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琴瑟生煙
“楚公子說孩童都能對出這一聯，那不知你能不能對的出來！”
楚河扭頭望過去，竟是上官小小在說話。
怎麽感覺有股火藥味，難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這婆娘了？
管他的，隻要能借機打一波廣告就行了。
他答道：“自然對的上來。”
說完，他抓起毛筆，洋洋灑灑在紙上寫出下聯。
眾人紛紛夠頭望過去，想要看看楚河是如何對上當今大儒所出的上聯。
一個個漆黑大字映入眼中，越看越是震驚。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上官小小瞳孔一縮，心中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對的太工整了，甚至可以說直接就提升了這對聯的意境！
她念了一遍又一遍，越發覺得精妙。
不止是她，許多才子都不自覺的默念起來。
因為這對聯實在是太符合他們的心境了。
絲絲縷縷的文氣匯聚，鬥文台上，楚河能夠清晰覺察到自己的文氣在提升，速度比讀書要快上不少。
柳如風臉色難看，他輸了，輸的很慘，拿出大儒所出對聯，都被楚河給對了上來。
“小小姑娘，該宣布第一局的結果了吧？”
楚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到現在也隻進行了一場，還有兩場，這比試太慢了。
“第一局，楚河勝。”上官小小宣布道。
她看向楚河的眼神也變了，之前對聯可以說是碰巧。
但能對出爺爺的對子，要麽楚河是天才，要麽就是背後大儒指點。
她更傾向於後者，因為就算是天才也該有個限度，不可能隨口對出大儒所出對聯。
一個紈絝子弟竟能得到大儒指點，這個楚河不一般啊！
“第二個環節是鬥詩，今日是金秋才子會，那鬥詩的環節就以金秋為題。”上官小小道。
楚河打了個哈欠，道：“上官姑娘，那第三局的曲是不是也要以金秋為題？”
上官小小被他問得愣了一下，下意識點了點頭。
她還真是這麽想的，金秋才子會肯定離不開金秋二字。
隻是第二局還沒開始，楚河問第三局幹什麽？
楚河懶洋洋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來個詩曲合一，怎麽樣？”
“詩曲合一？什麽是詩曲合一？”上官小小一臉疑問，完全不明白楚河的意思。
柳如風也是心中不解，他還沒聽說過什麽詩曲合一。
楚河給出了合理的解釋：“所謂詩曲合一，就是用曲唱出來所作的詩或者詞。”
眾人聽了這解釋時，不由得愣住了。
用曲唱出來詩詞？還能這麽玩？
在有特定題目情況下隻是作詩或者作曲已經很難了，這家夥竟然還要詩曲合一，這難度就算是儒修三境中的才子境來了，也做不到吧？
柳如風不由得冷笑起來：“楚河，你真以為作詩作曲是在過家家？還想什麽詩曲合一，你倒是合一個給我看看！”
“楚少，你就合一個給他開開眼！”王胖子叫囂，他也聽不懂什麽亂七八糟，反正挺楚河就對了。
楚河輕笑道：“那我就合一個給你開開眼。”
他轉身目光望向上官小小，朗聲道：“小小姑娘，能否借你身旁古琴一用！”
柳如風眼中幾乎要噴出火焰，楚河這個登徒子，竟敢當眾借小小的古琴。
難道不知女子的東西，不會輕易外借嗎？
就在他以為上官小小會拒絕時，上官小小卻起身抱起古琴，出了群芳閣，一步步走向鬥文台。
等柳如風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走到了鬥文台下，親手將古琴奉上。
“這百雀琴跟了小小十年，還望楚公子使用時愛惜一些。”
楚河接過百雀琴，餘光卻瞥到了上官小小胸前，下意識道：“嘶！人小山大！”
上官小小俏臉一紅，眼中閃過怒意，轉身離開。
楚河也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一定是前身留下的殘念作祟，我楚河正人君子，怎麽能說出這種虎狼之詞！”
“呸！齷齪的前身，從我身體裏滾出去！”
兩人低語什麽柳如風並不知道，但他卻看到上官小小臉色微紅。
嫉妒之火瞬間熊熊燃燒，他拳頭緊攥，眼中盡是殺機。
“借了百雀琴，待會兒你要是做不到詩曲合一，我定讓你跪地磕頭，讓你永世無法踏上儒修之路！”
拿到百雀琴後，楚河試探著撥動琴弦。
宛若環佩叮鈴，聲音悅耳動聽，遠比那些勾欄女子所用古琴好的多。
不錯，楚河的琴技就是從勾欄之地學來。
八歲上青樓，他足足聽了八年的小曲兒，就算是頭豬也該學會了。
楚河清了清嗓子，十指放在琴弦上。
所有人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都想看看楚大少到底要幹什麽。
楚河抬頭望月，回憶前世，一種淡淡憂傷自心底流淌。
“故弄玄虛！”柳如風冷哼一聲。
百雀琴聲音擴散開，撥弦三兩聲，並不算快，甚至可以說是緩慢，但一種莫名的情緒卻突然在所有人心中升起。
就在此時，楚河開口了，聲音談不上悅耳，但配合琴聲卻讓人回味無窮。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
歌聲和琴聲融合在一起，令人如癡如醉，深陷其中。
楚河眼角，兩滴晶瑩淚珠懸而不落，他唱的正是前世蘇東坡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他將自己的思鄉融入其中，配合悠揚琴聲，如同仙樂，不絕於耳。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琴聲戛然而止，場中卻寂靜一片。
不知何處有縹緲輕煙彌散而來，將楚河襯托的如同墜入凡塵的謫仙。
輕煙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令滾滾文氣匯聚，楚河能清晰覺察到自己的文氣在飛速提升。
他閉目感悟，文氣積累，讓他快速接近於九品求學之境！
“琴瑟生煙！他的曲竟引發了天地異象！”
一直沉浸於詞曲聲中的上官小小反應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呼出來。
頓時，全場皆驚，琴瑟生煙，這可是譜曲異象。
儒修有詩詞曲畫四道，傳聞當今大儒在年輕之時都曾引起過異象。
更有人說，儒修一生若是能夠引動一次異象，必成才子。
若是能夠引動三次異象，大儒可期。
若是能夠引動百次異象，聖人可期！
所有人都一臉羨慕，楚河這是拿到了才子境的入場券啊！
至於造假抄襲？那根本不可能，因為世界規則之內，隻有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彈奏之人，才能引動異象。
上官小小微微欠身，一臉崇拜，詢問道：“不知楚公子剛剛彈奏詞曲名字是什麽？”
楚河嘴角微微揚起，眼角淚水早已隱沒，他儼然已經步入九品求學之境，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儒生！
他淡然一笑：“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