間到了我卻沒有來,前輩就和費離前輩一樣,自行離開就好,如何?”
錢奐生道:“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事要問。”
“何事?”
“你究竟是什麽人?”
東方武道:“十五年前發生的事不知前輩可還記得?”
錢奐生想了一會道:“記得,那年白紗幫遭到鏟除,這件事可是震驚了天下人,沒人能想到偌大的幫派一天之內遭到滅頂之災,說實話,東方複的人品我還是很敬佩的,但誰能想到他竟然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這一切和你有什麽關係?”
東方武惡狠狠地盯著錢奐生道:“前輩剛才說的大逆不道指的是什麽事?”
錢奐生見東方武不知為何如此神情,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起,說是東方複勾結敵國圖謀造反,還暗中搜集朝廷官員的情報,據說這些情報還沒有來得及交出去便被那四大家族鏟除了,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你難道不知道?”
“胡說!”東方武目露凶光說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從小父親便告訴我要忠君愛國,這件事一定是別人陷害的!”
錢奐生道:“你說他是你的父親,難道你就是東方複那個失蹤多年的孩子?”
東方武平定情緒說道:“沒錯。”
錢奐生道:“難怪剛才你知道我在想些什麽,想必用了讀心術,你說讓我去向陽城,難道你這些年一直躲在那裏?”
東方武道:“並非如此,隻是暫時落腳,到時再去我住的地方。”
“原來如此,難怪你不知道這件事。”
東方武看向錢奐生道:“前輩可知這件事是誰說的?”
錢奐生道:“後來我打聽了,那四大家族將搜集的證據交給陛下,陛下親自下的旨。”
東方武道:“陛下一定是被那四大家族騙了,我父親一定不會做這件事,既然前輩了解這件事,不管真假如何,前輩可還願幫我?”
錢奐生道:“就算你父親真的要反,和我也沒有多少關係,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又為何不幫你呢。”
東方武向錢奐生行禮道:“多謝前輩。”隨後東方武道:“前輩能否將您和綠竹幫的恩怨說與我聽?”
錢奐生道:“為何?”
東方武道:“前輩的事我隻知道一些,具體原因並不知曉,不知前輩可否告訴我,其實我挺好奇這件事的。”
錢奐生道:“告訴你也無妨。”
“那是在我六歲時,我找到綠竹幫,想要學習內力,然後開眼,成為綠竹幫的人,剛開始他們打算收留我,幾日後便教我修習內力,兩日後我終於感知到了內力的存在,周圍的人也很是為我高興,隨後的幾天我一邊修習內力,一邊嚐試開眼,但自始至終都沒有成功,我知道一旦自己無法開眼,就隻能被趕出幫派,於是我拚命嚐試,仿佛老天在捉弄我,我不能開眼的事被當時的幫主得知了,他下令最後給我五天的時間,如若還是不能就讓我走人。”
“最終我被趕出綠竹幫,本來這一切都很正常,於是我幾經輾轉找到了我的師傅,師傅見我可憐又真心求教,於是就收我為徒,記得那年我才十歲。當時師傅有一個女兒,年紀比我小一歲,我們經常在一起修習。師傅一直待我很好,可以說將他畢生所學全部傳給了我,他對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把他的招術找一個品性端正的人繼續傳下去,我也發誓會一直留在師傅身邊保護他和師妹……”
東方武猶豫了一下說道:“前輩,我打斷一下,按照您的說法,那應該是您的師姐,怎麽成您師妹了?”
錢奐生道:“當時收我為徒時還沒有收柳梅,是我提議讓她修習內力。”
“為什麽這麽做?”
“幫派內有自己的規矩,女兒終究是要出嫁的,讓她們修習內力無異於為他人做嫁衣,再加上幫派實力強盛,女孩不學也就罷了。但我們不一樣,我師傅就我一個徒弟,再顧及這些就顯得迂腐了,哪怕是為了能夠保護自己,所以我才向師傅提議,師傅拗不過我便答應了。我也因此受到師傅的賞識,或許是因為我不循規蹈矩吧。”
錢奐生似乎回想起了昔日的畫麵,看向眼前的樹林,臉上漏出微笑道:“我和師妹整日在院內修習,也隨同師傅出門遊曆,做了很多自認為行俠仗義的事,可以說那幾年是我人生當中最開心的時光。再後來,我和師妹漸漸長大,彼此心生愛慕。”
錢奐生開心的說道:“我記得有一日我和師妹修習完內力便相互依靠在台階上,彼此說著讓人臉紅的話,卻不想被師傅聽見了,我本以為會受到師傅的責罵,沒想到當晚師傅把我叫到屋內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的女兒,我當是鼓足勇氣回答是,還說請師傅成全,師傅對我說我人品不錯,把女兒許配給我他也放心,但讓我必須保證不能讓她的女兒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