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木箱子中的女屍

沒有心法,終究是不入流的武夫。

其實徐白很想問出原委,因為還有很多疑點,比如為什麽千裏迢迢劫鏢,又為什麽不搬馬車裏的東西。

但沒必要。

大寨主行走江湖多年,老江湖奸詐至極,別因此翻了船。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徐白上前,又是一刀,徹底了結大寨主。

等到大寨主斷氣之後,他翻開大寨主衣服,看到裏麵穿著一件金絲軟甲。

徐白也不嫌棄,將金絲軟甲拆下,穿在身上,又把大寨主全身上下搜了個遍。

除了那把袖箭之外,就隻剩下鬼頭刀。

將袖箭綁在手臂,在確認牆上的箭頭無毒後,重新裝進去,徐白這才拿起鬼頭刀。

“搜搜東西。”

這麽大一間屋子,總不能沒點金銀財寶吧。

費心費力的宰了大寨主,他得有點收獲才行。

徐白走到門口,讓鏢師們守好外麵,開始在房間內搜索起來。

房子很大,徐白在裏麵搜搜找找,找出一個木箱子。

木箱子不大,隻有一米長寬,還上著鎖。

徐白沒找到鑰匙,估摸著被大寨主藏在其他地方。

整個房子也就隻有這個箱子,其他的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箱子上還有繁雜的花紋,看著挺高級的。

“山賊老窩搜出個精致木箱子,不太匹配猛虎寨的氣質啊。”

徐白抬起手,鬼頭刀揮下,將箱子上的鎖砍斷。

伴隨著哐當一聲,鎖應聲而斷。

當徐白打開箱子後,瞳孔微微一縮。

箱子裏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紅衣,畫著濃妝,緊閉雙眼蜷縮在箱子裏。

雙手和雙腿被繩子捆著,**在外的皮膚全是傷痕。

除了紅衣女人之外,還有一層半透明油脂,將紅衣女人包裹,直接沒到箱子一半。

紅衣女人的胸膛不再起伏,已經是一具屍體。

脖子上除了傷痕外,還有一大塊屍斑。

“什麽情況?”徐白皺起眉頭。

莫名奇妙的紅衣女屍,還有半透明的油脂,一切透著離奇。

這裏麵有事啊,還有大事。

尤其是猛虎寨劫鏢這一塊兒,更是怪中之怪。

但眼前的線索太少,徐白想到外麵還有一個。

合上木箱子,他來到門口,看向下方的馬車。

木箱子沒有其他發現,那就剩馬車了。

鏢師們本來正裝模作樣的守著,見到徐白出來,全都緊張起來。

“沒事,都死了。”徐白說了一聲,走到馬車前。

掀開馬車簾子,他走進馬車內。

鏢師這一行,很忌諱提前知道拉的是什麽,是以徐白也不知道裏麵是啥。

當他掀開簾子後,才看到裏麵是另一個木箱子。

同樣是繁雜花紋,這個箱子略微高些。

“來幾個人,把東西搬下來。”徐白探出頭,道。

幾個鏢師趕緊上前,將木箱子搬到馬車下。

現在他們都很服氣,今天要不是徐白力挽狂瀾,他們都得死在這裏。

當然,除了服氣之外,更多的是恐懼。

那一刀刀的,將他們都看麻了。

“再去幾個人,把房子裏的木箱子也搬下來。”徐白又指向房子的位置。

鏢師們哪敢多言,速度飛快的將另一個木箱子搬下來。

兩個木箱子擺在一起,徐白打開了馬車上搬下來的木箱子。

當木箱子打開後,一陣眼花繚亂。

——整整一箱子白銀。

周圍的鏢師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麽多銀子,足夠過上富家翁的生活,一輩子衣食無憂。

而在白銀上方搭著一封信,信封上沒有署名。

徐白暗道一聲怪不得這麽重,拿起信封,將裏麵的信紙抽出。

信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徐白大致看了一遍。

按照信上麵的說法,來信的是一個名為極生教的組織。

由於大寨主隻有刀法,沒有心法,終究隻是不入流的武夫,不知在哪一天遇到了極生教的人。

極生教的人告訴他,其實並不一定需要心法,並且給了大寨主一個特殊的方法。

以女人為根基,讓女人受到反複的折磨,再將其殺害,放入木箱子內,用屍油澆灌,擴大女人怨氣,再將其怨氣封住。

最後,用大量的白銀澆築,每日每夜撫摸白銀,讓女人怨氣經過白銀緩解,達到不傷害身體的程度。

經過怨氣的不斷侵襲,和自身陽氣結合,有極大可能誕生出真氣。

但在白銀澆築前,絕不能打開木箱子。

再後麵就是具體的折磨方法。

徐白看了下去,雙目微微睜大。

裏麵的描述方法極度殘忍,讓男人輪流糟蹋女人隻是最簡單的一種。

看完之後,徐白將手中的信紙握成一團。

有一個鏢師見徐白臉色陰晴不定,想要說話卻又不敢說。

“原來伏龍鏢局成了棋子。”徐白理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明白他們為什麽要接這套鏢。

運鏢,被劫鏢,從表麵上看是一起很簡單的事件。

即使後麵猛虎寨被人端了,也發現不了是極生教所為,隻會覺得是一場謀財害命的事。

至於馬車裏麵的木箱子為什麽沒有挪動,估計是大寨主不想這事情讓人發現。

箱子裏裝的全是白銀,隻要讓人搬動就會發現很重。

本身幹山賊這一行的,又有幾分信任?

更何況大寨主還要把裏麵的白銀熔煉,讓手下們看到會心生異端。

想通的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徐白正準備進行善後,突然想到了什麽。

“等等,信紙上說,絕不能在白銀澆灌之前打開木箱子。”

他似乎遺漏了一個重要的東西,急忙轉過頭看著另一個木箱。

此刻,木箱子竟然微微顫動起來。

周圍的鏢師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徐白卻很清楚,裏麵裝著的是一具紅衣女屍,怎麽會突然動起來?

箱子狹小,絕對放不下另一個活物。

屍體能動?

可能嗎?

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都能穿越了,屍體動一下那不是毛毛雨嗎?

徐白刷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刀,緊盯著前方的木箱子。

“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木箱子被打開一條縫隙,從縫隙中,伸出一隻慘白的手。

手上掛著半透明的油脂,有幾滴順著指尖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