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金月大師兄
“砰——砰——砰——”的爆炸聲不絕於耳,楊豐一個閃避接著一個閃避,身法悠閑,沒有一點急遽感,反而令觀看的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原來避讓也可以這麽瀟灑!”
一通烈掌打下來,這個坪場的地麵滿是坑窪,碎石遍地。
抹一下額頭的汗水,江元冷笑道:“臭小子,我以為你有多麽了不起呢,原來是憑著一身輕巧的功夫在這兒顯擺!”
“有種的,你就和江元爺爺正麵較量,不要像隻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負手而立,昂首望月,楊豐冷聲道:
“這會兒的月色太美,不忍心褻瀆,你不要急,隻要這銀月被烏雲遮住,我隻當讓你血濺當場。”
所有人的頭都仰起,目光聚焦到空中的月亮上,隻見一片烏雲飄至,把那銀盤擋住,這才移動視線,看向楊豐。
隻見楊豐已然不見,隻是現場出現一個“哧——”的聲音。
循聲覓去,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江元的身上,看到楊豐從他的身邊走過,站在他的身後,負手而立,這時,那片烏雲又顯露月亮,月光照亮現場。
“呃……啊……”
右手按住脖子,江元一臉懼色,嘴裏大喊:“我的脖子,我的脖子噴血啦!”指縫間鮮血濺出,很快染紅他的衣服。
程玉上前點中江元的穴道,吩咐幾名金月門的高階弟子,把江元送回金月門醫治。
“好陰狠的手段,竟然使詐,先是故意讓所有人的視線偏離現場,然後再以迅捷的身法,奪取對方的性命,看來你不是一個普通少年,更不是一個普通的九階弟子。”
“楊豐,我程玉對你的這番手段,雖然不讚同,可也不反感,畢竟你一個少年小子,要麵對我們這麽多強敵,不使些下流手段,怎麽取勝呢?”
回頭一看,楊豐冷笑,說道:“你以為我使詐,才僥幸取勝嗎?”
“難道不是?”程玉反問。
“好,我就當著你的麵,取你項上人頭!”楊豐冷聲道。
“楊豐,程玉是金月五虎之首,而且是二階弟子,你切不可大意!”
柳無極高聲提醒道。
話音未落,楊豐已經近到程玉的身旁,站在他的麵前。
所有人的眼睛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隻是在一眨眼間,楊豐已經站在程玉的麵前。
片刻之後,程玉一具無頭身體在眾人麵前走了幾步,砰然倒地。
“這顆頭,還給你們!”
隨手一扔,楊豐把一顆頭扔到趙陽的手中。
“啊——”
“是程玉……是程玉師兄……是程玉師兄的頭呀……”
“什麽……”
金月五虎的張木、李泉和趙陽聚在一起,同時看向趙陽手中的那顆頭,認清是程玉的頭,嚇得大喊。
神情惶恐,張木指著楊豐,又指著柳無極,接著又指向銀月門的弟子,大喊:
“你們……你們這些銀月門的人……竟然敢包藏這樣狠毒的人,我們金月門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等著,我們一定要讓你們銀月門,血債血償!”
說完,金月三虎和七十多名金月門弟子一窩蜂地逃跑。
“其他人可以走,金月五虎把命留下!”少年楊豐的聲音在金月門的弟子頭上響起。
金月三虎昂首一視,見到空中一個人影飛來,他們心下一懼,連忙推掌踢腿,打出幾道無形真氣。
等到他們發功出去時,楊豐已經從他們三人的身邊穿過,三顆心髒抓在手裏。
“什麽……我們的心髒!”
“還給我們!”
叫喊道,滿臉恐懼,金月三虎的胸口都有一個大洞,他們緩步上前,沒走幾步,就倒在地下氣絕身亡。
“這就是欺淩我銀月門的下場,這就是挑釁我楊豐的下場,從今天開始,任何一個金月門的人,要是敢傷我銀月門的人,我楊豐就要斬下他的頭顱,挖出他的心髒。”
聽到楊豐這番冷颼颼的話語,金月門那七十多名高階弟子一哄而散,爭先跑回金月門,去找金月長老告狀。
金月門,金月大殿。
一幹金月門弟子慌慌張張地推開圍牆的門,衝到金月大殿的殿前叫喊。
沒有人應聲。
那些弟子慌亂,又衝到大殿門口,捶打木門。
“咚”的一個沉悶的聲響。
二十多個弟子彈飛,摔落到大殿門前的地麵上,一片慘叫。
金月門大師兄林慕然緩步而至,周身一股強大的氣勁形成龍卷真氣流,刮得那些慌亂的弟子一片跌倒,更把其中二十多個弟子直接刮飛,摔到幾丈外的地上。
整個人還沒有施展功法和招式,林慕然已經把這些高階弟子弄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堪,他們全部傻眼,瞠目而視,望著大師兄林慕然的身影靠近,嚇得沒有聲音。
“你們都瘋啦,敢闖金月大殿,知不知道這裏是師傅靜修的地方,不是隆重的大典,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林慕然用一種既嚴厲又關心的語氣說,雙眼如炬,掃視眾人,見他們一個個神情惶然,雙神失神。
“發生什麽事,你們怎麽魂不守舍的樣子?”林慕然又好奇地問。
“大師兄,金月五虎被人殺了!”一人說道。
“什麽……不可能……”
“是真的……”
“是嗎,你們親眼所見嗎?”
“是我們親眼所見,他們五人就是在我們的麵前被殺的!”
“哦……”聽到麵前師弟們的話,大師兄林慕然有些吃驚,再看到麵前師弟們的神情和眼神,林慕然覺得,他們不會撒謊。
“他們在哪裏被殺的,是什麽人幹的,因為什麽事?”林慕然問道。
眾師弟們一怔,相顧而視,無人回答。
“怎麽……是他們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才遭此大禍嗎?”林慕然眉頭一蹙,追問道,臉上閃過一絲驚疑的神色。
一位師弟低聲說:“大師兄,實不相瞞,我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隻是聽到他們五人的召喚,說是有師弟被銀月門的人打了,我們氣不過,就跟著他們去了。”
“後來呢……他們怎麽死的?”林慕然問道。
遲疑一會兒,那位師弟想了一想,又看了一下身邊的人,才又說道:“他們是……被一個少年弟子殺死的!”
“少年弟子?”林慕然一驚,眉頭一蹙,問道,“什麽少年弟子,哪兒來的,是什麽門派,怎麽能夠殺死金月五虎……你們不會是在胡說八道吧?”
“沒有……沒有……我沒有胡說,是我親眼所見,大師兄要是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這人伸手一指旁邊的師弟們,嘴裏說道。
“是這樣嗎?”林慕然抬頭一看,望著那些師弟,嘴裏問道。
“是……是……是……”
“是這樣的……大師兄,他沒有騙你,金月五虎的確是讓一個少年殺的。”
“沒錯,他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九階弟子的服裝,神情冷峻,一副孤傲的樣子……”
“對……還有人叫他……楊豐!”
“是的,我也聽到銀月門的人叫他楊豐,他就叫楊豐。”
聽到這裏,林慕然陷入沉思,嘴裏嘟囔道:“楊豐,這個名字好熟悉呀,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時竟記不起來。”
“大師兄,這個楊豐,就是之前在涼亭懲治王李兩家公子的楊豐,當時名噪一時,引起元陽城的轟動,更是在我們天月宮,也能耳熟能詳呀!”
“對,就是這個楊豐,他在涼亭被銀月長老收為徒弟,他是沒有經過任何選拔,直接破格成為銀月長老的門下弟子。”
聽到這裏,林慕然恍然大悟,雙手拳掌一拍,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原來是銀月長老搞的鬼,看來殺死金月五虎的不是楊豐,而是銀月長老,那個老鬼陰險得很,心裏對我們金月門早有不滿,所以教唆座下弟子鬧事。”
“大師兄,那你看怎麽辦,要不要告訴師傅?”
“不用……師傅他老人家一心研究新的功法,你們不要去打擾他!”
“大師兄,那你看怎麽辦,要不要為金月五虎報仇?”
“當然要報,而且要乘勢打壓銀月門,讓他們從此懼怕三分,不敢抬頭看我金月門。”大師兄林慕然高傲地說。
“好……不愧是大師兄,我們聽您的!”
“走!”
半夜,銀月門九階弟子的宿舍前,望月坪。
銀月門的大師兄陳昂,和十二名一階弟子,三十六名二階弟子,七十二名三階弟子,全部聚集在這裏,楊豐站在陳昂和柳無極的身邊。
“報!陳昂師兄,果然不出你所料,金月門弟子數百名,正向我們這邊撲來。的確是金月大師兄林慕然領頭,金月長老沒有同行。”
“好……看來他們報仇心切,想乘機消滅我銀月門,既然如此,我們也不需要驚動師傅,今天我們就與他們分個高下。”
銀月大師兄陳昂說道,眾師弟們信服,一副同仇敵愾的神情。
不一會兒,銀月門的大部分弟子埋伏起來,隻留得八名一階弟子和十二名二階弟子,和銀月大師兄陳昂、柳無極、楊豐在望月坪。
金月大師兄林慕然,下令讓數百師弟止步在望月坪入口,他帶了三十餘名一階弟子,去與銀月門大師兄陳昂會談。
“陳昂,你怎麽帶著一階弟子在這裏,看來你是要護犢子,包庇殺死我金月門弟子的元凶不成?”林慕然高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