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試驗
老者聽到慕雲的話語，看了看他身邊的吉格，打開剛關上的記錄本，拿起筆問道：“名字，覺醒的什麽係？”
“慕雲，生命係。”
老者手頓了頓，抬起頭來略帶一絲驚喜地問道：“生命係精核？”
慕雲見到這種反應已經見怪不怪了，麵無表情地說道：“不是，是心核。”
聽到慕雲的話語，老者掩飾不住臉上的失望，晃了晃腦袋，“哦，可惜了，如果你覺醒的是精核，那你跟剛才那位還是有得一拚的。”
慕雲好奇地道：“他是誰，看起來很傲慢囂張的樣子。”
“他啊，奧斯帕德家族的少爺希克斯·奧斯帕德，嘿嘿，他覺醒的可是空間係心核，可把他們家族高興壞了，當個寶貝一樣，隻要他能晉升到高階法師，那他們家族地位不僅能夠提高，實力變強，還能獲得無盡的財富了。”說著又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下慕雲問道：“你又是怎麽跟他起衝突的呢，看你的樣子也是個平民出身，敢惹貴族還麵不改色的樣子，有意思。”
“哦，剛才同時進門的時候差點撞上，空間法師很強嗎？為什麽說能獲得無盡的財富？嗯，請問您是……”慕雲像個好奇寶寶的樣子問著老者。
“嘿嘿，原來如此，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叫莫裏，至於空間法師嘛，中階開始就能嚐試製作空間戒指了，這玩意即使是最小的容量最低價也是要上萬金幣的，更別提高階後製作更大容量的戒指和參與製作傳送門了，尤其是遠距離的傳送門，隻要掌握在手裏，本身就代表了無盡的財富，像我們波尼亞王城的傳送陣，就掌握在皇室和幾個大的家族手裏。”莫裏摸著胡須笑著道。
旁邊的吉格聽到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空間法師啊，可惜我是地係的，怎麽就不是空間係的呢，莫裏先生，我的地係是不是也能賺錢，我聽說地係能探測礦脈，如果能找到稀有礦脈的話那也是數不盡的財富，是不是很有用。”吉格興奮地問道。
莫裏抽了抽嘴角，逗了逗他，“不錯，確實有這用途，如果你能考進學院，就能學到了。”看著吉格兩眼放光的樣子，莫裏笑得像個老狐狸。
“莫裏先生，報名考核的資格有什麽要求嗎，如果過了學費之類的是怎麽算的。”慕雲又繼續問道。
莫裏左手捋了捋胡子，“一般到了九歲就能開始嚐試著覺醒核心，到了十二歲為止，所以我們學院每年都會招收這個年齡段能夠覺醒核心的人，超過十二歲之後就不再收，因為即使已經覺醒，但是資質也不會太高了。”
看了看慕雲，莫裏又繼續道，“至於學費嘛，新生每年是十枚金晶幣，往後還會增加，如果你在年級考核能獲得前三名，那麽可以免除學費。吃住的話，在學院住每個月是一枚銀晶幣，吃的隨你，學院也有提供吃飯的地方，同樣要交錢。至於沒錢交費嘛，可以自己去外麵做工或者完成學院下派的工作都可以，隻要勤奮點還是能做到的，不然就隻能被辭退了，這同樣也是學院考核的內容之一。”
慕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那學院怎麽知道超沒超過十二歲的？”
莫裏嘿嘿一笑，“當你們進來的時候已經有法陣自動檢測了，不然你們還能在這聊那麽久嗎，好了，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慕雲又詢問了一些準備和注意的地方，登記過後兩人便告辭離開了學院。
是夜，慕雲坐在桌旁，桌上的一盞法術小燈映照著慕雲忽明忽暗的臉，桌上擺著幾樣物品，一根針，一瓶普通墨水，一塊毛巾還有那瓶藍月草製作的藥水。
不知過了許久，慕雲從沉思中醒來，打開了墨水瓶蓋，拈起那根細針。
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這是他下午去裁縫店買的，加上墨水花了慕雲五個銅晶幣，買回來之後還自己細細打磨了。慕雲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錢所剩不多了，希望有用，沒想到還有一天會用這麽原始的方式紋身，先試試墨水吧，好久沒用過這種方法，不知道是否手生了。”
慕雲右手拿針沾了沾墨水，左手翻起，腦海中回憶起與塞蕾婭交流時見過的低級生命法術，“就先試試生命祝福吧。”說著落針而下。
細針刺入皮膚，感受著那久違的痛感，慕雲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眼神變得專注起來，
紮入，拔出，再紮入，慕雲輕握手腕，有節奏地不斷紮著手臂，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像是光芒發散的符號漸漸地成型。
半小時後，慕雲輕舒了一口氣，放下針，用毛巾擦拭掉多餘的墨水，看著那向外延伸的微光符號笑了笑，“看來還沒手生。”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慕雲按著修煉方法讓心核處開始轉動起來，隻見腹部的生命源力仿佛被激活般，順著脈絡流淌向心核。慕雲慢慢操控著源力向著那個符文流去，然後沿著符文的紋路緩緩覆蓋整個符文。
不多時，慕雲睜開了眼睛，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仿佛意料之中，“果然普通的墨水沒什麽反應。”然後想到了什麽，驅使著源力改覆蓋為由內向外推擠，不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剛剛紋入的墨水一點一點地向外滲出，不多時便全部流了出來。用毛巾一抹，手臂上除了還能看到一些細微的針孔之外，已經看不到剛剛紋入的圖案了。
慕雲眉頭挑了挑，這世界洗紋身的方法倒是比以前方便多了，再加上生命係強化的體質，估計很快就能恢複。轉頭看向那瓶莫斯特會長送來的藥水，手握著想了想，最終打開了瓶蓋，“雖然很珍貴，不過隻要有用，那就不虧。”
用針沾了沾藥水，慕雲再次紋在了剛才小臂的附近，與普通墨水不同，當針插入皮膚的時候，慕雲除了感受到一絲疼痛外還有一點點的涼意，看來是藥水的效果了。
與剛才相比，熟練之後的慕雲隻花了十分鍾的時間便完成了這次紋身，用毛巾擦拭完畢，慕雲看著那藍色的符文紋身也不由得有點緊張了起來。深呼吸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運轉起
生命源力。
隨著生命源力運轉再次漸漸覆蓋符文，與剛才沒有反應的情況不同，生命祝福符文在生命源力覆蓋完的那一刻忽然亮了起來，一瞬間吸取完注入的源力，仿佛活了般懸浮在手臂表麵上。慕雲猛地睜開了眼睛，激動地看著那個符文，散發著淡淡的藍月草的光澤，漂浮在那裏似乎在等待著慕雲的命令，慕雲可以感受到符文完成之後還在自己的操控之內。
嚐試著操控著符文落在手臂上，符文便像冰化成水一般融入了體內，慕雲隻覺得一股暖流散發到四肢百骸。渾身一震，一天的疲憊仿佛消失無蹤，雙手一握，身體也輕快了許多。再次閉眼感受了下腹部源力的情況，慕雲發現比原來相比大概消耗了十分之一左右。
慕雲笑了，隨後更是暢快地哈哈大笑起來。
成了！
如果是直接運行源力充遍全身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不過所耗費的源力就比符文要多得多，更別說更高階的符文了。如果說戰士運用源力的方式是大開大闔，一經運轉便如奔騰的大海四處湧動，攻勢十足；那麽法師的運用方式則更像細微操作，不浪費每一點源力，在利用攻擊方麵更勝一籌，不過身體強度就不如武者了。
慕雲看著紋身，略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再次運轉源力驅動起符文，重複的符文效果也不如前幾次明顯，應該是短時間內效果減弱了吧，慕雲想著。接連五次之後，再看紋身已經變得淡不可聞，即使再怎麽驅使也不再亮起了。
慕雲摸了摸下巴，“看來一個紋身極限就是五次左右就需要再次紋過，那還是不錯的，比卷軸和裝備銘刻都劃算多了，雖然隻能自己用。那按這樣說來，越是強力的紋身，可能使用次數會下降，而且目前我的源力也不足以驅動高級符文，入學心核考核主要是測試身體素質，得試試其他幾個輔助符文看看，如果有用，考核應該能派上用場。成功的話這樣一來我以後也算半個法武雙修的人了？”
想到這，慕雲兩眼放光，至於莫斯特會長所說的容易損毀的問題，慕雲對此再自信不過了，身為一個紋身師，這種紋身的平日損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碰到敵人攻擊的破壞，慕雲自信隻要不是直接斷肢，那麽至少也能驅動一次。
看了看那瓶藥水，慕雲眯起了眼睛，“得想辦法弄到類似的藥水才行，如果不行那就直接調配，也不知道配方有沒有賣。那個莫斯特會長見麵就送這麽貴重的禮物，不知是何用意，還是少打擾他為妙。”
這一夜，慕雲房中的燈光一直在亮著，直到天邊翻起了一抹魚肚白，燈光才終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