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MD，一回來就有驚喜——
“嘔”
在帶著滿滿的收獲越過世界之門回到冰山酒吧頂層時，貓女和渣康因為醉意外加靈魂詛咒的施加和眩暈讓他們兩幹嘔起來。
風箏人倒好一點。
但也因為完成了D級人員的晉升而在蹣跚著頭疼。
梅森一邊將兩個人攙扶起來，一邊從辦公室的冰箱裏拿出水和果汁給他們醒酒，順便查看了一下這藏著世界之門的隔間是否還安全。
“我應該把它放在一個可移動的物體上，來保證在K小隊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立刻穿過它。”
梅森一邊給醉醺醺的賽琳娜女士喂水，一邊打量著世界之門思考著，這東西或許不僅僅是一個工具。
它便捷的世界穿梭或許在未來的危急時刻能救下自己和其他人。
“把這當成一個備用計劃吧。”
“呃，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你和查爾斯都對這個詛咒不怎麽在意了，原來你們根本就沒有感覺。”
在梅森眼前，清醒過來的渣康盤坐在地上，麵如菜色的他拉開自己的袖子看著手臂上的鬼爪紋身。
黑魔法師語氣古怪的說：
“這個東西和其他我見識過的詛咒都不同，它不會折磨你，不會在你腦海裏投射幻象，不會給你弄出討厭的雜音。
更不會侵蝕你的軀體讓你感覺自己生了病。
它如此沉默，如此低調，不會通過任何方式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就像是它根本不存在，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邪氣紋身。
說實話，梅森。
雖然我沒有和群星會的其他成員接觸過，但我嚴重懷疑那個組織裏肯定有相當一部分人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被詛咒了。
尤其是那些對魔法力量一竅不懂的家夥。”
“正因如此，才不顯得它更危險嗎？”
梅森聽完渣康的感想語氣幽幽的說了句，後者點了點頭。
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在魔法界同樣是一句至理名言。
“我們需要把它掩飾起來。”
黑魔法師撫摸著手臂，對其他人說：
“我會施加魔法來讓它處於常人不可見的狀態，免得被發現K小隊的秘密。”
“那就交給你了。”
梅森看了一眼懷中已經有些清醒過來的貓女大人。
他將這位大姐姐放在一張椅子上然後將手提箱放在桌上，又把行囊放入懷中，對自己的三個隊友說：
“你們先在這裏休息一晚，順便清點一下收獲，我的假期已經結束了，明天還要上班，所以我先走了。
明晚我會和你們聯係來商討該如何從韋恩工業的醫療部門獲取我們需要的疫苗。”
“你還要上班？”
渣康叼起心愛的絲卡香煙吐槽道：
“是為了更好的掩飾自己的獨特身份嗎？”
“差不多。”
梅森瞥了這家夥一眼，說：
“很多人在關注著我，我必須有個正常人的生活。還有，你那個溝通詛咒來獲取力量的儀式有缺陷，約翰，你最好在嚐試拿到力量前改進一下它。”
“我盡力吧。”
渣康聳了聳肩又打著哈欠目送著梅森換上灰色風衣離開辦公室，隨後靠著牆壁對風箏人說：
“夥計，我覺得我應該在這麽酷的酒吧裏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
“嗖”
一張金色的房卡被丟了過來，風箏人摸著自己手臂上複雜了一些的紋身，看了黑魔法師一眼，說：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在你加入我們之前。別這麽看著我，約翰，老大早就想把你邀請到K小隊裏了。
差不多就是在你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
他真的很看重你呢。”
……
“嗡嗡嗡”
飛天摩托在低速模式下發出並不嘈雜的聲音，帶著安全頭盔和護目鏡的梅森騎著這還挺可愛的藍色小摩托穿越過犯罪巷趕往自己的小店。
走這裏是因為更近一些。
但隨便抄近路肯定是會出問題的，比如現在。
“嗯？”
梅森握緊了手把刹住車，在這雨後的暗巷中他狐疑的看著地麵上殘留的血跡和幾個被泥汙包裹的彈殼。
這裏發生了槍戰？
年輕人撇了撇嘴，心說犯罪巷附近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了。
而在他重新啟動摩托車前，他突然聽到前方陰影中的一處大垃圾箱裏傳出異響，在這死寂無人的巷子中顯得如此驚悚。
如果是個17歲的普通人在這裏早就嚇尿了，但梅森能是一般人嗎？
他把摩托車撐在地麵，謹慎的抓著尚未修複完成的企鵝傘靠近了那裏，又用傘尖將合攏起來的垃圾箱打開往裏瞅了一眼。
“歐鐳射特！”
梅森驚呼一聲，後退了一步。
年輕人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剛才抄近路的時候不小心走錯了路讓自己來到了一個該死的平行世界裏。
幾秒之後，他再次上前將垃圾箱打開。
在充滿惡臭味的垃圾桶裏，一個高大的男人正蜷縮在其中。
他穿著破破爛爛仿佛被焚燒過一樣的蝙蝠戰衣，酷炫的披風都被撕裂開，身上布滿了各種傷口還在向外滲出血。
最重要的是，他哪怕在昏迷中也表現出非常痛苦，時不時發出不符合他身份的痛苦呻吟。
“老爺？”
梅森確認了眼前這個躲在垃圾箱裏的可憐蟲就是蝙蝠俠，他急忙將這個受難的男人從其中拖了出來放在地麵。
“好燙！”
年輕人的手指放在蝙蝠俠布滿血漬的鼻孔邊便感覺到他的皮膚如碳一樣在散發著高溫。
這是明顯的感染和中毒症狀。
梅森從行囊裏取出治療藥水和隨身攜帶的磨碎糞石為老爺灌下去。
但等待幾分鍾之後不但沒有看到傷勢好轉，躺在地上的蝙蝠俠還掙紮的吐出更多混雜著未知物質的鮮血。
很顯然梅森手中的藥水和解毒劑並不足以讓蝙蝠俠的情況好轉。
在雨後夜色中的犯罪巷裏，梅森緊皺著眉頭將飛行摩托的車鬥彈出來，將情況糟透了的老爺放入其中，也顧不得暴露的問題啟動飛行模式，以最快的速度載著他回到自己的小屋。
他將蝙蝠俠放在一樓的地盤上，又拿起了蝙蝠手機準備呼叫支援。
但頻繁的移動讓昏迷的老爺似乎清醒了一絲。
他在地上睜開眼睛，在看到梅森手持蝙蝠手機撥號的時候，老爺鼓起力量揮手將梅森手裏的手機撥飛出去。
這個動作耗盡了他的精力，讓他再次嘔出血來。
“別！有……叛徒……”
梅森得靠近老爺嘴邊才能聽到他的低聲提醒，盡管是斷斷續續不成語調的呻吟，但已經足夠年輕人提起警惕。
他看了一眼掉落在地麵的蝙蝠手機，大概明白了老爺想要表達的意思。
堂堂蝙蝠俠能在哥譚這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揍成這樣，若說光是敵人強大肯定不至於。
早就習慣於在戰鬥前製定出很多後備計劃的蝙蝠俠或許會失敗，但他隻要有準備肯定能全身而退。
就算麵對超人也是一樣。
但眼下他如此淒慘隻能證明這是一場偷襲並且他的蝙蝠安全網絡中出了問題，導致他的大部分後備計劃都無法使用。
“這簡直太棒了。”
梅森蹲在抽搐的老爺身旁，一邊用煉金工具提取他的血液，一邊低聲吐槽道：
“你成功的讓我懷疑起了我現在在這座城市裏認識的每一個人，果然，和你有關的事情總是這麽讓人頭疼。”
在取完血之後梅森將行囊裏的所有藥品都倒在了自己的櫃台上。
他在其中挑挑揀揀，之前從霍格沃茨廢墟中找到的那些正版魔藥已經被用的差不多了，但年輕人還是在僅剩下的幾瓶裏找到了可以用的。
比如這個：
生死水
品質：史詩煉金物品·至臻工藝
效用：使人進入嬰兒般的睡眠從而忽略外界的一切影響，效用極強，睡眠時間取決於何時喚醒，最長持續時間為三個月。
製作者：西弗勒斯·斯內普
物品說明：重度失眠症患者的至高福音，讓你一次睡個夠。
梅森看著手中這瓶散發出幽靜香氣的魔藥，這是他手裏品質最高的幾瓶魔藥之一。
但這會也顧不得心疼，他俯下身把已經開始打擺子的老爺的嘴巴扣住，將整瓶魔藥都灌入他嘴裏。
“這會讓你舒適一些，讓疲憊的精神和痛苦的軀體暫時脫離才方便我們幫助你，睡吧，蝙蝠俠，睡吧，布魯斯。”
年輕人安撫著此時肯定非常痛苦的蝙蝠俠。
高級魔藥生效速度很快，隻是半分鍾不到，蝙蝠俠掙紮的軀體就緩和下來，他在戰盔之下的雙眼閉上隨後任由仿佛超脫的精神進入了長久的昏睡之中。
就如被深度麻醉。
軀體的痛苦還在持續，他或許會因此做噩夢，但這已經無法對他的精神造成任何破壞性的壓迫了。
梅森長出了一口氣，將打起呼嚕的蝙蝠俠拖到了自己用於休息的沙發上，又出門在街對麵的電話亭裏打了個電話隨後回到了小店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昂貴的蝙蝠手機丟入行囊中讓它徹底和外界隔絕，隨後他才擺出一係列煉金工具，開始嚐試分析自己剛取出的那管血液。
蝙蝠俠肯定是中了可怕的毒。
這一點從他過於粘稠並呈現出古怪猩紅色的血中就能分辨出來。
梅森將那管血液搖晃了一下放在眼前，注意力集中的一瞬就有信息標簽跳出：
成分複雜的毒血
物品說明：
該血液中混雜著多種毒素的共同作用，它們在微妙的平衡下會對中毒者造成多種折磨效果，但又因為其中特殊成分的持續生效讓中毒者不至於一命嗚呼。
這意味著施毒者並不打算殺死目標，是為了折磨他。
注意：
該毒素在造成極大的痛苦的同時也在破壞目標的生命力和活力並微弱改造他的生命形態，若短時間內無法解毒，則中毒者將陷入永久的虛弱中。
“你這到底是得罪了誰？”
梅森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疼的發抖但同時也在呼呼大睡的老爺，他腦海裏飛快將哥譚的反派們過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一個合適的下毒者。
若說最有可能的估計就是將不平凡的一生都致力於和蝙蝠仔相愛相殺的醜爺周可兒了，但那家夥應該還沒越獄呢。
否則這會整個哥譚就該亂起來了。
“所以，在可怕的‘三頭犬’大人之後，城裏又來了我不知道的超級惡棍嗎？”
梅森一邊將毒血樣本放入專業的蒸餾管中加熱，他要先確定老爺體內到底有多少種毒素，才能想辦法製作出解毒劑。
而在他忙碌的時候，焦急的敲門聲也在小店之外響起。
隨著卷簾門的拉開，急匆匆趕來的K小隊其他三名成員都以便裝的姿態出現在門外，裹著黑色大衣的貓女大人神色焦急，來不及和梅森打招呼就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淒慘老爺。
老情人一下子紅了眼圈撲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蝙蝠仔身上可怕的近乎於被施虐的傷痕和糟糕的狀態讓貓女近乎落下淚來，風箏人和渣康的表情也變的相當嚴肅。
在哥譚這個地方，能把本地“惡霸級人物”蝙蝠俠傷成這樣……
來者不善呀！
“你先別急。”
梅森伸手放在賽琳娜的肩膀上，低聲安慰道：
“這事情很大，你急也沒用。”
“你TM會安慰人嗎？”
渣康幽幽的吐槽了一句，示意梅森將貓女先拉開。
他在回到這個魔力充盈的世界之後頗為舒適，這會便取下嘴邊的香煙作為施法媒介向他討厭的蝙蝠仔丟出一個治愈魔法。
但那綠色熒光包裹之下，蝙蝠俠的傷勢不但沒有恢複，反而因為治愈魔力的施加導致鮮血更快的流出。
“喂！這會可不是你報複的好時機，賽琳娜會一刀捅死你的。”
風箏人一把將渣康向後拉了拉。
他真的以為渣康是趁機報複。
但並不是。
“他身體裏有些奇怪的東西在阻止治療魔法生效！”
渣康臉色陰沉的對賽琳娜說：
“現在你可以急了，麻煩真的大了。”
“我的藥水也沒用，看來神秘側力量暫時幫不上忙。”
梅森摩挲著下巴，和看著他的貓女做了幾秒鍾的眼神交流之後，他回頭對風箏人和渣康說：
“分頭行動吧！你們兩和賽琳娜去韋恩莊園把老管家阿爾弗雷德‘請’過來，我去一趟萊斯利醫生的診所，那裏有專業的設備。
記住，千萬不要驚動其他人。
蝙蝠俠告訴我蝙蝠家族內部出了叛徒，而事到如今再隱瞞蝙蝠俠的身份也沒有意義了。”
年輕人看了一眼老爺，在這昏暗的小店中，他深吸了一口氣，對查爾斯和康斯坦丁低聲說：
“其實，守衛哥譚近二十多年的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就是……”
幾秒之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渣康捂著臉尖叫到：
“他是個超級英雄的同時還是個世界級富翁？他娘的我總算知道為什麽小紮對他念念不忘了。這讓我怎麽和這個混蛋爭啊！”
而旁邊的風箏人則疑惑於另一個問題。
他拉了拉梅森的袖子，如大聰明一樣小聲問道：
“老大，如果是布魯斯·韋恩一直在扮演蝙蝠俠的話，那到底又是誰在同時扮演布魯斯·韋恩呢？”
“呃，真是個好問題。”
梅森揉著額頭，歎氣說：
“我現在還無法回答你，但我想，比起答案我們現在應該行動起來了，在這毒素將布魯斯徹底變成廢人之前我們得把他救回來。
這場襲擊估計隻是個開始。
我們需要他健康起來，這座即將受難的城市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