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佳人送琴
“少爺，您的書今天賣出去了九十本！”
楚家，福伯佝僂著身軀跑得飛快，臉上盡是喜色。
這可是大喜事，意味著少爺有出息了，楚家複興有望。
楚河剛放下毛筆，正揉著酸疼的手腕，福伯就直接衝了進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有些錯愕道：“福伯，你這麽慌張幹什麽？不就是賣了九十本書，這有什麽可大驚小怪？”
福伯卻是樂得合不攏嘴，笑嗬嗬道：“少爺，老爺要是看到您現在這樣，一定萬分欣慰。”
楚河聞言不禁歎了口氣，前身記憶中，這個老爹對自己確實不錯。
可以用寵愛，不，應該說是溺愛來形容，不然五品人師的老爹也不至於教出來一個紈絝大少。
也不知道老爹現在在天牢過得好不好，能不能吃飽，穿的暖不暖活。
“少爺您放心吧，夫人已經去娘家求救了，一定能把老爺給救出來。”福伯一臉篤定。
楚河眉頭一挑，心生疑問，“福伯，我外公到底是幹什麽的，我怎麽從沒聽說過？”
他翻遍記憶，竟發現從他記事以來，母親竟從沒提過自己娘家的情況。
福伯臉色接連變化，笑嗬嗬道：“少爺，這個老奴也不知道，您就別問了，對了，您要不要吃點夜宵，老奴吩咐廚房給您做。”
“沒什麽想吃的，我這就回房睡覺了，你也回去吧。”楚河擺手拒絕。
福伯這才退出去，順帶著把門關了起來。
等他走後，楚河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他總有種感覺，福伯一定知道母親娘家情況，隻是在故意瞞著自己。
想了半晌，他也沒想出什麽所以然，反而頭昏腦漲。
楚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也回房睡覺了。
平陽城上官家大宅。
上官宗元和上官小小爺孫倆正在涼亭對弈。
上官宗元捋著胡須，麵色平和，他撚起一枚黑子落下，斬落大龍。
“小小，你的狀態可不太對啊。”他捋著胡須笑道。
上官小小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滿腦子竟都是白日裏楚河當街作詩的畫麵。
片刻間連作二十餘首佳句，簡直和她想象中那人形象重合在一起，讓她俏臉發燙。
“小小，你是不是在想小楚。”上官宗元意味深長道。
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孫女想的什麽，怕不是思春了，算起來，楚家那小子的身份配上小小確實綽綽有餘。
“我才沒有呢！”上官小小搖頭否定，接著道：“我就是在想，楚家伯伯真的監考舞弊了嗎？為什麽會被送進天牢。”
她可不願承認自己在想一個紈絝，哪怕是個才華橫溢的紈絝，於是急忙轉移話題。
“你見過楚雲傅，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人？”上官宗元笑容斂去，聲音平靜。
上官小小想了想，道：“楚伯伯為人正派，不像是會考場舞弊之人。”
上官宗元歎了口氣，道：“朝中多是非，黨派分化，爭權奪利，不是說為人正派就能立足了。”
“爺爺，你是說楚伯伯他是被……”
“小小，不可胡說！”
上官小小剛要說出心中所想就被老爺子打斷。
上官宗元起身踱步，走到池邊負手而立，目光看到荷葉之下遊曳的鯉魚。
“不知他是不是一尾金鱗，這世道，需要一條真龍來攪動乾坤，老夫便為你開啟這龍門。”
“爺爺，你在說什麽？”上官小小好奇道。
上官宗元聲音平淡：“小小，你去收拾一下，明日咱們就回皇城吧。”
“這麽快？”上官小小神色猶豫不定。
上官宗元捋著胡須笑道：“小小，你放心吧，相信不久的將來楚河也會重回皇城。”
“爺爺，我才不是這個意思！”上官小小跺了跺腳，臉色微紅。
她也摸不清自己是怎麽了，每當聽到楚河的名字，總是有種莫名的感覺。
“爺爺年紀大了，可不像你們年輕人，得先回去睡覺嘍！”
上官宗元笑著回了房間，隻留下上官小小一人獨坐涼亭之中。
“明天就要走了，也沒能和楚公子再見一麵。”
上官小小雙手撐著下巴，抬頭望月。
“楚公子精通詞曲，要不就把百雀琴留給他吧。”
她想了想，回到書房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詩詞。
“哎呀，羞死了，希望楚公子不要想歪了。”
紅霞飛起，上官小小急忙將白紙折疊起來，放在了百雀琴縫隙之中。
第二天剛微亮，楚河伸了個懶腰。
“文氣提升了不少啊！”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境界，九品求學的根基已經夯實，隻是距離八品飽讀依舊遙遙無期。
不過他也不氣餒，相信計劃完成後，要不了幾天他就能突破境界，甚至孕育出書靈。
水滸傳中可是有一百多個傳奇人物，哪怕能孕育出一半書靈也了不得了，想想就刺激。
“少爺！上官家的小姐給您送來了一份禮物！”
小丫鬟玉靈的聲音突然傳來，她一路小跑過來，懷裏還抱著一把古琴。
“上官家小姐？上官小小？”
楚河眉頭微皺，這小丫頭給自己送了什麽禮物？
當他看到那古琴時，頓時就愣住了。
“文道寶物百雀琴？”
“她把百雀琴送給我了，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楚河驚的張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攏。
他可是特地打聽了，一件文道寶物價值萬兩白銀。
像百雀琴這種，更是文道寶物中的精品，沒有幾萬兩銀子根本拿不下。
上官小小竟把幾萬銀子送給自己了？
楚河撥動琴弦，聲音清靈澄澈，文氣竟能激發琴弦，達到意想不到的攻擊效果。
“楚少，這不是上官小小的百雀琴嗎？怎麽在你這兒？”
就在楚河研究百雀琴時，一道驚呼聲突然傳來。
他扭頭一看，果不其然是王英俊。
“這是上官小小托人送來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送琴。”楚河老實道。
王英俊臉上肥肉擠在一起，驚道：“聽說她和上官老爺子早上就回京了，臨走前送你百雀琴，她一定是看上你了！”
“胡說什麽呢！”楚河不由得嗬斥了一句。
那小丫頭才十六歲，他楚河可是正人君子，怎麽會對這種小妮子下手。
“玉靈，你把百雀琴放到我書房，我有事和王少商量。”
楚河將百雀琴遞給玉靈，玉靈乖巧的抱著琴離開。
推開書房門，玉靈正要把百雀琴放在桌子上，一張紙條突然掉了出來。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好清秀的字，怎麽會在百雀琴裏？要不要去告訴少爺？”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楚河聲音。
“玉靈，放好琴後去泡杯茶。”
“少爺，玉靈聽到了。”
玉靈應了一聲後，立刻小跑著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