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

這女子從外形看去,似乎跟正常的人類沒有什麽區別。

手中攥著一把特製的小小弓弩,而衣服下麵,還藏著數十支淬了毒的短箭。

“你做了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

“啊……我要殺了你!”

這女人痛苦的捂著眉心哀嚎著,手中的弓弩也掉到了一旁。

此刻她的靈魂就像是在被烈火灼燒一般,疼的她差點背過氣去。

“撤!”

一看情況不對,那躲過了李玄之一道符紙的鳥人對那佝僂怪人輕嗬了一聲。

隨即也不等佝僂怪人的回應,轉身就朝著黑夜深處逃去。

佝僂怪人不甘的掃了一眼許諾,可畢竟這裏是天北城,若是短時間之內拿不下許諾和李玄之,他們必須撤退,不然可能走不了。

“哼!”

佝僂怪人冷哼了一聲,剛轉身準備走。

嘭!……

一道黑影急速而來,這佝僂怪人迅速的一個閃躲。

那黑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定睛看去,才發現這正是剛才逃走的那鳥人。

此刻的鳥人,身後雙翼被硬生生撕去。

青石板的地麵被砸出了一個大坑,胸膛嚴重凹陷,瞪大著眼睛不甘的看著半空中,嘴裏血水夾雜著內髒碎塊噴出,眼看就活不成了。

這一幕讓佝僂怪人瞬間警惕到了極致,瞳孔猛然一縮,順著這鳥人的目光看去。

半空中,一道人影悄然而立,手中還拿著剛剛撕下的一對翅膀。

掃了一眼眾人,這人將手中的翅膀丟在了地上,身影落下,一瘸一拐,不緊不慢的朝著佝僂怪人走來。

“雖然將軍已經走了,可是……”

“這天北城也不是爾等雜碎隨意放肆的地方,你說呢……”

忠叔的聲音很平靜,很冷,很淡漠。

這佝僂怪人仔細的打量著忠叔好一會兒的時間。

“嗬嗬,你是誰?”

“憑你也敢殺我等?”

“我等乃是獸人族!爾等若是今日敢動,必死無疑!就算是你們人族那辰帝,也休想保住你們!”

佝僂怪人突然冷笑著看著忠叔道。

忠叔眉頭不由的一皺。

現在人族和獸人族談判在即,若是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岔子,這個後果……

倘若是之前許長安還活著的時候,他早就一拳打死這些家夥了。

但是現在,獸人族重兵壓境,人族……嗬嗬,朝中那些軟骨頭們早已經謀劃談判很久了。

他打死這些家夥,肯定會給將軍府帶來麻煩。

就連李玄之也不由的皺緊了眉頭,此刻他心中簡直憋屈到了極致。

“嗬……嗬嗬嗬……”

“你們這些低賤的種族!”

見忠叔不敢再動,這佝僂怪人冷冷的嘲諷了一句,隨即一手提著那鳥人,另一手提著那個詭異的女人,朝著遠處走去。

“將軍府少將軍,帝國太子殿下!嗬嗬,我記住了,今日此事,我們獸人族不會善了。”

佝僂怪人冰冷的目光掃過許諾和李玄之,寒聲道。

李玄之的眉頭已經死死的擰在了一起,本是這些獸人族挑釁在先,準備對許諾下手。

可是此刻卻好像是這些獸人族受了多大的委屈,是他們主動挑釁的一般。

這一刻,李玄之似乎明白了之前許諾給他說過的一句話,弱國無外交!尊嚴……隻在劍鋒之上!

人家獸人族傳跑到帝國都城來殺他們少將軍,可是……

似乎現在他們還得向人家賠禮道歉。

“嘶……等等。”

許諾默默的點上了一根煙,看著這佝僂怪人淡淡的喊了一聲。

“嗬嗬,有事?”

佝僂怪人冷笑著回頭看了一眼許諾,眼神之中充滿著戲謔。

他知道,即便是在這天北城,也沒有人敢殺他們。

許諾屈指一彈,手中這煙朝著天空飛出。

本能的,佝僂怪人抬頭看了一眼這被彈出的煙。

可就在這一瞬間,許諾狠狠的一蹬地麵,身影急速衝出!

根本不給這佝僂怪人任何反應的時間,離弦劍已經抹過了被佝僂怪人提在手中的那鳥人的脖子。

本就半死不活的鳥人,滾落的腦袋上,那一雙眼睛驚恐的瞪大著。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甚至就連忠叔和李玄之都沒有料到許諾會突然出手。

許諾身體在半空中一個翻滾,離弦劍直奔這佝僂怪人的脖子而去。

佝僂怪人慌忙朝著地上趴去,雖然腦袋沒有被削掉,可是背上的那骨刺卻被削斷了幾根。

“你找死!”

佝僂怪人大怒,一把甩起那鋼球鎖鏈,如巨蟒一般朝著許諾纏去。

許諾手中的離弦劍脫手而出,直刺這家夥的眉心。

那鎖鏈在半空中一個回轉,擋向了這離弦劍。

可下一秒,卻見許諾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因為李玄之偷偷祭出的兩道符紙已經悄然出現在了這佝僂怪人的背後。

許諾迅速的後退,隻聽一聲轟然巨響,碎石四下飛濺,地麵猛然一震。

這佝僂怪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已經是皮開肉綻,渾身抽搐,半死不活。

許諾一伸手,剛好接住那掉落下來的煙,抽了一口,一步步走向了這佝僂怪人。

“你死……死定了……”

“你……你和將軍府……一個……一個都別想活……”

“準備……準備承受獸人族的怒火吧……”

這佝僂怪人沙啞著難聽的聲音,瞪大著眼睛,斷斷續續的道。

嗤!……

許諾狠狠的將煙頭戳在了這家夥的臉上,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肉的味道。

“你的威脅,對我沒用。”

許諾默默的掃了一眼這家夥。

這家夥還想說什麽,可是卻被許諾一劍封喉。

隨後抬頭微笑著看了一眼李玄之,“幹得不錯!”

“小李子,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

剛才的大戰動靜太多,已經驚動了這天北城的巡邏和其他勢力。

李玄之一臉無語的瞪了一眼許諾,有些不滿的道:“你是太子我是太子?怎麽老是我擦屁股?”

“你爹是辰帝嘛,又沒人敢動你!”

許諾嘿嘿一笑,轉身看向了那躺在地上的詭異女人。

此刻,這女人已經是臉色慘白,身如篩糠,顫抖的話都說不出來。

“忠叔,帶上她,有用,走咯!”

許諾微微一笑,對忠叔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