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演戲

拿出魔杖,準備使用幻影移形走人了。

“等等!你要做什麽!”那魔畫的語氣有些焦急。

“走了啊。好東西拿到手了,難道還不走?”道格翻了個白眼。

“你什麽意思?不是在等我告訴你怎麽出去嘛?”中年男人難以置信地問道。

“啊,不用,我用幻影移形就可以了。”道格咧著八顆潔白無比的牙齒,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

“稍等一下,我覺得,我應該是想起了出去的路,用幻影移形畢竟還是略微危險了些,看到那個祭壇了嘛,你隻要把手放上去就可以出去了。”

道格轉過身子,樂嗬嗬地對著那畫像說道:“我不。”

“你!”那畫像瞪大了眼睛,隨後表情變得緩和了起來:“不錯,算你通過考驗。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把那顆龍珠留下來。”

道格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把玩著手中的魔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什麽時候,我羅齊爾家族的繼承人需要聽從一張畫像的吩咐了?你難道不知道,我能到這裏,就意味著什麽事情嗎?事情敗露了,你覺得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會上罷幹休嘛?”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中年男人說道:“幾乎所有的家族,都有著這種試探,你若是無能,自然有人能夠頂替你的位置。家族寧願滅亡也不可能留在一個無能的人手中。”

“是嘛?這九個棺材裏麵,除了你,我沒有取剩下七個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吧?”道格樂嗬嗬地說道。

“不愧是合格的繼承人,不過,我依然不理解,你拿這顆珠子,又有什麽用。龍珠的風險性太高了,這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該去冒的險。”

這兩人像是謎語一樣的對話,其實每一步都充滿了算計。門口的那兩個入口,其實就是區別是不是真的屬於羅齊爾家族的血脈。至於那中年男人所說的血脈術法,那都是扯淡。巫師的血脈,有就是有,並沒有誰強誰弱這麽一說。要真有這麽個說法,那純血早就天下第一了。

因此,那中年男人一直都在演戲。而道格嘴裏的有意思,也不是龍珠有意思。而是他需要的材料很有意思。

“父親的骨,仇人的血,仆人的肉,這樣的複活流程總歸是很有意思的。你這要的材料像,又不是很像,把我當成仇人倒是問題不大。畢竟,可以把我當成掠奪了羅齊爾家族的人,這個仇人也可以理解。但是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龍骨和鳳尾又是什麽?父親的骨是龍骨,那麽,這顆龍珠就變得很有意思了。”道格並不著急離開,因為,一張畫像並不能對他有任何實質性地威脅。

“你果然知道,你究竟是怎麽學的?為什麽十二歲的小巫師能夠知道這麽多?”

“不知道這麽多,我怎麽知道我會複活出一個什麽東西來。這九口棺材和那祭壇,可都是很有意思的東西。你們的目的是複活一條龍?不,準確的說,是變成龍的人?而這個過程之中,這些東西有所改變,需要鳳凰。所以,當年那個變成龍的巫師是被鳳凰殺死的?可為什麽需要我的血液?”

“鳳凰是沒有血液的,不過,這隻是我們的猜想,並沒有實現過。當年羅齊爾家族的祖先的的確確是變成了龍的巫師,但是他究竟有多厲害,我們都不清楚。隻知道他最後死在了鳳凰的火焰之下。這個計劃,其實也是我的父親巴比特·羅齊爾提出來的。從那以後,我們認為,如果進來的不是我們羅齊爾家族的血脈的巫師,那就需要接受考驗。不然的話,讓一名傻子帶領羅齊爾家族,也毫無意義。”

道格聽完,不由得有些無語,這算什麽?狗急跳牆?說狗急跳牆也算,他們其實心裏也清楚,通過這樣子的方式去召喚出來的,成功率很低不說,指不定召喚出來個什麽玩意呢。最重要的是,直覺告訴道格,這事情,並沒有那中年男人說的那麽簡單。

如果就是這麽簡單的試探,那這個事情的結果將會毫無意義。為什麽?首先,他這個沒通過試探的傻子死不了。因為大概率是召喚不出什麽東西的。那他們設置這麽個關卡有什麽意義?毫無意義可言,所以,那中年男人沒有說實話。

不,準確的說,這隻是一副魔畫,魔畫上麵的記憶是可以修改的,就像是放在外麵的魔畫,他隻知道他的任務就是鑒定鮮血。而這幅魔畫的任務,就是給予繼承人任務。

“是嘛,所以我現在算是通過考驗了嘛?”道格在琢磨著,是不是要掀開這裏所有的棺材,看看裏麵究竟有些什麽東西。

“隻能算是過了一半,看到那祭壇了嘛,你直接走上去,會把你傳送到下一個接受考驗的地點。至於考驗能不能通過,那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聽到這個說辭,道格越發地確定,眼前的這張魔畫,其實什麽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所說的事情已經前後矛盾了。按照這魔畫中年人的意思,這個關卡就是用來看看繼承人聰慧與否,而他們設計的考驗的內容之中有什麽邏輯上的錯誤都與他無關。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道格在思考,他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要繼續下去,以及那個祭壇是否有什麽手腳。他轉頭對魔畫問道:“接下來的考驗是什麽?會有危險嘛?”

“哦,先生,你問我,我上哪兒知道,我隻是一副魔畫。”

“是嘛,那真是難為你了。”道格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琢磨了一下,他決定去探探,倒不是說對後麵的有什麽期待,而是他想著,後麵是否有更加厲害的東西。如果沒有,自己是否能夠回到這裏打開那些個棺材。他對於龍珠這一類的寶物向來都是念念不忘的。用不用是一回事,有沒有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