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什麽叫兩頭吃呀
“砰砰”
刺耳的子彈在阿卡姆瘋人院就快成為廢墟的建築物裏飛射著，一群穿著囚服的混蛋們正嚎叫著將自製的燃燒瓶砸向眼前的通道阻止黑衣忍者們衝進來。
在十分鍾前，他們還是一夥的。
但現在卻彼此翻臉恨不得將對方捏死。
究其原因大概是刺客聯盟在履行將哥譚交給反派們統治之前，還提出了一個額外“附加條件”。
他們要求阿卡姆乃至聚集於此的哥譚反派們都通過植入微型炸彈的方式來向刺客聯盟“奉上忠誠”。
這一下子就戳中了反派們的底線。
要是其他地方沒見識的惡棍倒也罷了，但你們這群混蛋也不看看你們在什麽地方呢！這裏是哥譚，這裏的三線反派放在其他地方都是妥妥的一方大佬。
欺負我們沒見識，對吧？
這不就是該死的阿曼達·沃勒用來控製自殺小隊批量製造炮灰的辦法嗎？
好啊你們！
原本以為大家是平等合作，都想著努力做事幹翻蝙蝠仔對哥譚的“恐怖統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他娘的要當超級炮灰。
這破事誰TM願意啊？
於是在憤怒的反派新星“風箏人”的帶頭反抗下，整個阿卡姆瞬間亂作一團。
刺客聯盟很顯然低估了一群超級大惡人集合在一起，又有人煽動有人帶頭的情況下會形成的奇妙的“生態化反”。
總之在這內訌一開始，訓練有素的武士們居然被一群亂糟糟的瘋子們打的節節敗退。
尤其是在阿卡姆的病人們被神勇無比的“風箏人”帶領著砸開了阿卡姆瘋人院的病人物品收藏室後，這群拿回了各自裝備的神經病立刻就“鳥槍換炮”了。
“燒死你們！哈哈哈哈！”
哥譚著名的縱火犯殺人蛾雙手高舉著火焰噴射器，瘋癲的大喊大叫著飛入三樓，又把高溫的烈焰噴灑出去焚燒前方的黑衣武士。
“衝吧！我的愛麗絲！衝過去殺死他們！”
混亂中帶著綠色高帽的瘋帽匠也抓著滑稽的手杖躲在角落裏。
他發出快樂的笑聲，用自己邪惡的腦波控製器操縱了幾名膽小鬼病人，並讓他們綁上炸彈衝進刺客聯盟那邊引爆。
在一陣陣慘叫聲中，也不知道誰打開了絕對不能打開的某個病房的門。
隨後一個全身上下燃燒著幽綠色磷火的發光骷髏狂笑著衝出來，就在原地引爆了自己的輻射力量，當場燒死了十幾個人而那瘋子還在一堆燃燒的屍體裏哈哈大笑。
“叮”
一枚被臨時改造的硬幣飛上天空又被一隻高度燒傷的手抓在手裏。
雙麵人低頭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把手裏倒計時的炸彈朝著左邊丟出去，正巧一隊人蝠武士從那邊打破窗戶飛進來。
轟的一聲巨響，好幾隻人蝠武士當場被炸廢。
而帶著豬臉麵具的瘋子揮舞著兩把切骨刀從高處撲下來砸在剩下的人蝠之中，如屠夫一樣瘋狂亂砍。
這瘋瘋癲癲又殘忍至極的場麵讓阿卡姆的“狂歡”進入了最**，而帶領犯人們反擊的“風箏人”閣下手持兩把搶來的警棍將好幾個黑衣武士打翻在地。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雙麵人吹了個口哨。
這位在哥譚黑幫界擁有“一定地位”的大佬那與眾不同的雙麵臉上露出能嚇死人的讚賞表情，他說：
“查爾斯，你今晚的表現證明你自己絕不是外界傳言的三線小角色，實際上我一直覺得小醜對你的評價有失偏頗。
我覺得你足以成為哥譚犯罪界的新星！
不如這樣，等我們出去之後，我可以在我的幫派裏給你一個顯赫的位置。”
雙麵人雖然還穿著囚犯，但這會已經有了一股大佬的氣勢，他那滲人臉上的眼球翻轉著盯著丟下染血警棍的風箏人說：
“我就需要你這樣優秀的人才！我們可以聯手在這混亂的哥譚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再接再厲，做大做強！
可憐的蝙蝠仔已經被刺客聯盟廢掉了，瞧瞧這裏都亂成什麽樣了，他居然還沒出現！
嘁，那礙事的家夥沒準已經死了。
這正是你們這些有誌青年崛起的好時機啊！”
“我倒不這麽看。”
“風箏人”抬起手看了看快速震動的腕表。
他後退了一步，順手將雙麵人也向後推了幾步，又看了腕表上倒計時一小時現在隻剩下十秒不到的時間。
然後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綠色反派製服，一邊對發出邀請的雙麵人幽幽的說：
“我覺得蝙蝠俠不但沒死，反而一直在關注著你們。他就像是那些小道消息的傳說，如幽靈一樣潛伏在黑暗中，觀察著這裏一舉一動。”
“太言過其實了，蝙蝠俠其實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雙麵人還以為風箏人是對蝙蝠俠懷有恐懼。
他伸出手放在風箏人肩膀上，信心滿滿的低聲安撫說：
“我們不必害怕他！他並不如他表現出的那麽恐怖，我們可以……嗯？這是什麽聲音？”
一股刺耳的呼嘯從天空傳來，正在努力的招募得力小弟的雙麵人疑惑的抬頭。
隨後便看到一個怪異的黑色鐵罐子從天而降，轟破了頂樓的天窗直挺挺的落下來正砸在自己和風箏人眼前。
那是個兩米多高的黑色實心罐，在落地時發出哢哢作響的聲音在外部開啟一條縫隙，還有兩個把手和腳踏板一樣的裝置。
在雙麵人詫異的注視中，“風箏人”上前抓住把手踩上腳踏板，下一瞬就有很多個自動機械在罐子中運作起來。
哢哢作響中將一套機械風格的鈦合金黑色蝙蝠戰衣套在了“風箏人”身上。
與此同時複方湯劑持續的時間在老爺的微操下剛好結束，在“風箏人”重新抬頭時，映入呆滯的雙麵人眼簾的就是那個讓他無比熟悉的冷酷又嚴厲的下巴。
“啊！”
雙麵人如被嚇壞的姑娘一樣尖叫了一聲。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尖叫。
他隻是傻愣愣的看著眼前蝙蝠俠身上的戰衣在內部係統的微調下不斷的開合鐵甲葉片讓它更貼合在恢複成老爺身板的軀體。
隨著全副武裝的蝙蝠俠走下這個便攜式戰衣存放器，黑色的蝠翼鬥篷也被連接在他的肩膀上。
“啊！”
雙麵人再次尖叫一聲。
這次的聲音裏就充滿了被愚弄的憤怒和一抹自己以為自己忘記但實際上一直存在於心中的本源恐懼。
這一幕讓老爺的嘴角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笑容，隨後他用自己標誌性的沙啞聲音說：
“我說了！我一直都在你們身邊……現在，哈維，回去你的病房！否則我就用‘老辦法’把你送回去。”
“叮”
在老爺幽幽的注視中，雙麵人將手中的硬幣拋起又落入手心，他看了一眼硬幣的正麵，撇嘴丟掉手裏搶來的手槍，說：
“這次算你運氣好，咱們下次接著玩！該死的‘風箏人’！可憐的查爾斯在哪？你把他藏在哪了？”
“抬頭看！”
老爺說了句。
雙麵人仰頭一看，正好看到控製著風箏的真·風箏人帶著一群蝙蝠無人機招搖過市的從破碎的天窗上飛過。
“謝特！”
雙麵人罵了句。
但在他重新低下頭時，眼前已經沒有了蝙蝠俠的身影。
他抱怨著，吐槽著，繞過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向自己位於地下的病房走了回去……硬幣告訴他現在應該聽蝙蝠俠的。
硬幣永遠不會出錯。
硬幣永遠不會騙人。
該死的蝙蝠俠，今晚算你運氣好！
……
“蝙蝠俠真出現了？而且他一直就混在那群神經病反派之中？”
在已經架設好了一個如火箭般的高聳發射器的阿卡姆瘋人院的樓頂，收到了下方最新信息的塔利亞女士歎了口氣。
她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甚至可以說意料之中。
沒辦法，她曾深愛過並無比渴望得到的那個男人就是如此神奇，似乎永遠也不會失敗或者甘願銷聲匿跡。
即便是被打入地獄他也能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的爬出來，真是個讓人打心眼裏畏懼的家夥。
“沒什麽關係，計劃已經到最後一步了。”
塔利亞身旁的沙暴先生倒是不怎麽在意。
雖然在這個世界潛伏的時間挺長也知道蝙蝠俠的威名，但他並不認為蝙蝠俠是無法戰勝的，實際上，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在一對一種擊潰那個神秘的男人。
更別提他的隊員們已從北美各地在快速趕往哥譚了。
一旦六頭蛇小隊匯合，別說區區蝙蝠俠，就算是再來一個同咖位的超級英雄他們也能戰而勝之。
“父親和我要留在這裏準備發射程序，猩紅騎士不一定能攔住蝙蝠俠和他的蝙蝠家族，所以隻能麻煩你了，沙暴先生。”
塔利亞帶著歉意說了句，沙暴先生一揮手表示不必如此。
既然是內定的合作組織，以後還要靠塔利亞來幫助管理這個附庸世界那就沒必要將關係搞的太僵。
他化身風沙消失在原地，準備前去抓拿搗亂的蝙蝠俠，但在飛躍過阿卡姆瘋人院的主體時，沙暴先生卻突然皺了皺眉頭。
下一瞬，他的身影如流沙匯聚一樣出現在正沿著樓梯向上前進的梅森身前。
“不是讓你離開了嗎？三頭犬！”
他厲聲說：
“為什麽又要回來？”
“我是來報信的，沙暴先生！”
梅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焦急的對沙暴先生說：
“你們趕緊撤！事情不妙了！”
“嗯？”
沙暴先生麵具之下露出狐疑的表情，隨後就看到梅森丟給他一個特製的蝙蝠狀通訊器。他拿在手中一看發現正義聯盟已經下達了全體集合的命令並且分派了不同的成員前往世界各地。
這個消息讓沙暴先生表情瞬間一愣。
“事情漏了！”
梅森低聲說：
“幸虧我提前混進了蝙蝠家族和他們維持著良好的關係，又因為今晚救出了夜翼讓他們得以將我也納入行動中。
你們被蝙蝠俠騙了！
他從頭到尾都根本沒有受過傷！
他偽裝起來也不過是在收集足以說服其他人的證據，現在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整個正義聯盟都被動員起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一批超級英雄已經開始向世界各地進發！
沙暴先生，你身邊出了叛徒！
你被那個狡猾的女人騙了！”
“誰？”
沙暴先生疑惑的說：
“我被誰騙了？”
“塔利亞·艾爾·古爾！”
梅森信誓旦旦的說：
“你還不知道她有個兒子吧？”
“我知道，而且我已經答應把達米安納入我的預備隊伍中。”
沙暴先生越聽越迷糊，然後就聽到梅森握住他的手握沉聲說：
“但你肯定不知道，達米安的父親就是蝙蝠俠！那個女人一直站在蝙蝠俠那邊，她根本就不忠於刺客聯盟！
天呐！
你們的情報人員就該被拖出去喂蝙蝠俠！
你們居然連這種要命的消息都不知道嗎？
塔利亞剛把她的兒子送去了蝙蝠洞，我親眼見到那個孩子已經在蝙蝠俠的基地中得到了妥善的保護……
走吧！
這一開始就是個針對你們的陷阱！
正義聯盟隻想把你們一網打盡，而他們正在這麽做，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哢”
沙暴先生手中的通訊器被一把捏碎。
一股上當受騙被耍弄的恥辱感覺湧上這位B級人員的心頭，但隨後到來就是深深的危機感。
然而還沒等他對自己的隊員下達撤退指令，他的左臂紋身便閃耀了一下。
在梅森的注視中，一聲慘叫在兩人之間回**，一個挺好聽的女人聲音痛苦又焦急大喊到：
“隊長！跑！快跑！超人在追捕我們！漢克已經死了，他被超人擊碎了心髒！琴澤釋放了提亞馬特但根本擋不住那個氪星雜種！
哦，不！
琴澤引爆了生物炸彈但超人毫發無傷！
他衝著我來了！
跑！”
六頭蛇小隊的通訊就此終止。
沙暴先生全身都在顫抖，他抓著手臂呼喚道：
“風暴？風暴！回答我！該死！回答我啊！”
“快走！”
梅森一把推著愣神的沙暴先生，後者咬著牙，說：
“六頭蛇小隊的世界之門就在風暴身上，如果她逃不出來我也無路可走……TMD！原本順順利利的事情怎麽會一下子變成這樣？
我一定要……”
“嘟”
一身怪異的輕響在沙暴先生的腰帶上響起，他取下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上麵有一個小光點正在快速熄滅。
沙暴先生倒吸了一口冷氣，顫抖著說：
“‘綠混沌’小隊的隊長死了，他們本該在倫敦行動的。”
“肯定是神奇女俠幹的！”
梅森心裏憋著笑，表麵上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他說：
“我聽說她的活動範圍就在倫敦那一塊，這支小隊還真是倒黴，一頭撞了上去。你快走吧，你趕緊走別被蝙蝠俠發現。
最重要的是，你別連累我啊！
我是冒著風險來給你們報信的！”
“放心吧，不會影響到你的，三頭犬。”
接二連三的突**況讓沙暴先生有點繃不住，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又看了一眼梅森，說：
“你的世界之門在哪？我借用一下，一定會給你滿意的報酬！”
“就在冰山酒吧！哥譚市裏，冰川大道那邊，就在頂樓的隔間。”
梅森快速說出了地點。
沙暴先生點了點頭也不再猶豫立刻化身風沙消失在無比喧鬧卻讓人心寒如地獄一樣的夜色中。
沙暴先生的氣息徹底消失後，梅森妥善的檢查了一下四周和自身。在確認沒有任何監控力量存在後，他施施然摸著地獄之眼的領針對渣康送去了一條信息。
一分鍾之後，正義聯盟的通訊網絡中再次響起康斯坦丁的尖叫聲：
“夥計們，我看到有個家夥從異位麵跑出去了！應該是感知到了你們的行動所以前去物質世界接應他的邪惡同胞。
那家夥的落點就在哥譚市！
誰在那裏？
小心點別被他抓到，那可以化身風沙的家夥極度危險！
一定要動用致命武器！”
幾秒之後，一個冷漠的聲音在網絡中回應到：
“這裏是綠箭俠。目標信息收到，我將開始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