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楚河謀劃
城南柳家大宅。
以柳如風為首數名身著儒生長袍的青年在涼亭中有說有笑。
“想來那楚河現在快要氣死了，他就算奪得了魁首又何妨，不過是一個監考舞弊犯之子罷了！”
“不錯，他不過是碰巧看到了些許佳對罷了，柳少可是要出詩集的人，豈是他能夠相比！”
“明日柳少詩集開賣後，我王讓一定先去買一本！”
“同去！”
……
聽著耳邊吹捧聲，柳如風心中得意，神色卻依舊謙虛。
他柳家可是書香世家，門中出過數名才子境儒修，而楚河算個什麽東西，竟敢當著小小的麵羞辱他！
所以柳如風才故意和楚河同一天出書，到時候定能將滿城讀書人吸引過來，讓楚河那什麽狗屁水滸一本都賣不出去！
就在他得意之時，一個下人突然火急火燎跑過來。
“不好了！少爺不好了！”
柳如風不禁皺了皺眉頭，怒斥道：“什麽不好了？本少這不是好好的嗎？”
那下人喘了口氣道：“少爺，不知什麽人放出了消息，說您昨夜連喊了三聲水滸真好看！”
“什麽！”
柳如風猛然站起來，氣的臉色一陣發紅一陣發紫。
到底是什麽人，竟敢跟自己作對，他是找死不成！
他強壓著怒火，質問道：“你可打聽到消息是誰傳出來的？”
“是王家商鋪門口張貼的，還把楚河的對子詞曲全部寫在了上麵。”那下人答道。
柳如風氣的兩眼發黑，腳步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王英俊！本少和你不共戴天！”
身為平陽城首富，王家的鋪麵遍布平陽城各處，這一張貼出去，全城的人都知道他輸給了楚河。
他扶著身旁石柱，胸口起伏，直喘粗氣。
一旁臉還未消腫的關鳴急忙勸道：“柳少千萬別氣壞了身子，既然他楚河做出這種下作的事，那咱們就應該反擊！”
“是啊，讓那紈絝奪魁，大家早就心有不滿，我等回去發動全城才子購買您的詩集，到時候您的詩集大賣，他楚河的一本都沒賣出去，看他還有什麽臉麵在平陽城待下去！”
眾才子同仇敵愾，當即散去為柳如風的詩集造勢。
昨夜楚河奪魁已經讓他們臉上無光，要是再讓他寫的雜書大賣，那他們平陽城學子的臉就真的丟盡了。
幾乎整個平陽城的學子都被發動了起來，大街小巷，但凡有學子聚集之地，談論皆是明日柳如風的詩集。
柳如風要出詩集的消息就如同一陣狂風，瞬間席卷整個平陽城。
至於昨夜金秋才子會楚河奪魁之事，隻是半日功夫就被吹的煙消雲散。
各大書舍也已經是人滿為患，都在爭搶著預定柳如風所著詩集。
其銷售速度甚至超過了才子境儒修發書時的銷售速度。
反觀東萊書坊，除了偶爾路過的人外，幾乎就沒什麽人進去買書，更別說是預定了。
掌櫃王初勇和劉二狗隻能坐在門口，看著對麵書店擁擠人群心裏發酸。
柳家，聽著下人匯報的消息，柳如風臉上露出了得意笑容。
原本他的詩集未必能夠大賣，但經過楚河這麽一鬧，反而讓滿城學子爭搶預訂。
他嘴角微微揚起，淡然道：“你去取一本我的詩集送往楚家，也好讓那個廢物知道暢銷書到底長什麽樣子。”
那下人立刻取了一本如風詩集，馬不停蹄趕往楚家。
楚家。
王英俊一屁股坐在長條凳上，壓的長條凳吱呀作響，仿佛下個瞬間就會從中折斷。
他臉上帶著憂慮之色：“楚少，你的安排真有用嗎？現在滿城討論都是柳如風那小子的詩集，要不要兄弟我花萬八兩銀子宣傳一番？”
楚河淡笑道：“放心吧，我的書注定會大賣，別說是平陽城學子，就算是大儒為他撐腰也沒用。”
就在這時，福伯突然快步走過來，臉色很是難看，手裏還拿著一本書。
“福伯，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楚河見狀不由得問了一句。
福伯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書遞了過來：“少爺，這是柳家人送來的書，還……還捎來了柳如風的話。”
楚河微微皺了皺眉頭：“柳如風說了什麽？”
“他說……他說讓少爺您趁早燒了那些雜書，好好研讀一番詩集經典……”
福伯猶猶豫豫，說出了柳家下人帶來的話。
還沒等楚河開口，王英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憤怒道：“好一個柳如風，敢羞辱我王英俊的兄弟，我這就讓我爹把全城書坊都買下來，看他還怎麽出書！”
說著，他轉身就要回家。
“胖子，你先別著急！”
楚河連忙叫住他。
“誰的書賣的好還未必呢，你把書坊買下來不讓他出書，豈不是直接承認我不如他了？”
“那能怎麽辦？”王英俊氣悶不已，兄弟受辱，他卻幫不上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楚河拿過那詩集掃了幾眼，嘴角不由得揚起一個弧度。
還以為柳如風能有什麽本事，除了幾篇讀起來還算順口，剩下的詩不是辭藻堆砌而成，就是強行押韻，根本就上不了台麵。
“楚少，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看他柳如風的詩集！”
王英俊一把將詩集抓過來狠狠摔在地上，氣的臉色漲紅。
楚河也不生氣，而是笑道：“胖子，你想不想賺一筆？”
“我有個計謀，不但能讓我書賣的比柳如風好，還能讓你賺上幾萬兩銀子。”
王英俊知道楚河絕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於是問道：“什麽計謀？”
楚河招了招手，貼著王英俊的耳朵低語了一番，就是玉靈和福伯都不知道他給王英俊說了什麽。
“這真能行？”王英俊猶豫道：“楚少，你這計謀要是失敗了，我可是要賠上兩三萬兩銀子，我爹知道都得廢了我。”
“我的計謀你還不相信嗎？”楚河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英俊咬了咬牙道：“好，兄弟我幹了，大不了被我老子打斷腿。”
下定決心後，王英俊扭動肥胖身軀回家取銀子辦事。
等王英俊走後，楚河道：“福伯備馬，我要去東萊書坊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