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凶

“沒問題葉哥,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就放心好了。”片刻後,林海原咬了咬牙應了下來。

看著林海原信誓旦旦打包票又有點兒忐忑的樣子,葉天初無奈地扯出了一個笑容,眼下也隻能這樣了,又跟他叮囑了幾句,例如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就當他從來沒有找過他之類的這種話,隨後就溜之大吉了。

等葉天初回到徐慕熙的屋子裏的時候,正看見自己的好兄弟麵前擺了一盤燒雞,右手拿著一隻雞腿啃的不亦樂乎,左手手邊還有一個小酒壺,瓷白的瓶身上隱約可見“桃花釀”三個字。

見葉天初回來了,徐慕熙有些心虛地嘿嘿一笑,想把燒雞藏起來,但是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麽區別,於是徐慕熙索性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地繼續啃了一口手中的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招呼葉天初,一邊咀嚼香嫩的雞肉。

“天初,回來了啊,沒吃飯呢吧,一起吃點兒啊?”

葉天初皺了皺眉頭坐在凳子上。

“你能吃這個?”

聽著葉天初滿是質疑的詢問,徐慕熙動作現實停頓了一秒,接著就立馬將嘴裏的燒雞給咽了下去。

“能吃啊,你看我這,恢複的嘎嘎好,再說了,這吃點肉也有助於我恢複嘛,後天不就是試煉了,我可不能拖你後腿。”

“吃了多少?”

因為天初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但是徐慕熙硬生生是聽懂了,他當然知道這話問的是什麽,葉天初就這是問他吃了多少丹藥呢。

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兩聲,徐慕熙掰著手指頭如實回答說。

“其實也沒多少啦,就吃了兩粒回元丹,一粒大還丹,還有一丟丟補靈液。”

聽到他這樣說,葉天初立馬就元力外放,想要檢查一下現在的徐慕熙體內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

那丹藥什麽的本來就是徐慕熙的,吃倒是沒問題,隻不過是藥三分毒,很多丹藥都攜帶一定的毒性,單個服用當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是像徐慕熙這樣混著吃,還是兩三個兩三個的,他有點擔心徐慕熙的身體會適應不了一下子從那麽虛弱的狀態到充盈。

知道葉天初沒有惡意,徐慕熙也就沒有緊張地去屏蔽他的元力。

等到葉天初探查完之後,收回元力,神色有點兒怪異。

“怎麽樣天初,我這身體沒毛病吧,你就是太緊張了,那幾顆藥丸能把我怎麽樣啊,不要凡事都往壞處想,也要往好的地方想一想啊。”

說著,徐慕熙又開始啃雞腿。

“話說天初你這燒雞從哪弄來的,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我都想把他雇過來專門做燒雞了,這燒雞真是一絕啊。”

徐慕熙一邊說一邊大快朵頤。

葉天初滿臉黑線,不過見徐慕熙確實很健康,而且甚至比中毒之前還要健康,吃個燒雞而已,葉天初也就由他去了。

於是徐慕熙在那吃著燒雞喝著小酒,葉天初就在一旁靜心修煉,爭取在試煉之前徹底鞏固好自己的境界。

現在的他雖然明麵上確實是天元界三級不假,但是他這第三級升上來還沒有幾天,很不穩固,說是三級,其實和二級巔峰也差不了多少。

眼看試煉在即,抓緊修煉才是大事,就在葉天初修煉的時候,一些的謠言已經偷偷散播出去了。

一開始林海原隻是跟同門的幾個師兄弟講八卦的時候順帶提了一嘴,也沒把話說死,隻是說聽說宗門內有人投毒毒死了一個弟子,那弟子跟最近名聲鵲起的葉天初貌似有點關係,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腦補去了。

卻沒想到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傍晚的時間裏,這個謠言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弟子之間小範圍地傳開了。

同時,徐慕熙也沒有閑著,在葉天初修煉的這幾個時辰裏,他喝了五杯桃花釀,吃完了兩整隻燒雞,還消滅了一盤花生米和一盤鹽水煮毛豆,甚至還有一盤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拍黃瓜,最終吃了個肚飽溜圓,感覺快要被撐死了。

等葉天初早上結束修煉的時候,睜眼一看,直接被徐慕熙在飯桌上的戰鬥能力給震驚到了,再看了一眼還躺在**呼呼大睡的徐慕熙,葉天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看來這家夥是真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而且心大到根本不怎麽關心到底是誰給他下的毒,能吃能困,沾床就睡,叫不知道的聽了還以為這是哪家豬圈裏養的豬跑出來了呢。

葉天初無奈地搖了搖頭,飯桌上一堆爛攤子,這個徐慕熙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你以為葉天初會幫他收拾一下嗎?

那不好意思,你錯了!

葉天初比他還懶,怎麽可能幫他收拾。

嫌棄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殘羹剩飯,葉天初推門就出去了,他得去找林海原一趟,問問他交代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還得回自己的小木屋一趟,因為被褥留在思過崖了,現在他的屋裏是沒有被褥的。

雖然他現在基本不需要睡覺,全靠修煉續命,但是如果**不鋪點兒什麽的話,他總感覺非常別扭。

葉天初本來是抱著找林海原了解情況去的,結果沒想到,自己這一走,竟然把真凶給詐出來了。

就在他到林海原的住處交談的功夫,另一邊徐慕熙那裏,已經有人悄咪咪地摸過去了。

彼時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萬物都是一片朦朧,清晨的薄霧讓人影模模糊糊地,隔得稍微遠一些就看不清楚了。

隻見那人影做賊一樣,來到徐慕熙的房子周圍想通過窗戶探查屋內的情況,但是誰知這屋門窗禁閉,無奈,他隻能小心翼翼地悄悄將房門推開了一溜縫。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似乎有個人在躺著,呼吸有些不平穩的樣子,由於是逆著光看,所以看得格外不清吃,隻能勉強判斷出來是個人。

看著桌子上的盤子和碗,甚至還有酒,那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