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規則變化

聽到江望的話,江嵐頓時明白了什麽,但又有些不確定,所以便開口問道:

“小弟,阿蠻究竟是什麽境界。”

“七階武師。”

江望淡淡道出阿蠻的武道境界。

“七階武師!”

饒是江嵐有所預料,但聽到麵前的蠻人竟然是七階武師後,還是忍不住驚訝。

要知道蠻人武道天賦極差可是公認的,尋一武師蠻人都是困難之事,那就更別提還是一個七階武師蠻人了。

“沒錯。”

江望拍了拍阿蠻的肩膀,又說道:

“而且憑借著蠻人的霸體神通,即便是掌握了武技的七階武師,他也能夠應付。”

聽著江望所說之話,江嵐隻是微微一怔,旋即臉上便露出了驚喜之色,連道:

“好,好,這實在是太好了,有了阿蠻的幫助,即便是江臣有江煜,江盈盈他們幫忙我們也不用怕了。”

隨後江嵐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接著道:

“對了小弟,我差點忘給你說了,此次家族大比的規則有所變化。”

“變化?”

江望微微挑眉,趕忙問道:

“什麽變化。”

“往年的家族大比都是擺設擂台,然後抽簽上場比試,留到最後的便是大比第一,但是今年卻是不一樣了。”

“擂台戰改為了狩獵加擂台,所有參加大比之人要先穿過江家後山,並從山上獵殺十隻中級妖獸,最先出來的十名選手才能參加下一輪的擂台戰。”

說到這個,江嵐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後就聽她道:

“當然,這一切都是那江烈老狗更改的,美名其曰說是為了考驗家族小輩多方麵的能力,實際上就是為了能夠讓江臣萬無一失的拿到大比第一。”

“畢竟有江煜,江盈盈這些幫手在,江臣幾乎不用費什麽力氣便能夠狩獵到十隻妖獸,以逸待勞之下,相比也不會有人能夠在擂台戰上打敗他。”

聽到江嵐的話,江望的嘴角也是冷冷一笑,暗道江烈真是好算計,隻不過他這個算計好像又要落空了,畢竟狩獵妖獸這方麵,自己可是行家啊。

“放心吧嵐姐,狩獵妖獸就包在我身上,我這兩個月在十裏莊經常往白石林裏麵跑,狩獵十隻中級妖獸隻是小事。”

江望拍了拍胸脯,一臉的自信。

江嵐並不知道江望話裏的真正意思,但江望畢竟已經成為了九階武師,再加上自己這個九階靈師,狩獵十隻中級妖獸雖然有些麻煩,但還稱不上困難。

“我明白,隻不過江烈老狗這種做法實在是有點惡心。”

江望也是點點頭,然後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刺殺,又說道:

“江烈老狗可不是惡心,而是惡毒。”

聞言,江嵐立刻就意識到江望話裏有話,美目一凝,道:

“小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嵐姐,這裏就我們兩,三人,我也不瞞著你,就在前天晚上,我遭到了刺殺,而那刺客被我製服後,供出他的雇主是江長水。”

因為江嵐是江望最親近的人,所以江望直接說出了自己被刺殺的事情。

而聽到江望這話,江嵐臉上大變,大怒道:

“江長水?肯定是江烈指使他的,我本以為江烈隻是想篡奪家主之位,沒想到他竟然敢對你下殺手。”

江嵐聽到江長水的名字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說著,她竟是想要起身。

見狀,江望趕忙攔住她,道:

“嵐姐,你要做什麽。”

“我當然是要去找江烈那老狗,質問他為何如此歹毒。”

江嵐頭也不回地道。

但江望卻是搖頭,道:

“嵐姐,你等等,現在整個江家都被江烈把持,你這麽去找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打草驚蛇,更何況我們還沒有任何的證據。”

江望說的話沒錯,江嵐也不傻,隻是聽前者這麽一說,便瞬間冷靜下來,但自己的弟弟被人暗殺,還是讓她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啪!

江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低聲怒道:

“可恨,我江嵐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殺了江烈。”

“放心吧嵐姐,這一天不會太遠的。”

江望安慰地拍了拍江嵐的肩膀,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厲色。

……

江烈的書房中。

除了江烈之外,書房中還有兩個少年,其中之一便是剛剛被江望打得鼻青臉腫的江煜。

而另一個則與他年齡相似,甚至眉宇間還有幾分相似,他便是號稱江家第一天才的江臣。

隻是此刻,江烈坐在木椅上滿臉肅穆,手指無意識地敲著麵前的木桌。

不僅是他,就連江臣也是摸著下巴,緊皺著眉頭,一臉的疑惑。

“爺爺,江望究竟是得了什麽機緣才用了兩個月時間就從四階武徒成為了八階武師。”

江臣怎麽也想不明白,終於開口問道。

原來,就在剛剛,江煜跑來將自己今天被江望打的事情告訴了江烈和江臣。

所以爺孫兩個才會陷入沉思,思考江望究竟是用了什麽辦法僅用了兩個月時間,就從四階武徒變成了八階武師。

事實上,江望是九階武師,但當時和江煜戰鬥的時候他故意留手,以致於江煜以為江望隻是八階武師。

聽到江臣的話,江烈冷哼一聲,道:

“機緣?江望去的地方就是一個小山村,有個屁的機緣。”

和兩個孫子不同,江烈混跡江湖多年,自然不會相信江望真的這麽容易就獲得了什麽機緣。

畢竟機緣這種事情,有是有,但一般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江烈隻是待在一個小山村中就獲得了一樁機緣,這江烈是不相信的。

“可是爺爺,江望現在的確是成為了八階武師啊。”

江煜趕忙說道。

江烈不慌不忙,淡淡開口道:

“這個世界上做到江望這種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種,我覺得江望很有可能是修煉了某種邪法。”

“邪法?”

江臣江煜兩兄弟異口同聲道,隻不過相比較弟弟江煜,江臣對於邪法還是知道一些的。

“如果真的是邪法的話,那還真的有可能。”

江臣摸了摸下巴,隨後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笑容,道:

“不過若真的是這樣的話,江望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爺爺,大哥,到底什麽是邪法啊,若真的能夠做到像江望這般修煉速度,那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從江望手中拿到這邪法啊。”

江煜左右看了看爺爺和大哥,連聲道。

他不知道修煉邪法的代價,隻知道江望憑借此法,用了兩個月就從四階武徒變成了八階武師。

可是聽到江煜這話,江臣拍了一下前者的腦袋,道:

“拿什麽拿,你可知道邪法為什麽會被稱作邪法嗎。”

“啊,不知道啊。”

江煜捂著被打的腦袋,小聲道。

“因為邪法雖然能夠讓人短時間內連破數個境界,但這卻是在透支武者未來的潛力。”

“你別看江望現在這麽快就達到了八階武師,五年或者十年之後,江望很可能依舊被困在武師。”

說這話的時候,江臣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啊,這邪法的副作用竟如此之高。”

江煜臉色大駭。

“不然呢。”

江臣瞥了一眼江煜,邪笑道:

“怎麽樣,現在你還想修煉邪法嗎。”

“不,不了。”

江煜連連擺手拒絕,他江煜雖然說比不過自家大哥,但他的誌向也不僅僅是一個武師。

瞥了一眼江煜,江臣不再理會,轉頭看向江烈,還有些疑惑地問道:

“爺爺,不過我有一個疑惑,為什麽這江望不惜斷送自己的前程也要提高自己的實力啊。”

江烈冷冷一笑,道:

“還能是什麽,肯定是爭奪家主繼承人之位啊。”

“啊,那這就更不應該了啊。”

江臣微微一愣,旋即又道:

“我們江家可不會允許一個武師來當家主。”

江臣說的沒錯,即便江望憑借邪法拿到了家族大比第一,也如願成為家主繼承人,但是透支了未來潛力的他根本成不了江家家主。

“你說的很對。”

江烈點了點頭,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道:

“若他的目的隻是成為家主繼承人呢。”

聞言,江臣雙目微微一凝,連聲道:

“爺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江望會隻想成為家主繼承人呢。”

“因為成為家主繼承人就可以進入我們江家的武庫。”

江烈說這話的時候,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

“而在武庫中有江飛鵬留給他兒子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凡物。”

“什麽!”

聽到這話,江臣和一旁一直不敢說話的江煜頓時瞪大了雙眼,趕忙追問道:

“爺爺,這是真的嗎。”

江烈點點頭,嘴角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繼續道:

“這是江飛鵬離開江家的時候親口對江嵐說的,這一年多以來,江嵐那小丫頭一直對此事閉口不提,甚至對江望都沒有說過,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隻可惜,打開武庫的鑰匙在那幾個老不死手裏,雖然他們不管事,但是德高望重,隻認家主和家主繼承人,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強逼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江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恨,看樣子是在他口中的那幾個老不死手裏吃過癟。

而江臣也知道自己爺爺口中的幾個老不死是誰,就是江家的幾位族老。

“沒事爺爺,隻要我能夠奪得家族大比第一,自然就成為了家主繼承人,到時候那幾個老不死的不認也得認。”

可能是因為自己爺爺與族老是對頭的緣故,江臣也是稱呼族老為老不死。

而聽到江臣這話,江烈哈哈一笑,拍著江臣的肩膀道:

“沒錯,隻要臣兒你能夠奪得家族大比第一,家主繼承人和江飛鵬在武庫中所留的東西,最終還是我們的。”

“至於那江望和江嵐,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有煜兒還有盈盈他們在,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對你造成什麽麻煩。”

“爺爺,你也太小看孫兒了吧。”

江臣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道:

“即便江望修煉了邪法,如今也不過才八階武師,而那江嵐雖然在她那幾個朋友的資助下,吞服靈丹突破至九階靈師,但也隻是初入九階。”

“莫說是對戰他們其中一人,便是以一敵二,孫兒也有信心能戰而勝之。”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江烈的孫子,就該如此。”

江烈顯然也是知道江臣的實力,聽到這話,隻是大笑。

顯然,他也認為自己的孫兒麵對江望和江嵐聯手,也一定能夠取勝。

而在爺孫兩人相談甚歡之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爺爺,大哥,那我這傷怎麽辦。”

此話一出,江烈和江臣的聲音戛然而止,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江煜。

因為之前一直不敢說話,導致江烈和江臣都差點忘記江煜還在這裏了呢。

聽到江煜這話,然後再看看他臉上的傷,江烈幹咳一聲,柔聲道:

“煜兒,爺爺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現在不是找江望報仇的時候啊。”

聽到江烈這話,江煜立馬不幹了,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就喊道:

“爺爺,你看我這傷,全都是在臉上,那江望明顯就是在羞辱我,我,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啪!

江烈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江臣卻是一巴掌打在了江煜的腦袋上,而且這一巴掌的力度比之前那巴掌可狠得多。

“愚蠢!”

江臣低喝一聲,道:

“江望這次是以旁係子弟的身份來參加家族大比的,但他畢竟是江飛鵬之子,剛一回來,我們便去找他的茬,你覺得其他族人會怎麽想,他們會怎麽說爺爺。”

說著,江臣冷哼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而且說到底,你們兩個人隻是切磋,切磋輸了也就罷了,我們為此事再找上門,你覺得丟不丟人。”

一旁的江煜聽著,臉色變得通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大哥說的沒錯。

武者之間相互切磋受傷,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能是看到了自己弟弟羞紅的臉,江臣語氣又是一軟,道:

“當然,就和爺爺說的一樣,現在不能去找江望的麻煩,但等到了家族大比,那時候有的是機會給你出氣報仇。”

“臣兒說的不錯。”

江烈這時候也開口了,然後他轉頭看向江煜,輕聲道:

“煜兒,你聽明白了嗎。”

江煜趕忙低頭認錯,道:

“爺爺,我聽明白了,是孫兒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