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別逼本王
黑袍人本就受了傷,真氣也消耗大半,在鐵牛和季鳴加入之後,被鐵牛的撼天錘陰了一招,又被季鳴的修羅加身硬擋下一招,於是便知道再打下去要吃虧,於是轉身跑了,毫不拖泥帶水。
半個月後,鐵牛、季鳴、陳皮等人回到京城。
陳皮跪在趙崇麵前,淚流滿麵說:“末將輕敵率軍進入草原,致十六名士兵被殺,請王爺責罰。”
“當然要罰你,本王怎麽說的,讓你帶人配合荀誌,以練兵為主,你記住了嗎?冒冒失失進入草原,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啊,來人,抓起來,先打五十軍棍,再押入大牢。”趙崇大怒道。
好不容易訓練出三百名刀意武者,一下子折了十六人,重傷幾十人,他心痛啊。
李力等人齊刷刷跪下,說:“請王爺一同責罰,進入草原並不是陳皮將軍一人決定的。”
“同甘共苦是吧?全部給本王打五十軍棍,讓他們長長記性。”趙崇大吼道。
“是!”衛默躬身應道,揮了揮手讓季鳴帶著護衛隊,挨個打陳皮等人的軍棍。
季鳴眉頭微皺,對身邊的鐵牛小聲問道:“真打嗎?五十軍棍下去會死人的。”
“當然真打啦,我來打。”鐵牛這個憨貨接過棍子,一臉的興奮。
“鐵牛,你監督,其他人打。”趙崇看到鐵牛拿起棍子,立刻開口說。
如果真讓這個憨貨打,陳皮等人估摸都得被打成半殘。
“啊,王爺……”鐵牛想說話,趙崇轉身走了。
季鳴從鐵牛手裏奪過棍子,心裏便知道應該怎麽辦了,前十棍用了十足的勁,瞬間皮開肉綻,後麵四十棍基本就是輕飄飄的。
挨了軍棍後,陳皮被關進了大牢,李力等人則各自回營養傷。
不過他們很快就被調到了並州和幽州,維持治安,同時協助林蒿的人恢複生產,招回當地百姓。
至於陳皮,仍然被關在大牢,直到荊州的蠻子叛亂,李子靈的飛鷹軍兵力吃緊,他才被放出來,率領擴招後的幼麟軍前往荊州協助李子靈平叛,戴罪立功。
隨著青州、兗州、荊州、並州和幽州回歸朝廷的統治,趙崇體內的願力越來越多,翻了幾倍,護體金身修煉到了五層。
夢境意念訓練也擴展到了一次六百人,越來越多的人有機會進入夢境特訓,基數的增大,讓悟出刀意的人越來越多,可惜即便人再多,也滿足不了四處缺人的需求。
少了狼月國的外患,冀州、司隸、徐州和揚州,所有權貴都被清理,土地都到了百姓手裏,並且家家戶戶登記在冊,所以即便隻收三成的糧稅,夏秋兩季的糧食也足夠支持青州、兗州、並州和幽州等地度過難過。
荊州可以自給自足。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趙崇除了因為怕死,努力修煉護體金身外,就是不停的培養手下領悟劍意,還有就是每天去帝國大學給學生洗腦,一個月上兩次早朝,順便去看看母後霓虹娘娘。
即便趙崇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比以前努力多了(以前可真是甩手掌櫃),林蒿仍然時不時來請示,畢竟天下九州,七州已在朝廷治下,按照趙崇的理念在發展,每天的事情多如牛毛,特別現在還是初建時期。
這令趙崇煩不勝煩,心想著,真當了皇帝,怕是要累死,難怪皇帝沒一個長命的。
益州,錦城王爺府。
趙治正在喝悶酒,最近這段時間,他天天喝酒。
“為什麽?為什麽蒼天要垂青趙崇那個廢物?他把權貴都要殺絕了,為什麽這些人就不起來反抗?為什麽沒人去刺殺他?”
“你們以前不是很牛嗎?合縱連橫,都可以把皇上玩於股掌之中,為什麽在趙崇這個廢物麵前瑟瑟發抖?”
“為什麽?”
“狼月國不是野戰無敵嗎?為什麽二十萬大軍會被擊潰?”
“叛軍不是如野草嗎?不是燒不盡嗎?為什麽聽到趙崇的名字就會立刻投降,還一臉的喜氣洋洋,你們應該反抗,應該拚死不降,抵抗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叛軍的覺悟?”
“天道不公,不公!”趙治喝了酒之後,開始怨天尤人。
老尼姑瞥了他一眼,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搖了搖頭走了,不知道心裏是否在後悔。
“三哥!”趙傑跑了進來。
“五弟,來,喝酒。”趙治給趙傑倒了一杯酒。
“三哥,別喝了,趙崇那個廢物給咱們送來一道聖旨。”趙傑一臉焦急的說。
“聖旨,他是個囚禁父皇的逆賊,憑什麽給咱們下聖旨,不接。”趙治嚷道。
“三哥,你還是看看吧。”
“不看。”
“三哥,趙崇讓咱們一個月內投降,不然的話,他將率軍親至益州,還說什麽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傷了咱們他會傷心雲雲。”趙傑說。
“狗屁,他這是威脅本王,本王不怕他。”趙治吼道。
看著爛醉如泥的趙治,趙傑最終歎息了一聲走了。
“王爺,咱們怎麽辦?繼續跟著趙治肯定是死路一條。”一名穿儒袍的男子開口對趙傑說。
“本王現在六神無主,本王從小就跟趙崇不對付,他能饒了任何人,都不可能饒了本王。”趙傑想到以前母後對趙崇母子兩人的所作所為,緊皺著眉頭說。
“王爺,世上沒有絕對之事,再說你們畢竟是兄弟,想想八皇子,不是僅僅被發配到了安嶺?”男子說,他叫許良,是趙傑養的謀士。
“本王和老八不一樣。”
“王爺,不試試怎麽知道。”許良說。
“先生有何辦法?”趙傑詢問道。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許良說。
“沒聽說趙崇好色啊?”趙傑一臉疑惑的表情。
“男人無非是權、錢、女人,安王爺不缺權,也不缺錢,但身邊隻有一名叫丹香的側妃,長得也不是傾國傾城之姿。”許良說。
趙傑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說:“行,就按先生之意,挑選益州美女送到京城,算是投石問路。”
許良搖了搖頭。
“先生何意?”趙傑問。
“普通美女怎麽可能入得了安王爺法眼。”許良說。
“先生的意思是……”
“益州第一美女——方琴!”
“不行!”趙傑立刻搖了搖頭,他對方琴傾慕已久。
“王爺,隻要活著,以後還會有很多女人。”許良意味深長的說。
“可是……”
“王爺,好好想想,安王爺現在大勢已成,無人可以阻擋,就連狼月國二十萬大軍都敗了,你認為益州這點兵馬還能與之爭鋒嗎?”許良說:“半個月後,一旦城破,王爺性命能不能留住還是兩說,但方琴不是還會落到安王爺手中?”
“這……”
“王爺好好想想,為一個女人而失去性命值嗎?”許良很能蠱惑人心,仿佛獻出方琴就能活命似的。
“那就依先生之言,唉!”趙傑仿佛下了某種決心。
第二天,許良帶著方琴離開了錦城,身邊隻有兩名護衛一輛馬車,直奔京城而去。
……
京城,農莊!
趙崇最近也很煩惱,隨著狼月國潰敗,各處叛軍因為趙崇殺權貴分田地的口碑,紛紛高高興興的投降。
本來是好事,但隨著各州的穩定,林蒿等人將他登基的事情已經提上了日程。
趙崇剛剛露出一絲不想馬上登基的苗頭,林蒿等人便開始勸諫,不在京城的馬孝、李子靈、段飛等人幾乎是三天一份折子。
甚至於,當司隸百姓聽說趙崇不想當皇帝,成群結隊的趕到農莊,跪在地上求趙崇登基稱帝,因為他們的一切都是趙崇給的,萬一趙崇不當皇帝,換個人的人話,可能現在的幸福生活就會立刻消失。
“王爺,月影匯報安嶺、冀州、青州、兗州、徐州和揚州的百姓好像也聽到了消息,紛紛要來京城。”衛默說。
趙崇一聽就愣了:“本王不想當皇帝還有罪了?”
衛默弱弱的說:“王爺,天下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現在又要動**了。”
“你也來逼本王?”趙崇瞪著衛默吼道。
“奴才不敢!”衛默躬身說。
“本王不是不想當,但不能為了當皇帝真把老頭子宰了吧?或者永遠囚禁?”趙崇歎息了一聲說:“再等兩年不行嗎?咱們緩緩,現在不跟當皇帝差不多?”
“林大人說名不正言不順。”衛默小聲嘀咕了一句。
“頭痛,丹香給本王揉揉。”趙崇心裏一陣煩躁。
“王爺,林大人求見。”一名護衛前來稟告。
“不見!”
“林大人說如果王爺不見,他就跪在外邊。”護衛低著頭說,心裏很緊張。
“叫他永遠跪在外邊別起來。”趙崇吼道。
不過一刻鍾後,他又讓衛默把林蒿請了進來。
“老臣叩見王爺。”林蒿想行禮,被趙崇扶住了:“林相莫要多禮,小衛子搬把椅子過來。”
“謝王爺。”林蒿坐在了椅子上。
趙崇看著對方滿臉的皺紋和花白的頭發,心中暗歎一聲,林老頭以前在安嶺可是看起來還挺年輕,沒想到僅到京城兩年,便蒼老到這種地步,可見他有多麽操勞,這也是趙崇能夠放心當甩手掌櫃的原因,如果沒有林蒿處理政務,整個朝廷早亂套了。
“王爺,百姓聽說你不想登基,都已經上了萬民書。”林蒿說。
“林相,不是本王不想登基,而是緩緩,過兩年再說。”趙崇說。
“不行,國不可一日無君,再說,王爺始終住在城外的農莊也不合規矩,益州和涼州收歸朝廷指日可待,到時候王爺仍然這樣,則名不正言不順,為天下百姓計,請王爺立刻登基,君臨天下。”林蒿起身跪倒在地上。
“老頭子怎麽辦?”趙崇問。
“修建一座太上皇宮。”林蒿回答道。
“太殘忍了,永遠囚禁在一座宮殿裏,不妥!”趙崇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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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大家請給個五星好評,竟然跌到了8.8分,可憐,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