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混元之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紅杏出牆非一日之綠。
二十四日後，沉浸式突破的肖遙終於用各種屬性靈氣輪番上陣，將束縛靈氣的壁壘打破。
一瞬間他感覺通體舒泰，整個人仿佛達到了**巔峰，但沒時間去細細品味與享受賢者時刻，他就立刻進入了神秘世界。
此刻的圓台已經如地震一般開始顛簸，周邊的黑雲變得非常稀薄且正在瘋狂翻滾，肖遙能隱約看到有一圓柱狀的東西，在雲層下四處遊曳，並瘋狂向上衝擊。
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墨瑤盤坐在圓台中央，努力壓製著陣眼，看到肖遙後，她立刻欣喜地道：“你總算是打破了壁壘！太好了，快突破吧！”
肖遙點點頭拿著墨瑤丟來的小雲團，立刻盤膝坐下，一刻鍾後，將煉氣一段的功法運行了一個周天，混雜屬性的靈氣在他的雙掌上開辟出了氣海，他成功邁入煉氣一段。
隨後圓台逐漸恢複了平靜，黑雲也消停了，雲層之下的巨獸不甘心地再次發出數聲怒吼後，被無情地按了下去。
肖遙癱坐在地，露出喜悅的笑容，但緊跟著疲憊瞬間襲來。無論他的精神再強大，他的身體依舊誠實，這兩個月來，他已經嚴重透支了。
就在肖遙正欲沉沉睡去之時，突然他看到那一抹白影跨坐到了自己身上，瞬間提起了精神：“你幹嘛？”
墨瑤平靜道：“我來引導你進一步掌握陣法。”
肖遙鬆了口氣：“哦，好！”
墨瑤單手按住肖遙的腦袋，一瞬間又是一陣小痛襲來，隨後肖遙感覺自己與圓台的聯係正在進一步加深。
為了忍住小痛的同時保持清醒，肖遙隻能看山看海看風景來轉移注意力。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沒過多久墨瑤放下了手，隨後低頭與肖遙四目相對。
肖遙咽了口口水。
氣氛沉默了幾息後，墨瑤道：“你總算是在陣法崩潰前突破了，真是太好了。”
肖遙笑了笑道：“多虧了你，還有雪兒，否則我不可能成功，你還在真好。”
墨瑤接著道：“下次突破到築基期，你大約還有一年半的時間。”
肖遙將雙手放在枕在後腦勺下，舒了口氣：“雖然時間有點緊，但比現在這個情況好多了，我肯定能行的，你放心。”
墨瑤笑了笑：“我看你前一段時間這麽辛苦，要不要我幫你也按摩一下。”
肖遙怎忍心拒絕她如此誠懇的要求呢？他還沒享受過除了肖雪外其他人的按摩呢，趕緊點點頭：“好呀，好呀。”
“那你翻過身去吧。”
“呃……待會吧，現在翻身硌得慌，你就先把我正麵當背麵按吧。”
……
聚雲城，勾欄。
苟炎亭和苟欣瑞爺孫倆喝著小酒，聽著小曲，欣賞著舞女妖嬈的舞姿。
苟欣瑞年輕氣盛，看得頭都大了；苟炎亭氣定神閑，翹起了二郎腿。
本來以他倆的身份，是絕對不屑於也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的，但為了完成任務，他們也隻得勉為其難地出入這風月場所。
一曲舞罷，趁著中場休息時。苟炎亭清了清嗓子，開始了每日一罵：“肖遙這個廢物縮頭烏龜突破了沒有？若是突破了，速速前來領死！你苟爺爺已經等得饑渴難耐了！”
苟炎亭此行來聚雲城，並在勾欄住了好幾個月，絕對不是為了風花雪月的事情，而是正兒八經的公報私仇。
所謂的“公”乃是北辰劍宗布置給他們的任務，在從浩然武府內部線人中得知肖遙進入了浩然秘境卻仍舊無法突破到煉氣境後，北辰劍宗甚至是新生比鬥時被打臉的五大宗都非常高興，並覺得可以趁此機會製造流言蜚語，用輿論壓力來打壓浩然武府與肖遙，於是讓主動請纓的苟炎亭來操作此事。
所謂的“私”則是苟炎亭是真的想要替愛孫報仇，苟曉碧雖然天賦什麽的都不如苟欣瑞，但一直都是他最疼愛的孫子，無論是長相、性格、脾氣，甚至是愛好，都和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所以當初才會他被立為少家主。
隨後幾個托在苟炎亭的示意下，開始和其他人閑聊。
“你看，這浩然武府，天天被罵也不敢還口，真是垃圾。”
“確實，還是宗門有前途。以後我家裏要有天賦高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去浩然武府的。”
“我給你說，這肖遙就是個變態，活該不能突破，誰叫他濫殺無辜，殘忍無道，是個十足的變態狂魔。”
“我還聽說他在定西城裏麵，是先串通了陳國軍隊配合演戲的，根本沒有什麽一劍擊退十幾個黑甲騎兵的事兒。之前的傳言都是假的，陳國的黑甲騎兵可都是煉體期的，哪兒能這麽輕易被擊敗。”
“還有，有許多楓城的人證實，楓城當時突破產生天地異象的人是叫‘肖明’，結果後來肖遙陷害死了他，才冒名頂替來浩然武府的。”
“真的？那這人實在太可惡了，浩然武府居然連這種人也收。真是垃圾。”
……
結果就在眾人快要聊得**之時。
一陣嘹亮的聲音響徹了聚雲城：“姓苟的那條狺狺狂吠之犬，把脖子洗幹淨在聚雲城中心廣場擂台等著，三日後午時，我定取你項上狗頭！”
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被罵了兩個月的肖遙終於敢應戰了？
“哼，這縮頭烏龜終於接戰了，定是被罵急了！”苟炎亭冷笑一聲，隨後轉身道，“欣瑞，他多半沒突破，但你要當他突破了來準備，全力以赴斬了他，為曉碧報仇！也徹底碾碎浩然武府複興的幻想！”
苟欣瑞點點頭：“爺爺放心，他就算突破了，我也能輕鬆斬他。我要讓他見識見識真正淩風榜之人的實力。淩風榜可不是阿貓阿狗可以登榜的。”
苟欣瑞對苟曉碧這個堂弟其實沒什麽感情，他來此更多的是因為肖遙曾經將他擠下過淩風榜一段時間，所以心中很是不服，想通過正麵虐殺他來證明自己，並期待表現好後在淩風榜上的位置能再上升幾位。
“嗯！”苟炎亭點了點頭，苟欣瑞不僅境界更高，而且劍法武技嫻熟，乃是真正的天驕，否則也不可能登上淩風榜。當日那群剛入門的新弟子別說二十四人輪流上，就是人數再翻一倍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隨後，感覺大仇即將得報，心情愉悅的苟炎亭摟過來身邊的一位三陪侍女說了幾句，不一會兒老鴇走到舞台中央興奮道：“大家一起玩兒起來，茶酒暢飲，姑娘任摸，今晚全場消費由苟大爺買單！”
……
肖遙其實就沒怎麽享受墨瑤的按摩就睡著了，睡了小半天後醒來發現有點上火，遂告別了她倉皇逃竄。
隨後他為了避免回去又惹得肖雪哭，先去了丹鼎峰找丹師小姐姐們包紮了傷口，做了個大保健，期間聽到了苟炎亭的叫罵後，他直接找小姐姐們借了張玄階下品的擴音符，懟了回去。
這張符效果很好，音量大氣勢足，聲音範圍不僅覆蓋了浩然武府聚雲城，還覆蓋了周邊好幾座大城。
但美中不足的是，它價值兩顆靈石，再算上欠熊小月的八千兩銀子，肖遙年紀輕輕就已經背負了萬兩負債，要擱普通人，一輩子都還不完。
回到小樓，隔著老遠，肖遙就聽到了肖雪銀鈴般的笑聲。遂張開雙手，不一會兒，一個軟乎乎的小可愛就撲到了他的懷中。
肖遙將她高高舉起：“雪兒，你是哥哥的小寶貝，這次多虧了你。哥哥成功了。”
肖雪輕輕摸著哥哥頭上的紗布：“哥哥，你也是我大寶貝。對了，哥哥，我有禮物要送給你，你等著。”
回到小樓，肖雪屁顛屁顛地跑回樓上，將她曆經數月才製作完成的木劍拿了下來：“哥哥，這是我製作的木劍，有了它，你以後再也不用拿掃把練劍了。”
“嗯，謝謝雪兒。”肖遙摸了摸肖雪的白色短發後，半跪著，鄭重其事地用雙手托舉著接過了木劍。
此木劍是白木打造，長約四尺寬一寸有餘，劍身中間刻著四個扭扭曲曲的大字“天下第一”，劍體雖然用砂紙打磨過但沒有經過浸油等專業步驟顯得非常粗糙，上麵還有之前肖雪不小心劃傷手後留下的血漬。
其實這木劍對肖遙如同雞肋。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劍修的佩劍不能離手，無論是實戰還是練劍都得時刻熟悉它的尺寸、重量等。就算他現在沒劍，也不能用它來練劍，因為它太輕薄，隨便舞幾下就可能斷，還不如掃把，至少掃把重一些，而且壞了不可惜。
但它是肖雪的心意，而且它還是未成品時就曾斬開過肖遙心中的迷霧，所以肖遙也決定將它好好珍藏一輩子。
“咳咳咳！”這時一陣刻意的咳嗽聲在肖遙背後響起，他回頭一看，看到了熊霸天那圓滾滾的身影。
熊霸天道：“你小子終於舍得突破了？但我怎麽從你身上沒感受到浩然正氣？”
肖遙運氣了靈氣：“我不是用浩然正氣突破的。”
熊霸天細細感受了一下，撓了撓頭：“你這是什麽屬性靈氣？感覺很特殊。”
肖遙現在除了九種自然之靈屬性外還有怒、力、死及浩然正氣總計十三種屬性，他也不知道到底該算哪個？
思索了幾息後，肖遙道：“我這是混元之氣！”
“混元之氣？”熊霸天摸了摸胡茬，“這鍾氣我從沒聽說過啊，你從哪兒聽說的。”
肖遙攤開手道：“我也從沒聽說過啊，我剛剛現編的。”
熊霸天想一巴掌拍死他，氣氛沉默了幾息後，他向肖遙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肖雪。
肖遙看他要說正事兒，遂讓肖雪先先回樓上自己玩會兒。
熊霸天接著道：“你才剛突破，確定三日後要去赴戰？你有幾成勝算？”
肖遙皺著眉思索了幾息：“隻有不到一成勝算吧。”
熊霸天嘴角抽了抽：“勝算不到一成，你打個啥，送死啊？”
“聽狗叫幾個月聽煩了，不宰了他心裏不舒坦。況且我打不過不是還有你兜底嘛，到時候別又像上次一樣手慢了，救我時候積極點。”
“？？？”
“對了，咱浩然武府有什麽壓箱底武技沒，給我來幾套，我臨陣磨槍，到時盡量不麻煩你救我。”
“武府玄階武技，都得要用貢獻度才能兌換。”
“那我先賒賬，以後慢慢還。反正我生是武府的人，死是武府的魂。”
“……你比我當年還不要臉。”
“武技我看了又不會少個字，而且我可以和其他人一樣立誓不外傳的。武府又沒損失。”
“……好像有點道理。”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賒一把靈劍。”
“滾！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