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流湧動
縣尊神色凝重,他也想不到究竟是有誰敢殺縣丞。
劫殺官員,行同造反。
究竟是哪個不想活了!居然敢幹這種事情。
可無論怎樣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調查與善後。
其實他明白更多的都是善後,敢殺縣丞的人既然敢動手,就說明有絕對的自信,不會被他們查出來。
“王友路,這件案子要繼續查下去,一切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下官明白。”王友路鞠身行禮。
剛剛說出縣丞死亡這個消息時,他是最淡然的。
因為此事從一開始便是他來調查,他也是最早得知縣丞死亡這一消息。
說實話,其實他內心明白,調查不出來什麽了。
發生在城外,這件事情根本調查不出來任何信息。
甚至他們連屍體都很難找到。
若是失蹤的第一天就開始尋找,或許還能查出來些東西,如今已經七八日了,什麽都別想找到。
之所以能確定死亡,是因為縣丞仿佛瞬間消失了一樣,除非他後麵再冒出來,不然多半是死掉了。
這樣突然離奇失蹤的人,每年四方城都有很多。
唯獨沒想到這次竟然是縣丞。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縣丞還活著,隻不過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不過這種概率很渺茫。
“至於原本由丁猛負責的事務,暫時先麻煩柳兄了。”縣尊又道。
“下官明白。”柳江應道。
說完這些話,縣尊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再多說什麽。
一個八品官,在他的任上被殺,無論怎樣他都有一部分責任。
更不要提,如今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何人所為。
偏堂內其他人見狀立刻退了出去,任誰都看得出來縣尊對這個事情很是憂愁。
至於其他人,倒並不是多麽關心。
除了王友路有些頭疼,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從何去查起。
李易也隨著他們一同離開,然而離開後卻又避開所有人,悄然殺了個回馬槍。
…………
“堂尊。”李易拱手行禮道。
“何事?”周友仁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回堂尊,縣丞大人在消失前曾向典獄司借調九名囚犯前往武庫整頓武備。”
李易說完便一言不發,自己隻需要說到這裏就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多管。
他負責把水攪渾。
至於水混了後需要頭疼的事情,他就不關心了。
“你說什麽?”縣尊聲音不由高了起來,蹭了一下便直接起身。
如果說死了縣丞僅僅隻是讓他有些頭疼,那麽武備出事,便足以讓他感到驚懼。
“那些罪囚進入武庫後便再也沒有消息,如今下官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李易又道。
周友仁麵色凝重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
武庫和縣丞都出了事情,而且時間如此巧合。
若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係,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誰敢幹這樣的事情,在這四方城的地界上,敢殺害朝廷官員,甚至敢於謀取武庫武備的人究竟又有幾個!
縣尊一張臉皺的仿佛能夠擠死幾個蒼蠅,顯然他已經想到了,在整個四方城,究竟有誰敢幹這樣的事情。
內城家族!
除了他們,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情,更沒有人有能力去做這樣的事情。
“行了,本官知道了。此時暫且不要聲張。”
縣尊麵上的表情很快舒緩過來,再次變得鎮定從容,好像若無其事。
然在這鎮定自若之下,才是真的波濤洶湧,心情激**,久久不能平和。
自己該怎麽去調查!又該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
真的是他們幹的,他們會讓自己發現蛛絲馬跡嗎?
無數個問題都在困擾他,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去做。
不過表麵上仍然鎮定從容,泰山崩於麵而不變色。
李易默默退開,他相信縣尊十有八九已經懷疑到四大家族。
因為除了他們,整個四方城的地界上,沒人有能力幹這件事情。
李易回到門內時,竟然很難得的見到沈見山。
這段時日以來,他身為沈氏族人,似乎一直很忙碌,已經有月餘不到門內。
“師弟。今天晚上百花樓,師兄請你們吃飯。”
沈見山看見他,很高興爽朗的大笑。
“師兄什麽事這麽開心?”李易也笑著問道。
“我突破了!”他語氣很是激昂興奮。
“真的。那恭喜師兄啊!”李易也笑了起來,他也是真的為沈見山高興。
早在幾個月之前便聽他說過自己要突破這件事情,等了這麽久,也算有所得。
這段時日,恐怕也在天天潛心苦修。
沈見山朗聲大笑表情很是肆意,畢竟在煉血境界修行這麽久,如今終於突破,怎能不高興!
更不要提此次修為突破,對他而言更是有著莫大幫助。
突破後便可以慢慢牟取一個族老的位置,沈家族內麵對他也會有諸多優待,從此之後將又是一番新的境遇。
全然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江河,神色並不是多麽好看。
“這還得多謝師弟你呀!”沈見山勾住李易的肩膀。
“我?”他有些納悶。
沈見山大笑,自從上次兩人交手自己差點輸給李易回去之後,他便堅定心思一門苦修。
不然被一個剛入門的師弟打敗了,多丟臉。
正因如此,他才能這麽快的突破。
見李易一臉不解的神色,沈見山笑得更大聲了。
心中琢磨要不要找機會再和自己這位師弟打一場,看看自己這段時日的苦修所得。
不過想了想之後他暫且放棄了,就算要打也得挑個沒人的地方,不然自己輸了多丟臉。
上次自己修為也比他強,練刀的時間也比他長,最後還是差點輸了。
更不要提這麽長時間,自己苦修,自己這位師弟肯定也在苦修。
“伱別想這麽多了,今天晚上百花樓。不過你可不能敞開了喝,不然師兄可真沒這麽多錢。”
沈見山笑道。
李易想告訴他,其實自己不喜歡喝酒,但想了想終歸沒說。
他感覺說出來自己師兄也不會信,這個事情恐怕是解釋不清了。
最終隻能點點頭。
是夜,諸位師兄弟歡聚百花樓內,直至深夜,才各自散開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