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泥腿杆子

禍兮福之所依,福兮禍之所伏,李鮮蓮立刻警醒,意得誌滿必有大禍,能從平民蛻變貴族,必然是好事,可這朝廷暗潮洶湧,自古為了皇位繼承兄弟相殘,父子反目,比比皆是。

天理皇帝遠不止他一個兒子,少說也有三、四十這些人從小習得上乘武學,經書古文,書法、樂器、國策、政治、民生、治理、兵法、君子之風,甚至為人處事之道。

而自己隻是跟隨村裏教書先生學過幾年,遠不如他們。

這三天裏,時不時出現探子,也就是他一舉一動都在密切監視之下,不用想便知道怎麽回事,定然是那些兄弟派來。

不過他倒也沒有太多驚恐,既來之則安之,或許這與他從小生活習慣有關,擁有非常人之野性。

李鮮蓮可以將這所有一切視為磨礪、磨礪越大提升越強,武夫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爺,想來也聽說過朝廷六侯爺,這些都是通天徹地大人物,乃是皇上心腹大臣,天理朝廷能有太平盛世,功不可沒。”小刹點頭又道:“這些高手都可是築基修士,擁有來如風雨,鬥轉星移,撥雲見日之能。”

此言一出,李鮮蓮心中驚濤駭浪,他不知道何為築基,這倒不是孤陋寡聞,朝廷之中,崇尚武學到來天理皇帝一朝更是文治武功,不過能稱為修士必然不言而喻。

“六侯爺各安其位,各盡其職,勇安侯專門針對外方軍事,當年一殺十將猶入無人之境,又被皇上賜下百轉金丹,一舉踏入築基。”小刹聲音又響徹了起來:“除了六侯爺外,還有三國公治理國家,爺不用驚訝,以爺資質未來定然也可成為修士。”

李鮮蓮不做回答,立刻風卷殘雲,將麵前飯菜一掃而空,這些人物、事件距離自己都是遙不可及要行遠自禰。

“三天時間過去了,聖旨馬上下來了,爺已經滿十六即是成年,皇上定然會封個鎮國將軍,小人也是水漲船高。”小刹興奮說道,在他看來能跟在皇子身邊就是天大造化。

天理朝廷年滿十六就算成年,而皇子成年最差的也會被封個鎮國將軍,若有戰功顯赫郡王,隻有立下汗馬功勞得到皇帝喜愛冊封親王。

李鮮蓮對於朝廷官吏等級製度爛熟於心,他沒有一步登天之喜悅,當務之急,還是需獲得法門,感悟天地,踏入武學境界才是重點。

就在此時。

“聖旨到。”

一道尖銳高聲響徹起來,緊接著,兩個太監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手捧金書,緩慢打開。

“臣接旨。”李鮮蓮匍匐在地,聖旨猶如皇上親臨,這金書散發一種無形威嚴,不容忤逆,這是統禦四方氣息,似乎跪不跪不是由他決定。

而小刹早已顫栗跪服,不敢直視這金旨。

“你們都來朝聖宮見我。”這太監快速讀完這句話便將金書合上,看著他說:“爺沒來過這京都小人為你引路。”

此時,李鮮蓮有些難以置信,旨意隻有一句話,簡單明了,一時間對於這皇帝好奇,站起身來將旨意接下:“多謝公公。”

這個時候,李鮮蓮才看見這兩個太監相貌,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細心的他發現,這兩人右手都有一層厚厚的繭子,想來長年使用冷兵器,在他觀察這太監時,後者衝他點點頭。

這才反應過來。

“有勞公公帶路了。”李鮮蓮十分客氣,若是讓他自行朝聖宮,一天一夜也摸不到門庭,因為這皇宮實在太大,玉宇瓊樓,富貴堂皇,花園無數。

下一刻,這兩人轉身,原來在其還有四個壯漢抬轎,太監示意,李鮮蓮心領神會,第一次轎子不由彷徨失措,坐在裏麵,一點感受不到顛簸,不由驚奇發現連這四人也是登堂入室武士之境。

皇宮及其奢華,青磚鋪路,玉牆聳立,兩邊栽滿黃楊,這樹專養富貴之氣,十分稀貴,也隻有富貴人家能有,不過在這皇宮卻是常見,正值夏季,又有庭蔭樹給人涼感。

路上李鮮蓮有意無意打探消息,據了解,這兩個太監,名為小貴子、小才子,也是登堂入室境界,不止他收到聖旨還有其他兄弟姐妹。

小貴子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語之中對天理皇帝十分崇拜,這也難怪,曆史上能讓太監修煉功夫也隻有他。

朝聖宮就是皇宮之中最高宮闕,位居中央,代表朝廷之中心,一柱香時間,四個壯漢放下架子。

“爺,到地方了。”小貴子說道。

李鮮蓮走下轎子這才看見朝聖宮恢弘磅礴,屹立巔峰,一條天梯通向雲端,任何人都要行走才能上去,敬畏之心油然而去。

“爺,快點上去吧,大爺、三爺、五爺、全都到了。”小貴子輕聲說道。

能讓他稱爺不用想也知道是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這些人。

李鮮蓮不在停留,踏上入聖梯,這梯子也有上千層,走到一半汗如雨下,力氣未過百,體力不支也隻有休息一會兒繼續行走,任重道遠,此時更加堅定修行之心。

一會兒,終於踏入這宮闕之中,朝聖宮之中有八大柱,雕龍刻鳳,乃是黃金白銀雕琢而成,十分奢華,身在洛陽縣村莊長大哪裏見過這麽多黃金?隨便取下一點就夠百姓一輩子開銷生活。

忽然。

“卑微賤民,居然對著撐天柱起覬覦之心。”

一道猶如雷霆震**聲音響徹,將他驚醒。

李鮮蓮這才看清,宮闕之中站著三四十個少年女子,見他進來,所有目光投向他,這些人穿著錦衣華服,相貌英俊,氣息淩厲一看就知道武學地步非凡,已經有登峰造極宗師之範。

緊接著。

一個二十左右少年高視闊步出現麵前,這人身材高大,黑發如瀑,眉宇之間剛強,十分了不得,體外流轉一種氣流,震**之間,空間獵獵作響,長衣無風自動。

便是此人說話將他震醒。

李鮮蓮知道這些人都是養尊處優慣了,而他就相當於泥腿杆子,也想沾上正統血脈,從他們身上、骨子感受厭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