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盡沙漠,荒涼世界

望著周圍。

木雲天心裏突然空空落落,難以言明。

不再是色彩斑斕的花花世界,隻有無盡的荒涼與寂寥。

天地之大,他突然不知何往?

外麵是危險重重,無盡的沙漠。

不知方向,很容易迷失。

對外界一無所知,恐難以自保。

“先探索一番這個綠洲吧,等養好傷再說吧。”

木雲天突然對重獲自由,沒有這麽大的興趣了。

也談不上後悔,隻是覺得這次入夢,很可能會一無所獲。

“先看看現在身上都有什麽東西。”

他不再想這麽多,權當這次是一場試驗,扔‘屍體’去了。

他摸索了一番身上的東西,整理了起來。

一把帶鞘的匕首,一個長方體木盒,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

還有一件係在腰間,疑似水袋的東西。

那把大刀早已不見蹤影,估計是戰鬥中丟失了。

木盒大約三尺長,寬約三寸,高約兩寸。

略帶一定弧度,估計是為了方便帶在身上。

晃動了一下,裏麵有一些輕微的響動。

他研究了一會,才把木盒打開,隻見裏麵有四件東西。

兩個黑中帶著斑褐色的琉璃瓶,一大一小,他都見過。

大的正是先前裝過靈乳,小的則是裝著辟穀丹。

木雲天晃了晃大瓶,覺察到裏麵有**,便打開了來。

無味,很清澈,有些像水。

他用手沾了一點嚐了嚐。

“咦,竟然是濃鹽水。”

木雲天很驚訝,但轉念一想便釋然。

沙漠中極易流汗,先前木雲生並未入先天,鎖不住體內水分和鹽分。

極易造成電解質失衡,因此長途中必須要備一些。

打開小瓶子,發現裏麵竟然有三顆拇指蓋大小的丹丸。

木雲天倒出一顆捏在手裏,聞了聞:“這便是先前木雲生所言的辟穀丹嗎?也沒啥香味啊。”

“倒是挺沉的,也挺硬的,金石丸還差不多。”

他研究一會便沒了興趣,收了起來,打量起了另外兩件東西。

剩下的兩件東西頗有意思。

一個巴掌大的牌子,一個像是小紙片的東西。

他先是拿起了那個巴掌大的牌子,入手頗沉,似金石,似沉木。

一麵刻著一個猙獰的獸頭,另一麵則是一些詭異的符號,他皆不認識。

把玩了一會,隻覺得這牌子非金、非石、非木,不知是何材質,來曆應該不簡單,便再無發現。

他最後拿起了那件疑似紙片的東西。

此物長約十公分,寬約五公分,厚不足半公分。

入手似獸皮,又似粗糙劣紙,看上麵紋路又像是繡布。

一麵有著祥雲吉利圖案,一麵應當是此世界的文字,估計是祝福語。

木雲天聞了聞,若有所思:“這莫非是某位妹子送的平安符,可惜,要獨守空閨了。”

良久,他又歎息:“都是倒黴催的啊……”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木盒,木盒能屏蔽他的精神力,讓他頗為好奇。

“咦,這是一層薄石頭。”

木雲天摸了摸木盒四周的黑色薄石片,若有所思。

接著便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回原位,固定了住。

這盒子設計得很巧妙,裏麵有一些類似的皮筋固定在底部,可以很容易束縛固定各種物品,不至於走動時晃動。

木雲天坐在他樹下的土堆上,望著遠方出神。

他發現目前有很多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沒有獲得木雲生遺留的記憶。

因此他這個世界的語言,都說不利索,更別說認識字了。

他更沒有繼承沙漠生存的技能,也無法辨別方向。

此外,他空占據身體,體內的靈氣並不會運用,功法也不會運轉。

便是他本身的精神力都沒了,無法探出進行幹預現實,禦使石子。

因此種種,讓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定,是本命神通出了意外。

蒼莽的沙漠一人獨坐……

蕭瑟的綠洲一樹靜立……

木雲天獨坐,思考……

他回憶很多前世記憶,也有回憶今生種種……

大日……

西斜又西墜……

荒涼又美麗……

“沒有什麽能阻擋,我對自由的向往……”

木雲天終於緩緩地站了,他拔出了匕首,走向了西邊的湖泊。

他的背影有些蕭瑟,有些單薄,又有些……

風蕭蕭兮易水寒……

半個小時後,他手提著一把大刀,終於走到了湖泊旁。

先是警惕地打量了周圍,並未發現獸蹄印之類的不明痕跡。

近處的水很淺,很清澈,一眼便能望到底。

十餘米遠,逐漸變深,方看不到水底。

他略微放鬆了一下,開始環顧湖泊。

如他所料,湖泊並不小,水麵寬闊,呈圓形,約有方圓裏許。

仔細觀察了一番水麵,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隻在遠處,發現了幾隻小動物在水邊喝著水。

把大刀插到一旁,他準備洗漱一番身上的血跡。

“咦,這麵貌倒是有點‘北喬峰’的味道。”

一番洗漱後,他看著水中的倒影,不由得驚訝。

摸了摸滿臉的絡腮胡子,也不再想辦法剃掉,覺得蠻好。

“那些動物跑得可真快,先不急,等明天恢複了再說。”

木雲天略有疲憊地返回大樹下,望著落日的餘暉,摸了摸肚子,有些無奈。

身體不熟悉,靈力也不會用,更沒了精神力。

他等於就是一個比較強壯的普通人。

而且還有傷在身,奈何不了幾隻跑得賊快的小動物,情有可原。

他甚至懷疑,跑得慢的,都被先前的木雲生殺完了。

對於那些開局就智鬥山豬、與野牛角力、與老虎摔跤。

甚至和黑瞎子打拳擊的猛人。

他是真的比不了。

靠著樹坐下,他隨手把原本程蕭宏,重達二三十斤的大刀,插在土堆上,準備先這樣對付一晚上。

靠著樹,隱約感覺到本體樹,還在不停地吸收著那神秘的能量。

此外,他隱隱感覺從樹身上,有一些生機流向著這具身體。

還有一種較強烈的吸引,似乎在渴望他回歸。

他若有所思,默默地感受著,不知不覺便沉睡了過去。

“咦……唔……喻……”

“我怎麽又回到本體樹內了!”

木雲天一覺醒來,極為震驚!

“是入夢時間有限製嗎?”

“還是其他原因?”

“我去,木……雲生怎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