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心善的神醫
小胡子是嬴氏宗室一派的人。
把他弄得這般模樣狼狽,難免有打宗親一派臉麵的嫌疑。
而且,一條條抓痕看起來觸目心驚。
萬一此人真死了,按照秦律,秦軒是要斬首的!
秦軒斜著眼睛瞥了一眼,不滿的說道:“不用擔心,死不了的,隻是給他點教訓。”
“哦哦。”
夏無且急忙低聲問道:“那該如何解毒?”
秦軒唇角上揚,目光揶揄道:“回去用濃鹽水泡澡就能洗掉。”
嘶~!
一旁的李斯和蒙恬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渾身皮開肉綻,再泡在鹽水裏……
想想就忍不住打寒顫。
望向身旁年輕人的目光裏透著一絲忌憚。
在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情況下,連贏成都敢搞,這小子膽子夠大的!
李斯和蒙恬對視一眼,不由給貼上了‘睚眥必報’‘夠狠’的標簽!
夏無且看著滿臉滿手血跡的小胡子,停下了腳步。
其他人可以看熱鬧,作為太醫令卻不能眼看著小胡子死啊。
治療的方法雖然知道了,但是他不敢碰啊!
萬一手上沾染到毒粉,雙手不也得撓個皮開肉綻?
小心翼翼請示道:“神醫,請……”
秦軒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放心,毒粉已經浸入皮膚下,碰他不會有事。”
“多謝神醫手下留情。”
夏無且在得到默許後。
揮了揮手。
立刻,兩名守在遠處的侍醫急忙小跑過來。
在得到救治方法的傳授後,抬著模樣淒慘的小胡子匆匆去了太醫院。
上百名文武大臣看著小胡子被抬走。
想到渾身皮開肉綻還要泡在鹽水裏,就忍不住後背發涼。
看到那個年輕人走來,紛紛拉開了距離。
嘴裏說著謙遜的話,做的事情卻狠辣無比。
得罪這樣一位用毒高手,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惹不起啊!
“係統抽獎的東西用起來就是順手!”
秦軒得意的昂起頭,淡淡說道:“隻是給他個教訓而已,放心,不會致命。”
“是是是!”
夏無且小雞啄米般點頭,讚歎道:“神醫真是心善。”
……
“陛下駕到~!”
趙高伸長了脖子,尖細的聲音吆喝。
始皇帝身穿黑龍袍,頭戴冕旒,威嚴的坐在上方。
立刻
一群文武大臣齊齊拜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軒沒有站在文武大臣的行列中,而是和夏無且站在了隊列之外的不顯眼處。
看著大殿上的人都拜了,也急忙跟著拜了下去,口裏直呼萬歲。
始皇帝端坐上方,俯視滿朝文武,聽著齊呼萬歲。
心裏那叫一個爽!
昨晚在確定了新的稱號後,就安排謁者逐一通知。
沒想到今日早朝上,文武大臣們把大王改成陛下,倒是也整整齊齊。
威嚴的目光掃視,停留在了角落裏兒子身上。
這個兒子想出來的稱號,實在是太合心意了!
秦軒垂著頭,眼睛卻偷偷摸摸好奇的四處觀望,讓人忍不住莞爾。
始皇帝聲音低沉而威嚴的說道:“平身。”
“謝陛下!”
文武大臣謝恩後,才站了起來。
緊接著
始皇帝威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中車府令!”
趙高急忙上前拜下:“奴臣在。”
始皇帝淡淡說道:“念朕的詔令。”
“諾!”
趙高急忙取出詔書,大聲念到:“六國已滅,天下一統!
唯各地道路寬窄不齊,難以四通八達。
自即日起,全國車輛同軌,軸寬一概定位六尺,各地以此為據,一體修建。
著令各郡縣官員,發百姓徒役三十萬,限期修成!”
秦軒垂著頭,心裏暗暗慶幸。
好險!
幸虧及時到了鹹陽,替公主治病得到五大夫爵位能免除徭役。
不然以黔首的身份,恐怕就要被抓去修馳道了!
三年又三年……
別說娶妻生子了,能不能有命活著回來都是個問題。
孟薑女和範喜良成親當天,不就是連洞房都沒來得及就被抓去修長城了麽。
最後,隻能埋骨長城下。
範喜良隻是眾多在徭役中的一個縮影而已。
過分使用勞力,最後連田地都無人耕種而荒廢了!
“呼~!”
秦軒長舒了口氣,心底對能擺脫徭役慶幸不已。
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可以助人。
但是要他勸說皇帝,那隻能愛莫能助了。
能位列朝堂之上的大佬哪個不是心思玲瓏之輩,難道看不穿?
隻是不敢說而已。
連這些朝堂大佬都裝糊塗,自己一個小人物傻乎乎諫言的話。
那已經不能說是聖母了,是腦殘!
真以為自己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王綰出列,請示道:“回陛下,修路工程浩大,各地郡縣百姓有多有少,遇到地廣人稀之處,恐怕會影響工期。”
始皇帝沉吟道:“地廣人稀之處,就發配囚徒去修。”
“諾!”
王綰急忙應下。
始皇帝開口道:“李斯,你的字不是很好嗎?各地的文字需要統一,此事由你和趙高負責。”
“遵陛下旨意。”
二人恭恭敬敬應下,退了回去。
始皇帝威嚴的目光在眾臣臉上掃視,淡淡問道:“可還有事要議?”
贏成出列,臉色嚴肅的說道:“回陛下,臣有話說!”
始皇帝淡淡開口道:“贏成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贏成立刻說道:“臣等啟奏分封之事,是國家首要大事,還請陛下從速定奪!”
始皇帝眼睛眯了起來,沉吟道:“是啊,這個事情是該有個了斷了!”
分封之事,在一統天下後就被提了出來。
按照功績,效仿周王朝分封各諸侯。
其中,就是以大將軍贏成為首最為積極!
前幾日,在朝上已經提出了分封諸侯的事情。
隻是懸而未定,並沒有議出結果來。
皇帝陛下的答複也很敷衍。
李斯身子一顫,垂下的頭埋得更低了。
作為大秦相邦,分封這等大事怎麽繞的過他呢。
在皇帝身邊多年,對皇帝的心思又怎麽會不了解呢。
講真,他是真不想淌這一趟渾水。
始皇帝臉色嚴肅,顯然心裏已經有些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