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逢賭必贏

走到角落裏。

王英俊焦急道:“楚少,肯定是柳如風那孫子耍陰招,他那破詩集銷量都跌了,怎麽可能突然暴漲。”

“我知道。”楚河平靜道。

“楚少,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這可是關乎二十多萬兩銀子啊。”

王英俊來回踱步。

“不行,我得讓人去查查,一定得抓住這孫子的把柄!”

說著他就要回去安排。

楚河卻一把拉住他:“該買的都買了,你現在去還有什麽用?柳如風也不是傻子,還能給你留下證據?”

“那咱們也不能看著二十多萬兩銀子跑了啊!”王英俊一臉肉疼。

他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柳如風這種讀書人也會耍小手段。

“呦,這不是楚大少和王大少嗎?你們是來看自己輸錢了?”

一道輕蔑聲音傳來,楚河兩人扭頭望過去。

一群手搖折扇的學子走了過來,一個個麵帶微笑,如沐春風。

畢竟今兒個就要賺錢了,一百賠十五,絕對不算多,但這才五天時間啊。

他們哪一個沒押二三百兩,五天就賺了四五十兩,這種好事絕對是千年難遇。

當然一切都要多虧了眼前這兩位,要不是他們腦子不正常,也賺不到這麽多銀子。

“楚河,要我說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你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能和柳少相比?就你給柳少提鞋都不配!”

開口這人叫錢梧,是柳如風忠實的追隨者之一,一直都扮演著鞍前馬後的角色。

這次賭局,他傾盡家產,甚至連老婆都抵押給了別人,直接湊夠了一千兩銀子押在賭局上。

就等著今天這一把發家致富了。

“錢梧,你!”王英俊大怒,擼起袖子就要去幹架。

楚河伸手拽住他,淡然道:“胖子,沒必要和秋後的螞蚱置氣,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

“楚河,你說誰是秋後的螞蚱!”錢梧頓時大怒,抬腳就踹向楚河。

楚河眉頭一皺,原本看著這家夥要賠光家產的份上,這才沒動手。

想不到這家夥竟然還得寸進尺,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楚河也沒有慣著他,抬腿一腳踹在錢梧抬起的腳踝。

哢嚓!

伴隨這一聲骨裂,錢梧慘叫一聲,癱倒在地上捂著腳慘叫起來。

眾學子急忙圍上去,一摸才發現錢梧的腳骨被楚河一腳給踹碎了!

“楚河,你怎麽能對學子下如此狠手,你可知道大乾朝律法規定,普通人傷學子者,監十年!斷其骨者,監二十年。”

當即就有人站出來厲聲嗬斥,眼中盡是憤怒。

其餘學子也是義憤填膺,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之人。

上次在金秋才子會,他楚河敢扇關鳴,現在又斷了錢梧的骨,下次怕是就要殺人了。

這等肆意傷害學子之人,絕不能讓其逍遙法外!

錢梧也躺在地上,紅著眼嘶吼:“楚河,我一定要去太守那兒告你!”

誰知楚河並沒有絲毫畏懼,反而上前一步,又是一腳踹在錢梧身上,疼的錢梧直打顫。

“楚河,你要造反不成!”

眾學子皆是一臉憤然,他們沒想到楚河竟還敢當著他們的麵行凶。

楚河眉頭一挑瞥了他們一眼,笑道:“我可不敢造反,我楚河是大乾朝子民,怎麽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眾人聞言皆以為他是要認罪伏法了,他卻話鋒一轉。

“大乾朝律法規定,普通人傷學子,監禁甚至斬首,那儒修傷到學子,又該如何處理?”

學子們聞言皆是神情一滯,盯著楚河神色驚疑不定。

一股書香之氣驟然擴散開,他們臉上的驚疑化作愕然,眼神中也多了嫉妒。

磅礴文氣在楚河周身環繞,這顯然是儒修才能做到的事。

楚河這個紈絝,竟然真的成了儒修!

他神色淡然,“胖子,大乾朝律法規定裏,儒修毆打學子,應該如何判決?”

王英俊頓時會意,從衣衫裏掏出一張銀票一把拍在錢梧斷了的腿上。

錢梧疼的哇哇直叫。

“大乾朝律法規定,儒修毆打學子,罰銀五兩,這是十兩銀票,就不用找了。”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錢梧兩眼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胖子,錢也賠了,時間還早,咱們去玩幾把吧。”

楚河衣袖一甩,邁步走向賭場中央。

王英俊緊隨其後,也是揚眉吐氣,臉上盡是傲然之色。

那些學子也沒人敢攔,他們都隻是普通學子,還未入儒修之境。

以王英俊的家財,就算把他們所有人的三條腿全部打斷,也賠得起。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楚河兩人囂張離開。

等兩人走遠後,他們這才謾罵起來。

“有辱斯文,這種紈絝之徒怎麽可能成為儒修!”

“是啊,咱們寒窗苦讀數十載,這紈絝隻會鬥雞遛狗逛青樓,竟然也能成為儒修,簡直沒天理了!”

他們義憤填膺,仿佛要追上去把楚河生撕了一般。

似乎楚河成為儒修,就是對他們的侮辱,是蒼天的不公。

“待會兒柳公子就來了,柳公子幾個月前就已經步入九品求學境,看他楚河還怎麽蹦躂!”

“對,等柳公子來了後,一定要讓楚河好看!”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到時候楚河輸了銀子,又被柳公子折了麵子,看他還有什麽臉在平陽城混。

楚河帶著王英俊在賭場裏晃悠。

憑借明眸夜視,他在賭場裏如魚得水。

每次贏得也都不多,一次就三五十兩,權當鬧著玩打發時間。

王英俊卻驚為天人,逢賭必勝,楚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這是賭神再世啊!

樓上,一個麵容清秀的青年看著兩人在賭場裏晃悠,而且逢賭必贏,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那個小家夥叫什麽名字?”

一旁的賭場管事急忙道:“大人,那是楚家少爺楚河。”

“楚河?”青年眉頭一挑,“他爹是楚雲傅?”

“正是。”管事應聲道。

青年笑道:“有點意思,你去請他們來閣樓喝杯茶吧。”

管事不由得愣了一下,這位爺竟然要請人喝茶,這樣的機緣怎麽會落在兩個紈絝頭上?

他雖然不解,但也不敢詢問,立刻轉身下樓,帶著幾個人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