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郝江之爭

水蛭也是蟲蠱的一種,這裏能出現蠱蟲,那就隻有一個說法。

“五毒門。”江寒說道,“邪派排名第五的門派,但有點不對勁……”

“你倒是說啊!”這時候一個弟子已經等不及了,想要聽江寒解釋。

江寒一字一句的說道:“蠱蟲雖然是五毒門的,但是這手法更類似於闔歡派……因為這個老太太全身的精氣神已經沒有了,這是先被闔歡派的人吸收了陰氣。”

“闔歡派?這不是北方的麽?”周寶兒說道。

“不一定,天下的采花賊中十有八九都是闔歡派的,女賊采陽,男賊采陰,上至八十歲老嫗,下至八個春秋的小童,這些人都不會錯過,在邪派中也是聲名狼藉的一群人。”江寒說道。

葉辰哼道:“就說了,邪派沒一個好東西!”

這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獨臂的弟子,來人正是郝南仁,原來自從之前失去了一條胳膊之後,他就斥巨資買了一條法寶義肢,還是少有的火屬性的。

郝南仁看了一眼江寒:“寒江師弟,想不到又在這裏見麵了,不過師兄我倒是很好奇啊……你區區一個外門俗家弟子,你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

郝南仁的這番話,周圍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江寒。

周寶兒暗道不好,正好說話,但這時候葉辰先上前一步怒指郝南仁說道:“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什麽?哈哈哈……區區一個外門俗家弟子竟然知道邪派的手段,這就說明你來曆不一般!寒江,你到底是誰?!”郝南仁顯然是抓住了一個破綻,想要逼迫江寒話語出現失誤。

如此一來,他就能報這一臂之仇了!

不過江寒卻早有準備:“注冊的時候,我就已經給長老們說了,我是江城第一碼頭的少東家,如今我正在跟周長老商談關於天劍派的貨運問題,作為碼頭上長大的,自然對三教九流略知一點!”

“聽到了沒有!我寒哥的閱曆可不是你這樣的粗人能媲美的!”葉辰也急忙說了一句。

郝南仁瞥了一眼葉辰腰間的佩劍,他目光通紅:“哼!誰知道呢!也許你暗地裏就和邪派的人士往來,我建議應該將碼頭徹底查賬!”

“查賬那也是官府的事情,官府都不說,你激動什麽?師兄您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麽?莫非你想要入股我碼頭?!”江寒說道,對於江寒來說,這幾年他和商道上的人打交道,言辭方麵早已經練的爐火純青,密不透風了。

“話是攔路虎,衣是瘮人毛,就你那尿性,誰知道你是不是跟官府沆瀣一氣?!現在大炎王朝到處都是貪吏,江城那位知府也好不到哪去!”郝南仁說道,畢竟江城知府雖然是一方父母官,但在天劍派的麵前,還是孫子。

正當兩幫人馬相持不下的時候,周寶兒說道:“現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自己就開始窩裏鬥了?你們要是閑著沒事,倒不如去尋找真正的凶手!”

“是,長老!”

看到周寶兒生氣了,周圍人自然也不敢怠慢。

而這時候江寒忽然想到什麽,他說道:“郝師兄,是非對錯,成績說話,倒不如你我以這次村子的慘案作為契機,尋找凶手如何?”

“你要跟我打賭?”

“有何不可?”江寒咧嘴一笑。

周圍不少好事的弟子也紛紛為了過來。

而這時候郝南仁顯然沒把江寒放在眼裏:“那好,如果你輸了,你就自己退出山門,退出山門之前,當著所有是兄弟的麵,跪在我麵前,大叫我三聲爺爺!”

“若是我贏了呢?”江寒雙眼犀利,如同鋒芒一樣。

郝南仁哈哈大笑,自然是將江寒的話當做笑話,畢竟一個區區的外門俗家弟子,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你說!”郝南仁輕佻的看了一眼江寒。

“我要同你決戰,如果我贏了,你這條火神臂,就是我的!”江寒說道。

對於江寒來說,爬得太高,反而會給自己帶來曝光率,從而遭到麻煩,倒不如要了郝南仁的這條義肢。

畢竟在魔宗內,缺胳膊斷腿的人很多,而且義肢都是天價。

置於身份,既然有長老老婆,互相掩護,很多麻煩也能迎刃而解了。

豈料,郝南仁卻大笑起來,他說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你贏了,我不僅僅將我的這條價值十萬的火神臂給你,我還給你一萬枚靈石!”

“好!一言為定!”江寒笑道。

他來到了周寶兒的麵前,抱拳說道:“請周長老作見證!”

“你……”周寶兒也是十分不解江寒為什麽會這麽做,但是她知道,江寒那麽做,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旁邊的葉辰以為周寶兒生氣,便說道:“長老,我和寒江兄弟之前在野外曆練的時候,差點因為一件寶貝被人追殺,門派內私自打鬥雖然不被允許,但是打賭之類的全憑本事,還請長老許可。”

“好吧,不過以大局為重,如今第一首要的就是先找到凶手!雖然魔宗的人做了很多壞事,但我們天劍派是講事理的地方,如果其他門派想要將我們天劍派當做傻瓜來耍,這也許絕對不允許的!”周寶兒麵沉如霜,表情冷漠。

“是,長老!”周圍的人也紛紛作揖。

而這一刻,葉辰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和周寶兒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也許自己當初的感覺是錯了吧,又或者周寶兒與他並沒什麽緣分。

他不由得就歎了口氣。

寶兒雖然還想跟江寒說幾句,但看到周圍人多,她還是忍住了:“先周圍再查看一下線索吧。”

“兄弟們!我們找線索!”郝南仁瞥了江寒一眼,招呼身邊兄弟。

郝南仁是認為自己已經贏定了,甚至於腦海裏已經開始思索,如何讓江寒感覺到更加屈辱。

倒是葉辰和江寒走在一起,他顯得憂心忡忡:“哥,咱們這麽搞,恐怕很難吧……畢竟郝南仁身邊人那麽多。”

“多有什麽用,咱要精!”江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