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以道入刀
江辰暗自點了點頭，將這一門刀列入了備選的名單之中——選刀法，那當然是要先看過算不得武學再做挑選。
合上書冊，江辰卻說無意間看到了最後一頁上的字眼，頓時悚然。
“學習本門武學，需消耗五萬學宮積分，並需要立下靈魂誓言不得外傳。”
寥寥數語，卻是令江辰瞪大了眼睛，發出了一聲低呼。
“五萬積分？”
“怎麽不去搶啊我靠！”
能讓一向鎮定無比的他都爆了粗口，不難看出這要求的困難程度。
學宮積分是聖道學宮獨有的一個獎勵機製，上課能有積分，成為重點弟子以及核弟子每個月有積分領取，各種學院任務有積分獎勵，甚至是一些成就也有積分獎勵。
藏經閣之中的功法武學，除了一些普通的可以用元石購買之外，其他的都是需要消耗一定量的學宮積分才能學習。
江辰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屬實是沒想到要這麽多積分！
五萬積分啊！
要知道，一個重點弟子一個月下來領取的積分也不過是五十點，算上辛辛苦苦做任務上課等等，加起來能過二百就不錯了！
五萬積分，一名尋常的重點弟子可是要足足攢上幾十年！
就算核心弟子的積分獲取更多，但是換取這麽一門武學怎麽也要十年左右，而且還得保證途中你不花這些積分。
這粗略算下來……沒個十多年的，還真不容易學到這門武學。
江辰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好不容易做上了核心弟子，為的就是學習更高深的刀法。
結果，你告訴我，還要努力攢十多年的積分才能學到？
那我要這核心弟子的身份有何用？
摔啊！
江辰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世事難料，我說為什麽那些個核心弟子有過半都未曾學習這一層的武學功法，原來是學不起啊！”
其他的武學他也懶得去翻了，這瞬華雷鳴刀都如此的昂貴，那其他同一層次的武學斷然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沒能學到新刀法的江辰離開了藏經閣，走在回去的路上慢慢思考著。
“滄瀾刀法肯定不能一直這麽用了……跟別人一比就顯得弱了些，”江辰目光閃爍，“一刀開天與一刀嘯海……那領悟的難度又太大，至今連嘯海都未能領悟透徹，更別說比嘯海還更難數倍的開天一刀了。”
“難不成，要去道天城之中，花費元石購買一本嗎？”
這個念頭浮現出來，江辰便是搖頭否定，“上檔次的刀法，動輒就是上百萬元石起步，哪裏是我能夠考慮的？”
“或者……”
“去拜某個道宮境的導師為師？說不定，他可以轉贈積分給我，畢竟導師在學宮中待了這麽多年，手裏的積分肯定不少……”
這個方法，其實就是其他核心弟子已經用過的。
像那幾個厲害的核心弟子，哪來的這麽多積分學功法武學？
還不是拜師之後，由師父轉贈積分給他，他才能學到？
這其實相當於是一種作弊行為，但是人導師願意給你也沒辦法，人家看重這個弟子，學宮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如果江辰願意拜師的話，那想必道宮境巔峰的導師都會動心。
甚至於，那高高在上的法相境大能，也會起愛才之心。
隻不過……
江辰還是打消了拜師的念頭。
一來，抱著這樣的念頭去拜師，江辰還是覺得不對。
二來，他也沒有想要拜師，雖說有一個好的師傅可以給他提供很多資源，或者是教導他很多的修煉經驗，但是江辰還是更希望靠自己，不想與他人有太多牽絆。
“你有什麽想法沒有？”思索無果，江辰看向了第二意識。
第二意識忙的不可開交，但主意識問話了，他也隻能暫時放下手中事情一起思考，幾秒鍾之後就給出了答案。
“很簡單，不學藏經閣的武學就是了。”
“不學？”江辰撇了撇嘴，“那我這滄瀾刀法要一直修煉到死啊？”
“不不不，你可以換一條路。”
第二意識想了想，說道：“尋常人都是以武學入道，借助武學的力量去領悟更高層次的道，從意境，到大道，再到各種法則，由此遞進，才能令武學威力更強，才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武學入道？”江辰琢磨了一陣子，“好像有點道理。”
“更好的武學，無非就是創造者對道的感悟領悟更高，”第二意識詭秘的笑道，“但是，你可以換一種思路——以道入刀！”
江辰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從道或者是意境之中領悟刀法，而不是從刀法中去領悟意境？講究一個倒行逆施？”
第二意識點了點頭，“對，就是倒行逆施，在旁人看來這可能是一種不可理喻的想法，但是卻非常適合我們。”
江辰低著頭，腦袋飛速運轉著，許久之後，他才說道：“這……很難！”
以刀入刀，這是多麽誇張的想法！
古往今來，不管是創造武學之人，還是修煉武學之人，都是以武學入道，一步步從意境到大道，再到更深層次的法則。
層層遞進，由淺至深。
而第二意識給出的方法，卻是直接反過來，從意境去反推刀法。
“當然難！沒人成功過的路不難才怪，沒有人指引，沒有功法武學借鑒，隻能靠我們一點點推演，但是難歸難，若是你成功了第一次，那麽接下來就簡單的多了！”
第二意識接著道：“更何況，如此一來，你創造出來的刀法，必然是最契合你的刀法，也是你能夠發揮出來最大威力的刀法。”
“難……但是可以試一試！”江辰目光閃爍，已然是下了決心。
難算什麽？
隻要能變強，變得比任何人都強，那麽再難的事情也值得做。
“我的建議是，從基本的五行入手，這幾種意境更容易領悟，特別是水之意境，你應該已經接觸到了邊緣。”
第二意識侃侃而談：“領悟水之意境，那麽海嘯意境也就不遠了，包括流水細雨暴雨，還有冰雪這些相鄰的意境，也都可以觸類旁通，對你來說都不是難事。”
“不……”江辰想了想，“水之意境我倒是不急，已經有嘯海一刀的話，那我現在創造出來的的水係刀法也不可能超過它。”
“所以，我想先從火焰或者是冰雪入手。”
“哦？這也不錯，火焰意境稍微容易一些，冰之意境就很稀有了。”第二意識並沒有反對，畢竟他也是江辰，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倒是你，”江辰斜著眼看著第二意識，“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東西？之前我就想問了，明明你是我腦子裏分出來的，為什麽這些東西你知道我卻不知道？”
“還有嘯海一刀以及開天一刀，那不知來曆的力量，都是哪來的？”
竹筒倒豆子一般，江辰將心中的疑惑都一一給拋了出來。
明明是自己的第二意識，為什麽知道他自己都不懂的東西？
第二意識撓了撓頭，那張與江辰無二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你問我也沒用啊，就像是生出來就會呼吸一樣，這些東西一直都在我腦子裏，我也不知道哪來的。”
“哦？”
江辰知道他沒在撒謊，頓時就有些迷惑了。
與生俱來的東西？
還是說，有什麽隱情在其中嗎？
是某位大能留下來的傳承？
或者，是自己潛意識裏創造出來的東西？
思索良久仍是無果，江辰也隻能是放棄，這第二意識的秘密，隻能是等以後有實力去探尋再說吧，現在的他……還是太弱了！
既然決定了接下來的方向，江辰馬上開始思考如何開始。
領悟意境，那要麽就是在武學中領悟，要麽就是觀摩天地大勢。
前者，是幾乎所有人的選擇。
而後者，則是一些特殊的例子，幾乎隻存在於那些個古老的傳說之中，現在的修行者都已經沒有人去嚐試這種方法了。
就好比火之意境。
同樣的天賦，一個天才從武學中領悟的話，可能僅僅需要一年。
而如果是觀摩各種火焰的變化，甚至是去親身體驗火焰灼燒，那可能兩年三年，甚至是十年，一輩子都無法領悟。
當然，有的人也成功了。
但是這樣的例子少之又少，而且基本上也是道宮境法相境的大能，他們的悟性自然不是靈台境的小娃娃們能夠相比較的。
江辰選擇的這個方向，注定是艱難無比的。
而且……
如何參悟意境，這也是個問題。
“火山冰原……這樣的環境去哪裏找呢？”江辰眯著眼睛思考著。
參悟意境，那當然是要近距離接觸意境本源，比如火焰，比如冰山。
靠的近了，才能夠更加清楚的感悟這其中蘊含著的天地意境，光靠想象，那是不可能領悟的出意境的。
火山冰原，若是真要找的話，在這道天域之中肯定也是有的，但是這些地方可有點太遠了，他也不可能離開學宮太久。
“秘境？”
良久之後，江辰猛然抬起頭，想到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