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司徒玄冥
歐陽嘯狼狽而逃。
蕭寒和陸婉之將昏迷的歐陽舞攙扶到一旁。
不過這樣是無法去赴宴的,於是蕭寒隻好和旗袍侍女商量一聲。
“麻煩你替我向郡主說聲抱歉,我們會晚點去赴宴!”
旗袍侍女俏臉凝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頓時點頭答應,連忙去找夏如歌。
“蕭寒哥哥,她昏迷的太重了,我怎麽喊她都不醒。”
陸婉之無可奈何的求助蕭寒。
“她中了迷藥!”
蕭寒一眼便看出了歐陽舞的情況。
觀音醉是一種極為可怕的迷魂藥,無色無味,但若是喝下,便是神海境的武者都得中招。
此時歐陽舞渾身軟綿綿的,如同一灘爛泥,連椅子上都坐不住,更別說保持清醒了。
“讓我來吧!”
蕭寒取出金針銀針,刺入歐陽舞的穴位,讓歐陽舞的情況慢慢好轉,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和身體的滾燙也開始褪去。
最後蕭寒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了一壺酒,直接灌入歐陽舞的口中。
以酒化藥,再以針療逼出。
“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後,歐陽舞緩緩睜開了美眸,但一眼便看見身前有一個男人,她下意識的掙紮和反抗。
“你是誰?”
“別碰我!”
“快給我走開!”
她對蕭寒不斷的吼叫,更是玉手抬起,想要推開蕭寒。
蕭寒一把抓住她的皓腕,讓她無法掙紮。
“別激動,是我們救了你!”
歐陽舞一聲悶哼,旋即眼前恢複清明,看清了蕭寒的模樣,也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你是誰?歐陽嘯呢?”
歐陽舞眼神淩厲,更是用力的抽回手掌,一臉警惕和戒備的盯著蕭寒。
“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被歐陽嘯下了觀音醉,還打算送給司徒玄冥。”
“要不是婉之路見不平,我也懶得救你。”
“現在你既然已經醒了,便自己離開吧!”
蕭寒後退一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旋即淡淡開口,並未打算挾恩圖報。
他原本並未打算多管閑事。
但陸婉之於心不忍,他才出手。
至於歐陽舞,他懶得理會,更不想去管她的恩怨。
觀音醉?
司徒玄冥!
蕭寒的話,讓歐陽舞的眼中閃爍一抹怒意。
歐陽家族將自己送給司徒玄冥的事情,她自然清楚,但她一直竭力反抗。
沒想到這一次,家族這麽無情,竟然給自己下藥。
若非遇到了蕭寒和陸婉之,恐怕自己要清白不保了。
念及於此,歐陽舞望向蕭寒和陸婉之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她掙紮起身,盈盈下拜。
“妾身歐陽舞,多謝兩位恩人出手相救。”
“之前妾身一時心急,還請兩位恩人見諒。”
歐陽舞恭敬行禮,同時為之前的衝動道歉。
“歐陽小姐,此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快走吧,免得再受傷害。”
陸婉之柔聲說道,提醒歐陽舞離開。
“走?”
“你們誰也走不了!”
就在此時,昏迷的柳寒煙醒了過來,正好聽到蕭寒等人的對話,頓時冷笑起來。
“柳寒煙!”
歐陽舞吃了一驚,剛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蕭寒和陸婉之身上,並未注意到一旁的柳寒煙。
但此時柳寒煙渾身染血,遍體鱗傷的倒在地上,一看就吃了敗仗。
不用猜,歐陽舞也知道,肯定是蕭寒和陸婉之打的。
但柳寒煙不僅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地下老大,更是司徒玄冥的心腹。
如今柳寒煙被打成重傷,司徒玄冥絕對會雷霆震怒。
“兩位恩人,還請速速離開,司徒玄冥是司徒家族的世子,權勢滔天,你們為了救我而得罪了他,必然會遭受報複。”
“你們快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我來拖住他們!”
歐陽舞不是一個知恩不圖報的人。
柳寒煙的重傷,讓她知道情況的不妙。
她不希望自己的恩人因自己而受到傷害,於是決定挺身而出。
“來不及了,歐陽嘯已經去請司徒少爺了,今晚你們三個,誰也別想安然無恙的離開金龍閣。”
“得罪了司徒少爺,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麽賠罪吧!”
柳寒煙猖狂大笑。
有司徒玄冥做靠山,她無懼任何人。
此時她冷冷的盯著蕭寒,已經在思索著報仇方式了。
地字一號包廂。
此時歐陽嘯捂著臉,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敲開門。
包廂之中,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一桌價值上萬靈石的酒菜,隻供一個人享用。
隻見餐桌前坐著一名白發青年。
青年身材修長,鼻梁高挺,眼神冷漠,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冰冷,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一股淡淡的寒氣,從白發青年的體內散發而出,使得周圍的溫度降低不少。
整個包廂,更是如同冰窖一般。
這個白發青年,便是司徒玄冥!
他因修煉的功法出了岔子,所以才會滿頭白發,氣機外泄。
但他不僅是司徒家族的世子,更是皇家武道院的天級學員,乃是封侯境的強者,極為強大。
“怎麽回事?柳寒煙和歐陽舞呢?”
司徒玄冥看了歐陽嘯一眼,目光微凝,沉聲問道。
“司徒少爺,我和柳姐本來都已經搞定了歐陽舞,但在路上卻遇到了一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他不僅打了我一巴掌,還將柳姐打成重傷,將歐陽舞搶走了。”
歐陽嘯添油加醋的簡述了一遍,更是刻意抹黑蕭寒。
“報了我的名字沒有?”
司徒玄冥微微眯起眼睛,寒芒閃爍。
“報了!”
歐陽嘯連忙點頭。
“我還特意跟他們說了你是司徒世子,還說了這是司徒家族和歐陽家族的共同決定。”
“但那個小子直接無視了,還說司徒世子算什麽東西,他想打就打,想抽就抽。”
“對了,他還讓我給你帶句話,說柳寒煙是他打的,歐陽舞是他救了,他想看看,你能怎麽弄死他!”
司徒玄冥眼中的寒意更濃。
但他並沒有怒氣衝衝,而是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這才推開椅子,起身向外走去。
“很久沒人敢這麽跟我叫板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是什麽來頭,敢跟我作對。”
“今天,弄不死他,我就不叫司徒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