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二起案件
尼克.艾德（NickEd）是一個私人馬車的馬車夫，和人一起合買了一個馬車輪流白夜跑,雖然薪水不高但是勉強夠生活，最近尼克的合夥人覺得跑馬車不賺錢打算賣了馬車。尼克被迫也準備去找份公交馬車的工作。
“日子不好過啊，本來想著還有點盼頭。”尼克自言自語道。
聽說昨天晚上港口據說有個工人被殺，而且屍體還被肢解了。其實死人在哥尼亞區很常見了，搶劫或者鬥毆引發的死亡簡直是家常便飯。但是肢解就有點恐怖了，今天一天尼克跑了一天的生意。並沒啥人願意坐馬車。
聽說首都魯芒開始把火車繞城代替公交馬車了，叫啥地鐵來著？那裏車夫隻有成為大貴族的私人車夫一條路，競爭更激烈了。
晚上七點半，尼克決定有人的話跑完最後一單就回家，拉車的老馬也氣喘籲籲相當疲勞了。
路邊上兩個穿著猩紅色長袍的男人舉起大拇指，這是要坐車的手勢。尼克趕緊把車停住，大聲喊到。
“兩位去那？”
“港口東邊星光街。”為首男人的聲音帶著沙啞感。
“現在是夜間了，跑這麽遠你們要付1.5倍的路費了。”
“錢不是問題。”男人掏出一張一鎊的鈔票遞上來。
“行嘞，兩位請上來。”尼克很久沒碰到這麽豪氣的顧客了。
兩個男人登上了馬車，尼克趕著老馬走向港口那邊的星光街。
男人們上車後就沒出聲了，尼克想著和他們聊點啥就問道。
“兩位做啥工作的啊，這麽晚還跑這麽遠？”
後麵的人還是沒接話，隻有噠噠噠的馬蹄撞擊地麵石板的聲音。尼克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雖然說馬車夫是健談的，與各行各業都能聊的起來，但是人家不願說還是閉嘴最合適。
八月的夜晚雖然不像白天那麽炎熱，太陽下山後，殘存熱氣伴隨海濱的高濕度還是像蒸籠裏般。這時候的氣溫總是能讓尼克滿身大汗，不知道今晚身上一點漢水都沒有。
晚上七點五十五分，尼克快趕到星光街。“籲籲籲，”拉車的老馬突然嘶叫了起來，怎麽也不願再走一步。尼克抽了一鞭子，老馬還是不願往前走，反而要掙脫韁繩跳了起來。同時間天上的兩輪新月也躲進來雲層裏。路麵上更加黑暗了，隻有馬車上自帶提燈散發著昏暗的黃光。
“兩位不好意思啊，這畜牲突然發病不願走了，要不我退你們2先令麻煩你們下車走過去吧。這也到星光路路口了，距離不遠了。”
尼克轉過頭想對馬車上的兩個男人解釋道。可是馬車後座上啥人都不見了，隻有一張白色紙張在哪。尼克感到困惑時，自己這是不是太累了出現恍惚了根本沒有人搭車。伸手摸進口袋裏的金鎊紙鈔的觸感確確實實告訴自己的確有人坐過自己的車。
正當尼克還在疑惑時，馬車正前方走過來一匹騎在馬上的男人。尼克眯著眼看了下，一匹精壯的高頭大馬，純黑色的毛發。在馬上的男人穿著猩紅色的鬥篷，臉上帶著白色麵具，等走近了尼克才注意到，男人右手拿著若隱若現的半透明的鐮刀。這和剛才上自己馬車兩個男人貌似穿著相同的衣服啊，尼克才反應過來。
“那個先生，你是不是剛才在我馬車上兩個男人的同伴啊，我看你們衣服都差不多。”
男人並沒說啥，隻是輕輕揮舞了下手中的鐮刀，一刀紅色波光透過了馬車，先透過的老馬立刻沒了掙紮四個蹄子彎曲下跪倒地麵上。尼克遲疑了下想跳車，紅光似乎想有意識般跟著尼克而來接觸到尼克後加速飛向了天空。剛站起來後就倒在是馬車駕駛座橫版上。
8月3日的早晨，安尼克祈禱著今天可不要再來點啥事情，那群腦子奇怪的家夥不整出事情自己就能安安穩穩度過一天。
趕到分局門口，一個金色短發，黑色職業上衣和短裙的女子正趴在分局的前麵的花壇後麵探出個腦袋盯著裏麵。安尼克走近了拍了下女子的肩膀。
“早上好麗塔小姐，你躲在這幹嘛。”
麗塔被拍了下急忙站起來，看到是安尼克後滿是抱怨的說道。
“我早上六點想溜進那個男人的辦公室看看有沒有新的進展，哪知道這個男人居然把門鎖換了。我從五點多就開始費勁用舊的鑰匙和門鎖較勁，他不僅不提醒我。還躲在牆角看戲。最後居然把一個淑女趕出來，他不道歉前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看來帕克隊長是忍無可忍了，戲弄了自己妹妹一把，安尼克笑著說：“那你加油與空氣較勁吧，我進去了。”
“你等下，我們算是朋友吧。”麗塔挺了挺她那平板電腦般胸部，似乎要散發點女人的魅力。
安尼克撓了撓頭，“五鎊現金，雖然不知道你想借助我做啥，起碼雇傭我的最低薪水五鎊起。”
“本小姐的魅力難道抵不上五鎊？我就是以你朋友的名義進去看看昨晚死亡那個車夫，大早上連同一匹死馬一起被拉倒你們分局後院了。”
“怎麽又死人了，這個k組織是不是一群變態連環殺手。”安尼克決定今天還是下班後親自去接兩個妹妹放學，不然每天都是心驚膽戰可不好。
“怎樣，你如果答應帶我進去我就考慮給你介紹對象？”麗塔繼續說道。
“麗塔小姐，我對搓衣板樣的女士實在沒啥興趣，你要進去就進去好了，分局的人基本都認識你了吧。”
“也是，我隻是不原諒那個男人，其他人又沒得罪本小姐，小夥子果然很有幹記者的天賦，哈哈哈。”麗塔自我原諒和開脫的水平果然很強，安尼克搖了搖頭，走進自己的文書室。麗塔也跟著進來，毫不客氣坐在安尼克的靠椅上。弄的對麵的貝爾一臉茫然。
“安尼克先生，今早送來的，昨晚有一個馬車夫遇害了。案件單獨細節還要繼續說嘛？”貝爾指了指正在拿筆快速書寫的麗塔。
“說吧，隊長的親妹妹你見過的。就算她不靠譜，她的編輯們也知道什麽改發表什麽不該發表。”
貝爾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今早路邊的居民在港口東邊星光街發現的屍體，還有匹馬也倒在路邊。已經被送去法醫克萊辛格先生那等待解剖。死者口袋裏的證件寫著是尼克.艾德。從現場和服裝看應該是個馬車夫。這次不見的是右腿。”
“怎麽盡是搞這些東西。這次有傷口嗎？”
“除了右腿根部沒有明顯傷口，基本上確定和上一期碼頭工人遇害是一夥人所謂。具體還是等法醫的報告了。”
“這次沒目擊者？”
“還是沒有，不過這次有了具體的時間，晚上八點，這時候有人聽到窗外有馬匹的嘶叫聲。”
“沒人出門看看？”
“報案的說晚上太黑，就沒人出門了。這是留在現場馬車上的白紙，應該就是k組織說的提示了。”
貝爾拿過來一張白紙，上麵寫著一個大寫的字母N，安尼克接過紙張，“受害者是尼克字母n開頭的名字了，兩次案件字母連在一起組成了en，不知以這個開頭的單詞你們想到啥。”
“巫師（enchanter）？”貝爾第一個說道。
“巫師應該不會幹出這麽複雜事情，話說真的有巫師的組織的話估計已經被特別行動處要麽收編要麽追殺了，哪有空來和我們這樣小警察玩。”安尼克搖了搖頭表示否決。
“享受（enjoy）？這群人以挑釁警察為娛樂並享受其中？”麗塔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正在這裏，黑眼圈更加嚴重的克萊辛格醫生走了進來。
“打攪你們的討論了，這次事件和上次一樣，受害者內髒衰老的跡象很嚴重，外表沒致命傷口。”
“解剖不是要家屬簽字嘛？”
“一個老鰥夫也沒兒子，早上七點一個外房侄子來看了一眼，聽說解剖後免費提供火葬服務立馬簽字了。然後不到一分鍾就跑去上班了。”克萊辛格有點感歎道。
“沒有其他人了？”
“聽說還有個合夥人，盧姆巡警已經去找了。”
安尼克上到二樓辦公室，隊長帕克正在低頭處理公文。
“隊長已經是第二起和k相關的死亡案件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要求支援了。”
“今早已經找人了，對了麗塔還在外麵吧，你看看能不能勸勸她別盯著這個案子了。”
“小黑人們派來的是什麽人？”
“目前隻是死了幾個市民而已，凶手應該不是中高等級超凡。大概率隻會拍一個實習菜鳥過來。實戰經驗估計還不如你，你起碼打死了個狼人。”
“那武力不行能不能拍個有腦子的啊，現在這案件除了確認凶手是通過一家中介公司找受害者毫無頭緒啊。”安尼克抱怨道。
“超凡者大部分有了特化的力量後誰還願意動腦子，你這正規的大學生已經在超凡者裏鳳毛麟角了，除非軍隊裏，軍官們成為超凡之後也把智謀的工作丟給副官和參謀了，他們更願意正麵頂著步槍和手搖機槍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