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九次的功法你敢練嗎?

柳常豐看著沈木,表情古怪。

“趁你現在還沒學太深,我建議你換一套肉身功法吧,實在不行,我也可以給你去無量山找一套適合你的。”

沈木一愣,不是很理解柳常豐的意思:“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功法有問題?剛才不是還說很厲害嗎?”

柳常豐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解釋道。

“其實這在無量山並不是秘密,隻是你可能不了解而已,無量金身絕的確是本門的至高肉身功法,根據開山老祖的傳承得知,這套功法一共僅有五重,看似比別的功法少,可難度之高,絕非普通的高階功法可比。”

柳常豐說的這些沈木自然知曉,之前學習功法的時候便已經記住了無量金身訣的五重各有什麽:“你說的這個我知道,也沒感覺哪有問題啊?”

柳常豐輕輕一笑,覺得沈木還是太年輕:“好,既然你知道,那你說來聽聽,哪五重。”

沈木聳聳肩,隨口而出:“一重開三閘,二重尋五隘,三重曆九死,四重十三天,五重塑不敗金身法相。”

“哼,口訣倒是背的挺快。”柳常豐撇撇嘴:“那你注意沒有,第三重是什麽?”

“第三重曆九死啊,怎麽了?”

柳常豐點點頭:“沒錯,曆九死,問題就在這,既然你第一重已經開閘,那你應該清楚這功能法的規律,第一重是人身的三道閘門,第二重五隘,實際上也是要尋得身體的五處,這前兩重合在一起便是八門:開,休,生,死,驚,傷,杜,景。

這八門對應的氣府一旦同時開啟,實則已經是能夠將肉身提升到一個相當高的程度了,但你想想,這才剛剛第二重,而我所說的第三重曆九死,按照前麵的修煉規律,你覺得應該如何修煉?”

柳常豐這一問,沈木頓時就愣住了。

瞬間他就明白了柳常豐的意思,按照前麵的修煉規律,開三閘尋五隘就是開啟相同數量的八門,那曆九死的意思不會就是真的要死九次吧?這特麽就有點離譜了吧?

“不會是死九次吧?”沈木試探性的問道。

柳常豐麵無表情不可置否:“沒錯,就是死九次!”

“啊?”沈木目瞪口呆,有點不相信;“不會吧,可怎麽死九次啊,死一次人就玩完了,還怎麽練後麵的?”

柳常豐點頭:“這就是我讓你換功法的理由,可能你不知道,曆來選擇此功法的修士,最高修煉到第二重巔峰,現在無量山武道一脈的掌教,因一次意外的大戰得以死裏逃生,這才勉強練到了第三重的一死,僅此而已。”

沈木驚呆了,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竟然學了這樣一個難如登天的東西。

“那你們的祖師爺怎麽修煉的?”

柳常豐輕歎:“百年前就羽化飛升了,上哪問去?”

“……”沈木徹底無語,可他又有個疑問:“那既然這功法那麽難,你那位死去的弟子為什麽也要學?”

柳常豐沒好氣道:“學是可以學的,人家是練氣士,走的是符籙道,肉身隻是輔助修煉的,所以本就沒打算修滿,練到個第二重就夠用了,而你若是想走純粹武夫的話,那可就不同,前期還好,可境越高,功法若不能圓滿,到時候會影響道心的。”

“……”沈木不想說話了。

想想也是,如果腦子正常的話,大概率都不會有人選擇修這個功法的,前麵還好,可特麽死九次,除非有大病才幹。

他很像罵一句這個創造功法的人,肯定是報複社會型人格,如果不是心理扭曲,怎麽可能創造出這麽惡心的功法,簡直沒法練。

當然了,畢竟柳常豐還在身邊,這話隻能心理說說。

柳常豐看著陰晴不定的沈木,心情大好,這幾天一直被這小子拿捏,可算是看他鬧心一回。

“怎麽樣小子,若是想換功法,我可以回去無量山後,到功法閣幫你挑選一套其他高階的肉身功法,全當抵了這次你幫我宗門尋找機緣至寶的謝禮,怎樣?”

這話一出,沈木頓時冷靜:“嗬嗬,不怎麽樣。”

“高階功法啊,可以修煉到大圓滿的,還不怎麽樣?”柳常豐竭力反駁。

沈木一臉嗬嗬,我特麽又不是傻子,想用一套功法就打發我,門都沒有:“哦,我吧其實對武道也沒啥興趣,純粹武夫,嘖嘖,你聽聽,多俗氣的職業,所以我想了想,我也不走純武道了。”

“不走武道?”柳常豐驚訝:“修行怎麽能瞎胡鬧?你那天對陣薛林毅,可是激發出了武道之心啊,這要是不走下去太過可惜了。”

“不不不。”沈木搖頭:“我想過了,武夫太俗,劍修太窮,要走的話,你看我跟你學學符籙如何?我可是聽人說了,你們符籙道的人,最不差錢兒。”

“……”柳常豐吐血,總感覺這話像是在給自己下套呢:“咳,聽誰說的啊,這不胡說八道嗎!我可沒錢啊,窮得很!”

沈木眉毛一挑:“哦,那行吧,我回頭跟正神說一聲,讓他少跟你們要點香火錢,畢竟你們也不富裕,他老人家也不是那麽不通情達理的人,就算你們給的少,估計也能幫你們查探一下機緣至寶的下落。”

“哎喲,別啊,嘿嘿。”柳常豐趕緊話鋒一轉:“雖然條件不行,但說好給正神的絕不會少!你看…再過幾天我那回宗門的弟子應該就能帶著東西過來了,咱是不是也該找找東西了?”

沈木聞言,也是點點頭。

這些天也拖得差不多了,傷也好了,修煉方麵也暫時穩固了,是時候辦點正事了。

最近半月的時間,封疆算是消停不少。

主要是沒啥熱鬧可看,所以便都開始忙著生計。

隻是不知為何,總有人感覺,好像陌生麵孔又多了些許。

好些個空閑的破舊宅子,竟然有人肯出錢購置,或是租用,如果遇見沒有地契的,那就誰先到,就是誰的了。

畢竟殘破不堪天天漏雨的宅子,也沒什麽人關注,可能東邊兒的破廟堂,都比這裏睡得好。

深夜。

三條身影,鬼鬼祟祟的溜出了縣衙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