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威脅者
“應該是有的吧,畢竟她那麽好,長得也不差,想必身邊不缺乏追求者。”李然視線看向辦公桌上的電腦,若有所思想了會兒說:“在我追求阮玉時,的確有個男的,似乎也在追求她,那人是豪夜ktv的服務生,痞裏痞氣的,有一次我去接阮玉,阮玉還沒出來之前,他把我拉到了一邊,警告我說讓我離阮玉遠點兒。”
“哦?還有這樣的事?”於淼淼問。
“是的,那男的沒說太多,反正就是這樣警告過我一次,後來我去接阮玉,都是在豪夜對麵,等她出來在跑過來迎,不過沒多久,那男的就從豪夜離職了,具體什麽情況就不知道了。他跟阮玉發展到了什麽程度,還是說他根本自相情願,就不得而知了。”李然答。
韓昀又拿出手機,翻出相片給李然確認:“你說的那個人,在這些人當中麽?”
李然挨個翻看,最後搖了搖頭說:“不在。不過這裏麵有個人我倒是認識,就是這個人……”
韓昀跟於淼淼一起起身,看了看李然翻出來的相片。這個相片裏的男人,年齡相對偏大,應該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李然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接著說:“這個人是阮玉以前租房子時的房東大哥,人很好,阮玉困難時期,還免了幾個月房租,讓她度過困難期,我去時,正好房東大哥包餃子,還特意給阮玉送過去了一份。阮玉經常跟我說,如果不是這房東大哥當時肯低價把房子租給她,她可能就流浪街頭了。”
“那在你看來,阮玉跟這個房東的關係,正常麽?”於淼淼問。
“這話什麽意思,當然正常了。”李然看向於淼淼,反駁道:“房東大哥人有妻子,也有孩子,聽說他對妻子可好了,就是覺得阮玉一個人,怪可憐的,所以能幫就幫一把,據說阮玉買的現在這個房子,還是這房東大哥給牽的線,比正常房價還便宜了不少呢。”
“我們還是說說那個曾在豪夜威脅你的那個男孩吧,他有什麽特點麽?”韓昀岔開話題詢問。
“個頭在一米八左右,臉上有疤,頭發很短,有耳眼,我見到他那次,戴著個耳墜。好像兩個耳朵都有。臉上的疤痕大概在這個位置。”李然在自己又臉頰比劃了下。
“耽誤了你這麽長時間,該了解的我們都了解了,如果有問題我們再過來。”韓昀起身。
“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李然也站起身,送韓昀跟於淼淼出辦公室。離開公司來到樓下後,韓昀對於淼淼說:“看來我們猜錯了。”
“什麽猜錯了?”於淼淼不解。
“阮玉電腦裏存著的那三十多張男人照片,很可能不是阮玉報複社會的對象,而是曾幫助過她,給她過希望的人。”韓昀猜測地說:“從這點上看,她並沒想過要報複社會,又或者說,他想要報複的,不是真心對她好,不求回報,給她希望的人,而是那些輕薄,私生活混亂,隻想著玩女孩的人。”
“我怎麽覺得,無論是馬雪蓮口中,還是這個李然口中的阮玉,更像是個聖女婊。”於淼淼給出了自己的推測,說完看向韓昀,似乎是怕韓昀不懂聖女婊的意思,於是解釋:“就是用極度虛偽的外表掩蓋醜陋的內心,用不真實的言行極力塑造出一種與世脫俗的聖女形象。”
“不管怎樣,你先聯係下馬雪蓮,問問李然口中的那個曾威脅他的男孩,看看馬雪蓮認不認識。”來到車前,韓昀率先上車。
於淼淼在車下給馬雪蓮打了電話,完事後坐上來說:“說是有這樣一個人,叫宋子強,在豪夜沒幹多久,突然就辭職了。馬雪蓮正打回去詢問宋子強來豪夜時填寫的住址。一會兒估計就能有消息。”
“見到這個宋子強,我們就能知道阮玉究竟是聖女婊,還是真的心懷感恩。”韓昀若有所思地說了句。
倆人在車上等了大概五分鍾,於淼淼電話響起,她將電話接起,嗯嗯了幾句,最後說了聲謝謝,將電話掛斷,啟動車,對韓昀說:“藍州綠水,12號樓,1單元,301。”
車開出去後,於淼淼若有所思地說:“我今天,是不是有點太主觀了?”
“是啊,其實我們對阮玉的種種,都還隻是猜測,你卻認定為她是那種覺得上天對自己不公,報複社會的人格了。所以你的問題就失去了公平性。”韓昀看向於淼淼,淡淡笑了笑說:“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不是什麽大的錯誤,以後多注意就好了。”
“總是不自覺的……哎,放心,我會改的。”於淼淼直了直身子說。
來到藍州綠水,走進小區,找到12號樓,進入1單元,上到301後,韓昀走上前敲了敲門。等了一小會兒,門被打開了,裏麵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婦女探出頭,詢問:“你們找誰?”
“宋子強是住這兒吧?”於淼淼拿出證件詢問:“我們是警察。”
“是,住這兒,我是她母親。”婦女將門開大些,看了看證件,然後一臉茫然地說:“你們找子強,有什麽事麽?”
“他在家麽?”韓昀詢問。
“在家,在家,不過……”婦女顯得有些為難,話說到一半停頓了下,四處看了看,緊接著說了句:“你們先進來。”於淼淼跟韓昀進屋,婦女關上門,才小聲說:“他的脾氣可能不太好,而且……他不見人的,你們要問他什麽,隻能站在門口問。”
“這是什麽情況?”於淼淼有些好奇。
“都一年多了,一直都這樣,自從……哎,我也不怕丟臉,子強一年前檢查出了艾滋,然後就把自己關了起來,不出門,也不讓任何人進去,門緊鎖著,我們在外麵說話,他就好像聽不見一樣,有一次他父親直接把門踹開,他衝上來給他父親都打了。”婦女這樣說著,指了指臥室,那扇門緊閉著:“隻有吃飯時,他才會開門,把飯菜拿進去,吃完在拿出來。不瞞你說,已經一年,他沒說任何話了。”