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雪菲菲

“咚咚咚!”

站在雲月樓頂層的房間門外,楚河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便開了,一個侍女模樣的人打開了房門。

“請問,這裏便是菲菲小姐的房間嗎?”楚河彬彬有禮地問道。

那個來開門的小侍女眼前一亮,麵前的這位公子貌若潘安,風度翩翩,一襲白衣襯得他氣質非凡,腰上兩邊分別掛著佩劍和酒葫蘆,整個人宛若謫仙一般。

“請問您就是這次的詩魁白龍公子嗎?快快請進,我家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小侍女行了一禮,讓開了門口讓楚河走了進來。

環顧四周,這間房間沒有樓下大廳那般裝飾的富麗堂皇,反而有些清新淡雅,一些盆栽被擺放在不遠處的窗邊,屋裏麵擺放著的一些家具都是以名貴的梨花木製作而成,低調之中透露著奢華。

一麵屏風將整個房間分成了兩部分,前麵是日常起居的地方,後麵便是菲菲小姐休息的地方了。

一道引人注目的妙曼倩影坐在窗前的桌子旁,正是雪菲菲,桌子上擺放了一些酒菜,酒杯裏也被倒上了美酒。

楚河見狀也是微微一笑,將手中寫著詩的白紙遞給了一旁的侍女,侍女趕忙走到了雪菲菲的旁邊,將紙遞給了雪菲菲。

雪菲菲不慌不忙地打開了白紙,楚河寫的詩頓時映入眼簾。

看著白紙上的詩句,雪菲菲眼前一亮,細細品味了一番。

抬頭看向了楚河:“公子可是此次鬥詩會的詩魁白龍嗎?”

“在下不才,承蒙大家抬愛,忝為詩魁,讓菲菲姑娘見笑了。”楚河微微頷首,看著麵前的這位清倌人說道。

眼見麵前的青年並沒有因為奪得詩魁就目中無人,也沒有因為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就出言輕薄自己,如此不驕不躁,雪菲菲對楚河的印象一下就好了起來。

“青蘭,快讓白龍公子入座。”雪菲菲向旁邊的侍女吩咐道,侍女青蘭立刻請楚河在雪菲菲對麵的空位上坐下。

“公子寫的這四句詩妾身很是喜歡,不知公子可否將這首詩給予妾身?妾身願出資買下!”雪菲菲對楚河寫的這首詩越看越喜歡,還給楚河的話又心生不舍,於是冒昧的出言詢問。

“這首詩本來就是在菲菲姑娘的鬥詩會上寫出來的,就贈予菲菲姑娘吧!”楚河笑了笑,現在他可不會去煞風景的和雪菲菲談論詩的價錢的問題。

“那就多謝白龍公子了!”雪菲菲眼中閃過了一絲欣喜,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這首詩。

“菲菲姑娘太客氣了,不過有件事情倒是可惜了。”楚河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白龍公子說的為何可惜?”雪菲菲有些疑惑。

楚河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緩緩開口道:“如此良辰美景,菲菲姑娘卻以紗蒙麵,我是可惜又少了一處絕色啊!”

雪菲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麵紗後麵的臉頰上浮現了一抹羞紅,但心裏卻沒有半分惱怒。

“沒有想到,白龍公子不但文采了得,逗女孩子開心的本事也是不弱啊!”雪菲菲笑道。

隨後,雪菲菲抬起手,將一直蒙在臉上的麵紗取了下來,將麵孔完整地暴露在了楚河的麵前。

一頭長發如瀑布般落下,如月的鳳眉,一雙星眸含情脈脈,挺秀的小瓊鼻,香腮微暈,櫻唇吐氣如蘭,吹彈可破的肌膚白若凝雪,讓人不禁懷疑是否是天仙落下了凡間。

看著麵前這絕美的麵孔,楚河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楚河開口說道:“都說雲月樓的菲菲姑娘才貌雙絕,在下原本還不怎麽相信,如今看來,是在下目光短淺了。”

雪菲菲微笑著看著楚河,看見他對自己的美貌微微失神,卻又極快的反應了過來,心裏對楚河好感更甚。

雪菲菲是很清楚自己的麵孔對外麵那些男人是有怎樣的吸引力的,這點在她小時候就有了很深的感觸。

所以,平時的時候,雪菲菲都會以輕紗蒙麵,很少在外人麵前摘下自己的麵紗。

而麵前的這個白龍公子,可是為數不多的見過自己真麵孔的人呢。

但是他卻沒有沉迷於自己的美色,反而很快的擺脫了出來,不得不說,這位白龍公子的定力還是很高的。

從楚河的眼睛之中,雪菲菲並沒有感受到以前那些男人看向自己時的熾熱眼光,而是以一種欣賞的態度來看待自己。

同時,雪菲菲的心中也有了一絲挫敗感,自己竟然沒能讓這個男人沉迷於自己。

“公子謬讚了。”聽了楚河的誇讚,不知為何心中的那縷挫敗感消失不見,反而有了一絲欣喜。

她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白紙鄭重地疊好,並交給了侍女青蘭好好保管,緊接著握起了酒杯向楚河敬酒。

楚河也不推辭,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好酒!”感受著那綿長的酒香,楚河不禁出言讚歎。

“此酒乃是我臨江郡的特產,清風釀,酒味綿長,最是醉人,還請公子不要貪杯哦!”雪菲菲微笑道,又起身親手幫楚河添了一杯酒。

“如此美酒夜色,妾身總是覺得缺了點什麽呢?”雪菲菲想了想,眼睛一亮,讓侍女青蘭去將古琴搬了出來。

“請允許妾身為公子彈奏一曲。”雪菲菲朝著楚河微微一笑,開始為楚河奏琴。

並不是之前雪菲菲在大廳之中彈奏的那一曲,而是另外一首曲子,而這首曲子,卻隻有楚河能夠聽到。

楚河品著杯中美酒,欣賞著雪菲菲彈奏的琴曲,美人,美景,美酒,三者皆有,讓楚河不禁感歎臨江郡是個好地方。

一曲終了,楚河已經一壺酒下肚,整個人微微有些醉意。

“青蘭,去取些解酒湯來!”看著微醺的楚河,雪菲菲讓侍女去取醒酒湯,以免楚河醉倒了。

“不必了!”楚河抬手阻止了青蘭,“隻是一壺酒而已,還用不著喝醒酒湯。”

一路從平陽城走來,自己喝的酒可不少,酒量也上來了。

一壺清風釀而已,還不至於讓楚河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