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百戰精兵
“為何不降大齊？
“那是因為大齊根本沒有建立一個偉大帝國的雄心壯誌。
“重文輕武，昏招百出，庸君當政，這樣的朝廷，我們為何擁戴？
“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一統華夷，普天下八方四海，南北東西，萬國來朝的真正帝國。
“這份雄心壯誌，你大齊的皇帝可沒有，但唐王有，他八百騎能滅我西夏，如今有我西夏十萬眾相隨，天下何人能敵？”
拓跋明德慷慨大笑道。
拓跋明德的話震得柳長卿隻掉下巴。
同時也臉紅，羞憤不已。
原來，西夏人不願意降齊，是看不起齊國的君臣。
“好，你們既然執意與我大齊為敵，那本相就告辭！”
柳長卿有些氣急敗壞的拂袖而去。
他腆著老臉過來講和，可人家根本就沒有和解的意願。
他這不是自討苦吃？自取屈辱？
“柳相難道不跟王妃敘舊？”
拓跋明德急忙追上去。
雖然是敵國宰相，但到底還是未來皇後的父親。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當初執意要跟著唐王來涼州，就跟我斷絕了父女關係，我沒有她這個女兒。”
柳長卿冷聲道。
不過，說完這句話，柳長卿神色更加蒼老幾分。
他可不是李天賜，視自己子女如芻狗。
但正因為如此，他要跟自己女兒斷絕關係。
這樣對誰都好。
因為從此之後，他們父女之國就是敵國了。
李湛回到後院，就看見楊妃坐在大堂裏。
“母親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嗎？”
李湛知道楊妃在等待什麽。
“柳相離開涼州了嗎？”
楊妃看了著李湛，淡淡一問。
“走了，我本來想挽留他幾日，但他忙，要回去複命。”
李湛淡淡笑道，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楊妃是個聰明人，也沒有過多過問政事，隻是點了點頭。
“你應該留他住幾天的，他畢竟是你嶽父，至少也要讓他與阿雪見上一麵。”
想了想，楊妃又輕歎一聲道。
“柳相此行來涼州，並不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前來，他是大齊的宰相，我不方便留他。”
李湛搖了搖頭道。
柳長卿如果真在涼州城住幾天，那回去肯定會被李天賜猜疑。
到時候恐怕反而引來殺身之禍。
“你思慮周全變好，早些休息吧！”
楊妃輕歎一聲，帶著知月離開。
知月古怪的看了李湛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李湛目送楊妃離開，才回到寢宮。
柳清雪仿佛什麽都不知道，斥候李湛寬衣解帶。
李湛朝兩個丫鬟揮了揮手，吹滅燭火，摟著柳清雪躺下。
一番雲雨。
“夫君，我父親他……”
梳洗完畢，重新躺回李湛懷裏，柳清雪忍不住開口。
李湛伸手放在她紅唇邊，止住了她的話。
“柳相與你已經斷絕父女關係，從今往後，我會替他護著你。”
李湛將大手放在柳清雪嫩滑豐腴的美背上拍了拍，歎道。
“既然夫君已經做了決定，妾身……”
“你不要多想，你的心情我明白，但大齊並非良木，也不是我的理想國，與其跟大齊苟延殘喘，還不如橫刀立馬，在這大草原上縱橫馳騁，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
“妾身目光短淺，還請夫君見諒。”
“你是女人，你想要安穩，想要風花雪月，歌舞升平，我能理解。但作為一個漢人，作為一個男人，我想要的是……昭昭有唐，天俾萬國；我想要的是有朝一日，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我想要的是千秋萬代之後，我大唐的明月，朗照每一戶人家的窗台。”
“昭昭有唐，天俾萬國……”
喃喃念著李湛的豪言壯語，柳清雪留下兩行清淚。
不是悲傷。
不是感動。
而是欣慰。
欣慰自己的這一生沒有被辜負。
雖然榮耀尚未兌現，但至少她沒有嫁給一個廢物。
她嫁給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雄心勃勃、氣吞山河的男人。
就算有朝一日兵敗，她也願效虞姬，隨他而去。
這一刻，心中所有的芥蒂，心中所有的藩籬，都坍塌，煙消雲散。
柳清雪緊緊的摟住李湛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粉嫩水潤的紅唇……
涼州校場！
“謔！”
“謔！”
“謔！”
新招募的西北漢子正在晨訓。
這隻新軍，總共一萬二千人，分四營。
分別是虎賁、豹騎、龍武、玄甲。
虎賁營目前隻有隨李湛橫掃西夏的八百騎。
隻有經曆過戰爭考驗的真正勇士，才配得上虎賁。
虎賁營都尉，是彭豹。
現在無戰事，主要負責李湛警衛和訓練這支新軍。
豹騎營都尉，叫楊翦。
楊翦是楊無敵的兒子，李湛的表弟，雖然隻有十六歲，但出生將門，驍勇善戰，氣吞萬裏如虎，跟李湛從雁門關殺到涼州，斬敵超過百人。
龍武營都尉，叫王嗣業。
原是楊無敵的親衛都尉，手持一口關刀，縱橫無敵，同樣斬首過百，跟楊翦勢均力敵。
玄甲營都尉，叫唐子儀。
此人是代州刺史的兒子，驍勇善戰，精通兵法，文武雙全，是大將之才。
“卑職楊翦、王嗣業、唐子儀，拜見殿下！”
見李湛縱馬入營，眾將急忙來迎。
“新軍練得怎麽樣了？”
李湛看著身材高大、麵如刀削斧鑿，一個個孔武有力的西北漢子，不禁大聲問。
“啟稟殿下，再給我一個月，我豹騎營必成百戰精兵。”
楊翦首先站出來，粗聲粗氣的吼道。
“殿下，我玄甲營，隨時能戰，這些西北漢子，絲毫不弱於我代州男兒。”
唐子儀也不甘落後。
“殿下，我們龍武營個個都是英雄好漢，但缺少趁手的兵器，關刀不夠鋒利，橫刀太輕，隻要給我麽裝備一柄長刀，就算沒有馬，我們也能硬撼騎兵。”
王嗣業更是誇張的大吼。
李湛忍不住扶額，大哥幾個，別這麽浮誇行不行？
勞資係統在身，也沒這麽高調啊？
“殿下似乎懷疑我龍武營，兄弟們，把衣服脫了，讓殿下看看。”
王嗣業見李湛扶額，不禁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