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挑釁

一股屍臭夾雜福爾馬林的刺鼻氣味撲麵而來,兩張鐵製的長桌放在房間內,鐵桌旁邊木製的貨架上擺滿了陶製的小壇子,頂部則是用福爾馬林泡著的人體各部分器官。

靠近鐵桌上上擺放一具缺失左腿的男人屍體,應該是昨晚遇害的倒黴蛋的屍體。裏麵一張桌上也放著一具屍體,不同的是從腳臉上蓋了一張白布。

“克萊辛格先生,在嗎,我們是調查昨晚那起碼頭工人死亡案的。喂喂。”貝爾大聲喊了一句。

第二個鐵桌上那具屍體慢慢坐了起來,覆蓋著白布掛在頭上。從貝爾看到這嚇了哆嗦,“安尼克先生趕快掏槍啊,這是屍體複活了嘛?”

“小貝爾,你淡定點,仔細看看。”安尼克阻止了貝爾試圖在他腰間抽出左輪手槍,那把玩意上次摔壞了現在就是個擺設掛在腰間。反正最近摸魚都沒去找康芒斯幫忙修理。

“小子,我還沒死勒叫喚啥。”白布下麵伸出一隻手把白布扯下,露出腦袋來。

貝爾看到露出真麵目的屍體後說道。

“嚇死我了,克萊辛格先生你怎麽躺在解剖的地方。”

“這地方也不夠我再放一張床了啊,都怪格林這個傻子半夜拉具屍體回來讓我看完後還要我寫報告,害的我睡眠不足。”克萊辛格跳下充當解剖台的桌子,向二人走來。

“你在這停放屍體的房間睡了一夜?不害怕嘛?”貝齊說道。

“怕啥,沒這具新鮮的,你看看架子上不是有一堆保存的器官,每年那群醫學院的實習的家夥都要來這參觀。昨晚那具屍體就在那,要問點啥?小心點別把架子上的骨灰盒碰掉了。打掃起來也蠻煩。”

“骨灰盒?”安尼克問道。

“我們下屬轄區一些沒人認領屍體要麽是凍死或者病死還有餓死的流浪漢,一般送去火葬後暫時存放在我這,半年一次集體送去公共墓地埋了。這次案件有家人來領吧,起碼不是一個無名屍體了。”

安尼克再次感歎這個怪人真是啥都不怕,這屋子要是放恐怖電影裏都不要修飾了。

“來把,不知道家屬啥時候來認領,或許你們可以說服家屬願不願意接受解剖,反正屍體表麵上隻有左腿被切斷的一個傷口。”克萊辛格指著解剖台上的男子屍體說到。

安尼克仔細看了下,一具看起三十左右的男子的屍體,長期在碼頭上勞動曬的黝黑的皮膚。手掌布滿著長期勞動的老繭和細小的傷口。男子的眼睛突出,眼角還有一點淚痕。全身上下除了左腿處有著被切斷傷口外沒有其他傷口,全身冒出青筋,屍體上的屍斑淺淡,口腔蒼白。

“死因是啥?”安尼克不懂醫學隻得提問了。

“沒有明顯的外傷,現在沒有家屬簽字我也不能解刨看看內髒,但是屍斑和結合口腔狀態看起來像是失血過多。但是奇怪的是據格林說現場幾乎沒有血跡,你們來看左腿根部的傷口。看的出啥奇怪的嘛?”

安尼克看了下傷口,傷口切麵很完整,看的到大腿上的肌骨上切斷。然後說道。

“切的太完整了,就想一刀切斷大腿後拿走了,不需要第二刀。大腿根部沒看到有第二刀的樣子。”

“沒錯,一個成年男子的大腿是很粗的,大腿上的肌骨也很粗壯。正常像這樣完整近乎完美一刀切斷除非把人的大腿放在一個斷頭台上,然後有個上千磅重的閘刀下墜切斷。關鍵是這樣做的話血水肯定飛濺,現場應該有很多血跡。可是現場並沒那麽多血跡,那這個男人的血液和大腿哪裏去了?”克萊辛格說道。

“會不會樺木街不是案發現場,這個男子在別處被殺了放幹血後切斷大腿後,轉移到樺木街。”安尼克想到一種很簡單方法。

“這種方法可行,但是凶手為何要把受害者血液抽幹,左大腿又被斬斷。如果隻是為了吸食血液沒必要斬斷肢體,我國那些人型大蝙蝠基本上都受到管製沒人敢這麽做。要是肢解後破壞屍體防止被抓,為何要把屍體拋棄在大街上。”克萊辛格看來不滿意安尼克的解釋,提出了自己的反駁。

“物證上沒進展的話隻能從動機出發了,你們認為這次凶殺案的動機是啥?”安尼克問道。

“無差別殺人還是精神病?”貝爾先說出了他的猜想。

“殺人的手法並不像一時興起去殺個人玩玩,我看肯定有某種預謀。”這是老法醫的看法。

“你們不用猜了,這是衝我們來了。”帕克隊長的聲音比他先到屋內,然後滿臉嚴肅的隊長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份今早的艾格斯堡日報。

“衝著我們是咋回事?”安尼克疑惑的問道。

“貝爾你把第二版最上麵那個專欄讀一下。”帕克隊長遞過來報紙。貝爾接手後翻到第二頁開始讀了起來。

“標題,k的挑戰。今天淩晨本報的編輯部收到一封信,打開一看是帶血的信件。經過編輯部幾小時的商議我們決定公布這封自從k組織的來信。至於這封信具體內容是否真實,本報記者將今日去采訪哥尼亞區港口分局的警官們,請關注後續的報道。

正文:

我們是k組織,信奉無比強大的神靈,7月的港口銀行搶劫案就是我們指示的,用來籌集獻祭給神靈和資金。很可惜讓褻瀆神靈的港口分局隊長帕克帶領他的手下追查到並且阻止了我們的收入。因此我們決定對港口分局來一次挑戰,8月1號晚上8點有個男人死在港口分局所在的轄區內,現場我們留下來一個提示的紙條。”

“接下裏四天內我們每天都會殺死一個人並留下一張提示的紙條。要是在第八天港口分局警察還沒破解我們此次作案留下的訊息,我們將無差別攻擊並且證實了港口分局的警察們也不過和其他地區警察一樣隻是個薪水小偷而已。如果你們破解此案請在艾格斯堡日報上登出我們為何犯下此案,已經給你們留得紙張上的意義。”

“一群瘋子,為了向我們挑戰就故意殺人嘛?”安尼克感覺到這個世界對法治的淡漠。

“我們一起去你辦公室看看留下的紙張再一起討論吧。要是記者來了學習我的應付技巧。”帕克隊長似乎都習以為常了,看來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